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疼,腦子就越清楚,辛艾的手抓著靠枕,雪白的手背著青,管凸起,骨節發白,死死咬著,腦子裏不停的回響簡澤川出現後的一幕幕。
一切難道又要回到原點了嗎?當然不甘心。
可,三天時間,該怎麽讓簡澤川高興?
認識簡澤川也有些日子了,他平日都是高高在上難以接近,厚著臉皮上去,也得不到他一個笑臉,以前總覺得簡澤川真是太難搞定了,可見到今日的他,辛艾才覺得,以前的他,真的好平易近人。
今天在車上,真以為自己沒命回來了。
手機鈴聲響起,辛艾艱難爬起來從包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著沈隊長三個字。
辛艾猶豫了一會才接通。
“辛艾……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嗎?”
沈策的話有些小心,他們都知道那個“他”是誰。
辛艾虛弱的回答:“沒有……”
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臉慘白,連都和皮一個了,額頭上滿是冷汗,發在臉上,此刻看起來脆弱的不堪一擊。
聽到簡澤川不在,沈策說話才放開了,“辛艾,我知道你接近簡澤川是想要找你姐姐,可是,你不知道簡澤川是什麽人,我勸你趁早,不要把自己也搭進去……”
辛艾閉上眼,這話有人已經跟說過了,可是,沒退路啊。
“晚了,我已經不能了,沈隊長,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有我的打算,拜托了,請你不要告訴他。”
沈策心疼又焦急:“你以為我不說他就查不到你想做什麽嗎?”
辛艾睜開眼認真道:“他知道,但是他一天沒有說,我就要當做他不知道,你懂嗎?”
辛艾的目的是什麽,和簡澤川彼此都知道,卻誰都沒又去捅破那層薄紙。
這種看似平靜的假象,誰都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沈策後麵說了什麽,辛艾無心再聽,說了句再見便掛了,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什麽和退路,走到現在,已經滿塵埃,能回頭嗎?
覺小腹疼痛的沒有那麽厲害了,辛艾才起踩著蹣跚的步子,上樓換了一幹爽的服。
換好服,看著外麵的綿綿細雨,辛艾心頭一時說不出的酸。
臉,打起神,其他的事先押後,先把簡澤川這個祖宗給安好。
要讓祖宗消氣,就得見著他,辛艾唯一能求助的人,就隻有簡四了。
可是給簡四打電話他也不接,發微信也不回,辛艾急得要死。
終於第二天晚上8點,收到了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短信上隻有四個字:翡翠胡同。
短信是簡四悄悄發給辛艾的,他那個手機已經被三爺沒收了,換了新手機,辛艾還沒有他的新號。
簡四估計辛艾現在急的上火,他好心……幫一把,至於能不能,那就看他自己了。
看到短信,辛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簡四,趕打過去,可是立刻就被掛斷了。
等了十分鍾,電話打過來,辛艾立刻接通:“喂,四哥嗎?”
簡四刻意低的聲音,傳來。
“翡翠胡同知道吧,三爺今晚在這組的局,這三天裏,也就今晚有時間,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能耐了。”
“四哥幫我在四爺跟前說句好話呀。”
簡四是趁著來洗手間的功夫給辛艾打的這個電話,他不可臉上扯出一抹有有點嚇人的冷笑:“嗬嗬,我幫你說好話,咱倆都得死,你就不能省點心。”
辛艾可憐道:“四哥我求你了,我把你當親哥啊,要是連你都不理我,那我不就真狗不理了。”
簡四臉上的了一下:“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平常不是狡猾的,怎麽這方麵就不開竅?”
“我哪兒不開竅了,你跟我說呀。”
簡四看一眼外麵低聲嗬斥:“別整天四哥四哥的了,要是我人,當著我的麵,整天親熱的別人哥,我還不弄死那個那人王八犢子。”
辛艾咬:“那……我該怎麽做才能讓三爺消氣啊?”
簡四想想現在三爺那個駭人的樣子,脖子。
“我哪兒知道,反正你,洗幹淨脖子,過來吧。”
他是真希辛艾能把三爺給哄好,不然,他們這些池魚都得跟著遭殃。
掛了電話,辛艾發愁,到底怎麽做才能讓簡澤川高興?
看一眼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心裏漸漸有了主意,雖然方法有點笨,而且也不見得管用,但……目前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了。
辛艾沒有化妝,穿了一跳白碎花棉布長,這樣穿能更顯得楚楚可憐,弱人。
在兜裏裝了幾百塊錢,包和手機都沒拿,就出門了。
……
兩個小時後,辛艾站在有著500年曆史的翡翠胡同庭院裏,對著那傳出咿咿呀呀的戲腔的閣樓,高聲並有的朗讀著自己挖空心思想出的檢討書。
“三爺,我以我對您炙熱的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背著您見其他男人了,堅決不給您腦袋上種一草,何況,我都嚐過您這樣的秀可餐的佳肴了,怎麽可能還會去吃那些食之無味的殘羹,我是找嗎?”
一個小時前來到這兒,沒出意外,簡澤川不見。
那麽難纏的一個人,若是真輕易的就能讓見到,辛艾也不至於會這麽被。
今晚是場難打的仗,而且,一點把握都沒有。
屋子裏是什麽靜,辛艾不知道,隻知道,額頭一點一點的涼意告訴,下雨了。
6月的明都進雨季,今天白天停了卻沒有放晴,天氣預報說晚上會有小雨,這一降雨,預計會持續三四天。
涼風吹來,辛艾打個哆嗦,咬咬牙,等的就是這場雨,再下大點啊,不然這苦計,怎麽施展?
辛艾穩穩心神,沉澱一下,繼續道:“三爺,我以我和您以後的幸福生活發誓,從今往後,您說的話就是我的聖旨,您就是我的王,我要再不聽您的話,就讓我……讓我失去和您的幸福明天,我都發這麽毒的誓了,您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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