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出周敬之的電話,三聲嘟之后,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自聽筒響起:“你最好是有事。”
周敬之微頓,又冷笑一聲:“沒有.生活的男人真可悲。”
霍硯舟深湛眼底染了笑,“你還是先同一下自己。”
聽筒里陷短暫的沉默,周敬之顯然聽出了霍硯舟的弦外之音,“所以你這麼晚打電話,是來和我炫耀的?”
“是你自己要問的。”
“……”
察覺到周敬之有撂電話的沖,霍硯舟開口:“有沒有興趣做筆生意?”
周敬之嗤笑。
各自家族里的生意,不需要他們刻意打這一通電話。
“什麼生意?”周敬之問。
“收購方聯。”
*
翌日。
阮梨從沉沉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還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全酸痛,仿佛被拆開重裝了一遍。
忍著浸在骨里的酸,去床頭的手機。
屏幕上明晃晃的兩個數字:10點23分。
阮梨微訝,明明昨天特意定了鬧鐘的,今早九點要和項目方開會。騰地一下坐起,腰間并著月退間,酸得倒了一口氣。
薄的被子下來,雪白的皮上紅痕滿布,阮梨忙著下床,臥室的門被從外推開。
四目相接,兩人皆是一怔。
霍硯舟沒有戴眼鏡,是以阮梨清晰捕捉到了他眼中漸深的打量,反應過來的一瞬,忙抓過被子擋在前,臉頰不控制地熱起來。
“已經幫你請好假了,今天休息。”
“?”
霍硯舟走過來,在床邊坐下,起阮梨垂在耳邊的長發,白皙的耳廓通紅一片。他的視線又往前掃去,阮梨垂著眼微微偏過子,攥著被子的指尖蜷進。
“害?”
“……”
“昨晚不是……”
阮梨驀地捂住霍硯舟的,不許他再說。
霍硯舟捉著的手,輕吻了下,“給我看看?”
他眼中暗示的意味太過明顯,阮梨下意識地將膝蓋并得更。
“我想……先理一下工作。”
還記掛著項目的事。
“嗯,你理你的,我理我的。”
“……”阮梨抿抿,“我自己,可以。”
霍硯舟的視線落在紅紅的耳,“你確定你自己可以?里面也要涂。”
“……”阮梨噤聲。
重新躺回床上,阮梨點開手機,Miya一大早就給發了消息,說是他們老板臨時有事去看另外一個項目了,上午的通會改期到明天。
阮梨心中稍安,想想又覺得過分有些巧合。
去看眉眼間神極好的男人,“Miya說他們的老板去看別的項目了,是不是你……”
“變聰明了。”霍硯舟直接替解,又扣著的彎屈起,“恒遠的非文化城備選地之一就在蘇市,他們一直很興趣,正好借這個機會過去考察。”
話落,霍硯舟俯去拿床頭的藥膏。
阮梨咬,“只是剛好的機會嗎?”
看著霍硯舟將藥膏在了指尖,阮梨又急急開口:“可不可以……用棉簽?”
霍硯舟微頓,“放心,已經用酒消過毒了。”
“……”
不是那個意思。
“棉簽不好涂,而且——會疼。”
昨晚霍硯舟就仔細看過,那一小片已經腫起來了。
他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孩子,繼續方才的話題,“不是剛好的機會,是我特意安排了這邊分公司的人。”
如果因為這種事請假,阮梨一定會有心理負擔,霍硯舟只好曲線救國,轉而給項目方的老板找點事做。
微涼的藥膏上的一瞬,阮梨輕嘶一口氣,輕微的刺痛,雙因此而微微戰栗。
“你……你呢?你怎麼也……會……會在蘇市?”
昨晚就想問了,只是直到沉沉地睡過去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里面也要涂一點。”霍硯舟一本正經地開口,又將藥膏在指尖。
“也是……也是為了非……文化城的項……項目嗎?”
“嗯。”
冰涼的藥膏推的一瞬,阮梨偏過頭,的抿著,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奇怪的聲音。
里有微麻的灼痛,被帶著薄荷和冰片的藥膏緩緩過。
“那……霍靜呢?”
“霍靜昨晚在過生日。”
生日?
阮梨微訝,明明記得結婚證上霍硯舟的生日在年末啊。
霍硯舟又開始往指尖第三次藥膏。
“夠……夠了。”阮梨小聲提醒,看到了他修長指節上晶瑩的一片,亮晶晶的,已經快要淤到了指。
“還不夠。”霍硯舟篤定,一邊上紅腫,一邊給阮梨解釋:“霍靜不過自己的生日,但除此之外的每一天,都能當生日過。”
阮梨說不上來是什麼覺,心尖溢開些許酸。哪有人不過生日的,如果不過,那只能說明不喜歡那個日子,不喜歡那個日子背后代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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