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忽然就一肚子的火冒了起來。
在池景行的事上,替自己委屈,但知道自己和池景行之間的差距在哪里,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去要求他對有多麼一心一意。
但是程牧不一樣。
一直以來,祝鳶其實都欣賞程牧的。
和池景行剛在一塊那會兒,和程牧一起玩兒過不次,因為時麥的關系,好多次都特意留意了程牧,程牧也就是皮子上喜歡開人玩笑,但實際上真不會做什麼。
和之間的道也是點到為止,跟溫函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他也是默默坐在一旁玩手游。
甚至有好幾次,程牧還替祝鳶解過圍。
所以祝鳶是真心覺得程牧在富家公子哥里,算是為數不多的比較靠譜的人,時麥和他的婚姻已定局,也時常勸說時麥,好好和程牧在一起過日子。
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祝鳶整個人瞬間快炸了。
那個人材很好,整個人幾乎是在程牧上了,看表好像是在哭,而程牧側對著,祝鳶看不太清他的表。
可是祝鳶記得很清楚,前幾天和時麥談及程牧的時候,時麥說他好久都沒有回家,說是出差。
出差出著出著,出到別的人懷里了是吧?
祝鳶一腳油門踩下去,又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馬路對面。
夜深人靜,汽車的急剎聲音有些刺耳,程牧和那個人一同看下來。
祝鳶也在這時下車,眼神有些冷,輕輕掃了程牧一眼,上下打量著那個人。
程牧看見祝鳶的時候明顯愣了愣,隨后手將旁的人拉在自己的后。
祝鳶在看到他這個作之后,眼神更冷了。
走過去,看著程牧“我聽時麥說,你在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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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牧微微蹙眉,在他印象中,祝鳶似乎一直都是安靜乖巧地跟在池景行后的模樣,第一次看見有些疾言厲,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很快他又想起來,之前祝鳶和他們一起參加聚會,可是為了贏下比賽能在水里足足憋三分多鐘的人啊。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是我朋友,出了點事,我幫個忙而已。”
祝鳶的視線轉移到后的人上。
不知為何,莫名覺得這個人有些眼。
人好像也在刻意躲避著的視線,往程牧后躲了躲。
祝鳶默了默,語氣平靜。
“程牧,這是你和小麥之間的私事,我管不著,但小麥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既然已經結婚了,我不管這個婚姻是否出于你們自愿,但婚姻就是婚姻,忠誠是基本守則,你覺得呢?”
程牧沉了一會兒。
“我知道。”
祝鳶沒有再說話,又看了他后的人一眼,正轉過,程牧卻忽然住。
“祝鳶,今天的事,你別告訴時麥。”
祝鳶覺得有些好笑。
“既然是朋友之間互相幫個忙,為什麼不能讓小麥知道?”
程牧沒有說話。
他的眼神有些低沉,這個樣子的程牧,比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看上去要沉穩很多。
祝鳶吸了一口氣,說“我
不會主告訴,但是我也不會瞞著,如果你不想讓小麥知道的話,還是早點理清這些不清不楚的關系比較好。”
祝鳶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公寓的時候,才發現池景行竟然已經回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吸煙,看見的時候走過來,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我記得有人說,回家給我煮了酸梅湯等著我。”
祝鳶想起電話里蘇梨的聲音和剛才程牧的事,還有些氣,眼神躲避著他的視線,一邊換鞋一邊說“冰箱里有。”
池景行應酬不,他酒量還可以,但因為醫生叮囑過他胃上的問題,所以祝鳶每次在他喝酒之后都會準備好醒酒養胃的酸梅湯,后來索做了單獨裝放在冰箱里,每次熱一熱就好了。
池景行挑了挑眉“不會熱。”
聽上去倒像是在調的樣子。
祝鳶聽完,沉默地走向廚房。
腰間被手臂的力道攔了下來,池景行的呼吸噴薄在的耳邊。
“你生氣了?”
祝鳶忍了忍,沒忍住,抬眼看向他。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
池景行看了一會兒,淡淡地笑了。
“我真是在應酬,只不過蘇梨也在而已。池家的筵席,代表池焰。”
聽完他的解釋,祝鳶覺得自己心的郁結稍微散了一點兒,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委屈。
“池景行,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你很清楚。”
池景行嗤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把你當蘇梨的替?”
祝鳶瞪著眼睛“清楚就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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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說出來。”
怪侮辱人的。
池景行半天沒說話,隨后才心不在焉地開口。
“在你眼中,我是這麼無聊的人嗎?”池景行走到沙發上坐下,攤開雙臂,“我是個很俗的人,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讓我很舒服。”
他半瞇著眼睛,眼神有些揶揄。
明白了他什麼意思,祝鳶移開視線,沒有在說話。
去廚房給池景行熱了醒酒湯,端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灑出來了一點,扯出紙巾了,才聽見池景行淡淡開口。
“祝鳶,如果我真的要一個人,哪怕已經嫁給了別人,我也不會放手的。”
他抬起眼,看著祝鳶。
祝鳶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把醒酒湯端給他,等他喝完之后,才輕輕地說
“你們男人真的很奇怪,喜歡一個人,可以眼睜睜看著嫁給別人,不喜歡一個人,又可以和結婚,然后結了婚之后,再去找別人。”
難道專一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麼?
從小接的觀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長大才發現這本就是個笑話。
大家都是心里著一個,邊陪著一個,床上還躺著另一個。
池景行覺得有些好笑,蹙眉看著
“誰結了婚之后,再去找別人了?”
祝鳶看了他一眼。
“你去問問你的好哥們就知道了。”
池景行挑了挑眉。
等祝鳶拿著他喝完的碗進廚房的時候,他給程牧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和林思鯨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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