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安王和張太貴妃都死了,皇上一時間心中有點悵然,當初父皇傳位與他的時候,便代盡量留下弟弟們的命,這麽快,便去了一個,想來父皇的心中,也必不好。
在皇家,有時也未必是那麽得意的事。
鄧智傑講完晚上的況,便在一旁安靜待著了。
皇上見了道:“回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了。”
鄧智傑拱拱手便離開了,這是坤德宮,不是承乾殿,他還是盡快走比較合適。
鄧智傑出宮門的時候,恰好迎麵見束夫人和束玉楊夫妻急急忙忙往宮而來,鄧智傑見束玉楊滿麵焦急的樣子,道:“放心,你家清哥兒沒事。”
束玉楊拱手認真行了一禮:“鄧兄,今日這個我記下了!”
鄧智傑拍了拍束玉楊的肩膀:“兄弟之間說這些幹什麽,快進去吧。”說著轉頭走了。
束玉楊幾人到了坤德宮,清哥兒已經被束玉綰哄好了,這會兒安定了不。
唐氏見了清哥兒好好的坐在那兒,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給皇上和束玉綰見了禮,便急忙跑到清哥兒邊,把孩子一把摟進懷裏。
清哥兒哭過一回,把驚嚇恐懼發了出來,見唐氏哭的厲害,反倒是用小手給抹了抹眼淚:“娘,別哭了,我沒事。”
束夫人見狀眼睛也泛酸,安了唐氏一番,便道:“好了,咱們帶著清哥兒回府中去吧,讓皇上和娘娘休息了。”
唐氏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今晚確實失態了些,事關清哥兒生命安危,實在是冷靜不起來。
皇上道:“嶽母大人驚了。”
束夫人趕道不敢。
幾人領著清哥兒出了宮。
這般鬧了一場,束玉綰一時間失了睡意,隻是皇上明日還要早起早朝,不想影響皇上休息,束玉綰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卻覺到皇上在一旁翻,束玉綰睜開眼睛,問道:“皇上,你也睡不著?”
皇上見束玉綰也沒睡意,索起,問道:“綰綰,你覺不覺得,二弟的事,有點奇怪之?”
束玉綰心中一咯噔,問道:“哪裏奇怪?”
“邵氏說,在安王府中親眼見到南人與二弟往來,也有信件為證,看著是證據確鑿的,可南向來以穩定為主,這一任南王南初也是個守之君,怎會與二弟聯合呢?即便二弟許下蜀郡三縣,又功篡位,又能有多大的可能兌現這諾言?”
“一旦借了兵,二弟又沒功,便是與我大靖結仇。”
束玉綰聞言,便知道皇上懷疑邵思敏了。
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安王在蜀郡養死士,意圖謀反,總是真的,況且,安王已經死了。”
“皇上,臣妾知道,安王是您的弟弟,可是他想謀反,便是我們的敵人,對敵人手,便是對自己的安危不負責任。”
“咱們還有承兒,還有臣妾肚子裏的孩子,留下安王,就是給孩子們留下麻煩。”
皇上聞言微微一笑,看來綰綰也覺得,安王與南勾結,出賣大靖一事,是那邵氏的手筆。皇上也知道邵氏前往粵西,辦學分院的事,既然綰綰覺得那邵氏於有用,他便也不多追究了。
皇上心下歎,回應束玉綰道:“朕知道,朕雖對二弟也有那麽兩分兄弟之,但與你和承兒的安危相比,實是微不足道。”
皇上輕輕了下束玉綰的肚子,隻希將來他的孩子們,一母同胞,能夠不要自相殘殺,想到這裏,皇上道:“綰綰,生完這一個,咱們便不生了吧。”
束玉綰詫異的看向皇上,不讚同道:“皇上可是隻有臣妾一個人給您生孩子,臣妾不生了,皇上豈不是子嗣單薄。”
“多子多福,況且您的江山得有人繼承。”
其實也覺得生孩子辛苦,可既然想獨占皇上,為大靖皇室開枝散葉的任務,便隻能在一個人上了,有所得,必也有所苦。
皇上好笑道:“江山已經有承兒了啊,還有你肚子裏這個孩子,又不是後繼無人。”
一個男人是不是真心為你著想,其實很容易看的明白,束玉綰角抑製不住的上揚,輕輕道:“好,聽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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