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背對云停被調整正臉對著他的姿勢,逃不了了,趕忙去捂臉。
雙手還沒抬起,就被云停單手重新扣在了后。
“畫個烏好不好?”云停提著狼毫在眼前晃,“還是你更喜歡飛鳥?”
唐嫻一個也不想,哭喪著臉嗚嗚搖頭。
“都不想?”
唐嫻用力點頭。
“行。”云停大方答應,有商有量道,“只要你去把云裊的臉重新畫花了,我就饒了你這次。”
唐嫻不想花臉,可真的去畫了云裊,以后云裊怕是再也不給做擋箭牌了。
信任破裂,可就再也修復不好了。
這招簡直是完的離間計,唐嫻堅決不能答應這種背信棄義的事。
“不答應?”云停發自心的愉快,笑道,“那就干脆把你的臉全部涂黑好了……這麼漂亮的臉蛋……”
他說著,提筆靠近,唐嫻嚇得立馬閉雙眼扭開臉。
云停心正好,冷不丁被人從后推了一把。
“不許欺負孩子!”云裊氣呼呼地訓斥他。
“我欺負?到底是誰先的手?”
云停氣笑,小一抬就把云裊攆開了。
可當他再次看向唐嫻時,注意到抖的眼睫和誓死不屈的堅貞模樣,剎那間,腦中不可控制地想歪了。
欺負?
腦中畫面旖旎,手掌中擒住的雙腕也不再是單純的鉗制。
他能清楚到那雙纖細的皓腕,和那上面溫熱膩的覺,比上好的羊脂玉還要讓人留。
越是掙扎,就越是讓人想要用力欺負。
“你只會欺負姑娘,無恥小人,快放開我!”唐嫻久久等不來臉上的墨,壯著膽子睜開條眼指責云停。
云停被喊回神,手掌失控地收,同一時刻,憑借著制服獵的本能往前一湊,唐嫻立即尖一聲重新閉了雙眼。
的臉拼命往一邊扭,這麼一來,纖長而脆弱的脖頸就毫無防備地暴在了云停眼下。
那截白皙的頸子吸引著云停的視線,他的目順著它下,直到雪白到襟的領口。
眼前被雪填充,鼻尖嗅見淡淡的子清香,云停心底不知何時竄出的火焰越來越旺,幾乎灼傷他的雙目。
心中焦躁,口干,他的結突然滾了幾下。
就在這時,一只手猛地揮來,直直按在了云停的左臉。
潤的涼意在臉頰上蔓延,云停側目,在自己臉上聞見了墨香,然后聽見了云裊的歡呼聲。
“哥哥花了臉!哥哥是笨蛋!才是最厲害的!”
眼中猝然恢復明亮,云停看見了唐嫻臉上得意的笑,和右手上的墨。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他竟松開了唐嫻的手。
原來在他腦中畫面不控制時,這人在計劃著抹黑他的臉。
他便不再猶豫,空出一只手住唐嫻的下,不顧的驚恐尖,提筆在臉上留下兩道重重的墨痕。
第26章 輿圖
侍衛接連送了三盆清水進書房, 可最終把臉洗干凈了的,只有云停一人。
他扔下帕子回到書架前,從架子最頂端取下一個細長的黑錦盒,剛放到桌上, 就看見一道湖綠的影移到了水盆旁。
還沾著氣的眼睫一抬, 道:“過來。”
唐嫻沒理他, 捋起袖口,將要把手放水中, “啪”的一聲,一只狼毫斜斜飛來, 正好落在水中。
水花飛濺也就罷了, 過分的是,沾了墨的筆尖浸水中后, 頃刻間將整盆水染黑。
唐嫻轉頭,頂著半邊都是墨跡的臉怒斥:“只許你自己用水,不許別人清洗?”
“是, 怎麼了?”云停毫無恥心地承認了。
唐嫻看著他玉樹臨風的虛假風姿,再次深刻會到了什麼做金玉其外和人不可貌相。
云停過的雙目看穿在腹誹自己, 好整以暇道:“不是很會流眼淚嗎?哭一個, 等你用眼淚把臉上的墨洗干凈了,我就放你自由。”
唐嫻瞪他一眼, 把云裊的臉抬了起來。
這孩子只要能戲耍得了云停,自己吃多大的虧都不在乎, 也不嫌棄帕子是云停用過的,撿起來就往臉上捂。
原本只有額頭和鼻尖沾了墨, 了幾下,臉上已經一塊白凈也看不見了, 和黑臉小貓一樣。
都這樣了,還在傻樂,“哥哥笨蛋!”
云停看見妹妹這模樣,態度依舊,沒一點為人兄長的樣子。
唐嫻手上臉上也都是墨,氣鼓鼓地瞅著獨自整潔的云停,憋了會兒,問云裊:“我總聽你提起外祖母和爹娘,怎麼從未聽說過你嫂嫂?”
“沒有嫂嫂。”云裊那口小白牙在黢黑的臉蛋襯托下,白得耀眼,“大哥二哥都還沒有親呢。”
“我想也是。”唐嫻很早就看出來了,在云裊到來之前,這府邸上下沒有半點姑娘家的影子,云停一定尚未娶親。
從云裊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逐字清晰道:“這麼討人嫌的子,能說到親事才怪了。”
誰知云裊還護短,馬上大聲反駁:“我哥長得好,會有人喜歡的,能說到親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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