“怎麼還走了?”方以南不滿的抱怨,“請人吃飯,人倒是走了,一點面子不給我啊。”
岑歡很跟陸燃吵架,幾乎沒有紅過臉的時候,回滬市以后覺兩人之間好像變了味道。
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好像什麼都擰在一起。
“他不行!”方以南直接告訴岑歡,“比黎璟深差遠了,別的方面我不了解,就是覺得這人不爽氣。”
岑歡笑了笑說,“呦,難得聽你夸黎璟深,被邁凱倫的車鑰匙砸到了?”
方以南調侃道,“雖然你不是岑中海的親兒,也是錦玉食養大的,邊非富即貴,你找個連首付都出不來的窮醫生,圖什麼?”
岑歡聽到出來了,方以南是嫌棄陸燃沒錢,在平常人眼里,陸燃本地戶口,工作又好,是最佳婿的人選。
財大氣的方以南看不上。
岑歡不在意的說,“我就是想有個家啊,怕孤獨怕寂寞,想有個人陪著我,我要求不高。”
方以南嘖嘖,“怕寂寞怕孤獨談就行了,干嘛非要結婚。”
岑歡被方以南的問題搞得心思不寧,不愿意再深想。
定了明早的車票,要回北京,準備把工作的事先搞定,剩下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岑歡離開滬市,再沒接到陸燃的電話。
在北京的房子等了他三天也沒見人回,陳朵朵倒是打電話過來,說不準備回北京了,要留在滬市。
岑歡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冷戰,那天在方以南家,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刺激到陸燃。
年后,岑歡去律所接工作,離開北京,斗了三年的地方。
前幾天沒親自去云和,那邊已經在電話里許諾合伙人的位置給。
回到滬市,等來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是黎耀的。
“干媽,你在哪兒,我能去找你嗎?”岑歡聽黎耀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把行李箱立在一邊,“我在機場,剛下飛機,我把酒店地址告訴你,一個小時以后,來酒店找我。”
岑歡原本是想住方以南那兒,后來想想,準備一直留在滬市。
跟方以南關系再好,也不能一直在人家賴著,回來之前,提前定好了酒店,準備就這幾天把房子敲定。
已經聯系好了中介,看中了云和律所不遠的一棟小區,價格不便宜,繳完首付,手上也剩不下多錢。
岑歡把地址發給了黎耀。
照道理來說,黎耀是黎璟深前友的兒子,作為前妻的,不能說討厭這個孩子,至心里上也不會太親近。
可岑歡一直對黎耀討厭不起來,尤其是他當年生病躺在病床上無助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讓人心疼。
穿著校服的黎耀比還要先到,站在房間門口。
岑歡赫然發現,黎耀的臉上都是傷,眉骨那里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還在往外滲。
“怎麼回事?臉是怎麼弄的?”岑歡從包里掏出紙巾遞給黎耀,“還在流,去醫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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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好像不知道痛一樣,拿紙巾隨便往傷口了,比起在醫院里那些年,傷對他來講不算什麼。
“我能進去說嗎?口了。”黎耀笑著看,校服挽起的袖子,胳膊肘上都是傷口。
岑歡拿房卡開門,黎耀傷還執意幫岑歡拖行李箱進房間,這點要比他干爹強的不知道多。
“跟人打架了?對方有沒有傷。”岑歡搖搖頭,“是打輸了?”
黎耀擰開瓶礦泉水,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瓶,“我不知道找誰了,這事我不想讓干爹知道,他很忙,我不要給他添麻煩,我……”黎耀低下頭,咬著,“干媽,你有空陪我去警察局吧,自首應該賠不了太多錢吧。”
岑歡滿的疲倦一掃而空,俯手抵著黎耀的肩膀,“對方什麼況?你別瞞著我。”
“我不知道,還在醫院,骨折還是腦震我不知道,反正活著。”
岑歡看黎耀滿是傷的慘樣子,能想象沖突肯定很激烈。
到底是小孩子,想事簡單,這事怎麼能瞞得住黎璟深,黎璟深是他的監護人。
跟岑歡想的一樣,黎耀的手機響了。
黎耀看到是干爹,六神無主的看著岑歡求助,“干媽……”
岑歡抬抬下,“你接,出這種事你怎麼可能繞開監護人。”
黎耀只能按了免提。
“你在哪兒呢?”黎璟深低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岑歡已經覺到他語氣的薄怒。
“我……我在學校啊。”黎耀心虛的撒謊,手上的小作出賣他的張。
“馬上到學校附近的警局。”黎璟深說完掛斷電話。
黎耀頭痛的了太,怎麼會這麼快,他還沒來得及去自首呢,警察局就開始找人了。
“干媽,你陪我一起去吧,我有點害怕。”黎耀跟握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岑歡的胳膊不放,“你是律師,能保護我。”
岑歡看著高高瘦瘦的黎耀,“我至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黎耀沒有空說事經過,反正等會去警局也會代。
“那家人在宿舍里堵我,我跑出來的,”黎耀想到被人盯上,就心里不痛快。
岑歡帶著掛彩的黎耀去警察局。
等在門口的黎璟深,看到黎耀后的影,怎麼岑歡跟黎耀一起出現了,這小子比他都拿岑歡的。
“對不起干爹,以后我不會了。”黎耀認錯態度極好。
黎璟深眸從岑歡上移開,從北京又回滬市猜是想留下來了。
看著滿臉是傷的黎耀,黎璟深眉心擰,“如果不是警察打電話過來,你還要瞞著我?跟人打架一聲不吭的消失,這麼沒擔當。”
黎璟深的苛責引來岑歡的不滿,護著黎耀說,“他是去找律師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律師?”黎璟深冷聲說,“他倒是盡其用。”
話音剛落,幾人聽到中年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警察同志,就是這個小畜生打傷我兒子,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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