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回了家中,便把今天的事,給姬父姬母說了一遍,姬寺丞和姬夫人聽完,都沉默良久。
收養了連枝不久後,姬大人就中了進士,再之後姬夫人又懷上孕,因此,他們一直覺得連枝是個小福星,待連枝很好,這麽多年,早就當親生的了。
一下子要讓連枝去做別人家的兒,夫妻二人都有點傷。
但那是魏國公府啊!魏國公家的嫡小姐,他們也不能擋著連枝的路。
姬母猶猶豫豫道:“既然找到了親生父母,連枝,那...那你就回魏國公府吧。”
連枝聽了不高興道:“娘,你不要我了,我就在家中,不想去國公府,高門大戶的,我有點害怕。”
聽了連枝的話,姬夫人抑不住臉上的笑意,不過還是道:“你個傻孩子,你現在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做了魏國公府的小姐,也能說一門好親事。”
......
第二日。
陳士皋又來連枝家轉悠,想找連枝的麻煩。
便看見魏國公府的馬車,往連枝家去了。
羅夫人和魏無雙一起,下了馬車,進了連枝家中。
陳士皋瞧著奇怪極了,魏國公府是什麽門第,這魏無雙更是自視甚高,怎麽會往連枝家中跑?
陳士皋一直在外麵守著,等了快一個時辰,魏國公母還沒出來,小廝都開始著急了:“公子,看來今日,連枝小姐是不會出來了,要不咱們明日再來?”
“再等等。”
陳士皋有些擔心,道:“這個連枝,虎的很,不會是得罪魏無雙那個人了吧?”
“魏家可不好惹!”
小廝道:“那不是正好,有人幫您出氣了!”
陳士皋生氣道:“你懂什麽!”
小廝不敢吭聲了。
終於,等到魏國公夫人和魏無雙從連枝家中出來,隻是連枝也出來了,魏國公夫人還拉著連枝的手,十分親的樣子,一起上了國公府馬車,走了。
陳士皋傻了眼。
跟在馬車後麵轉了半天,馬車跑沒影了,才回了家,到家然後吩咐小廝道:“去打聽打聽,怎麽回事。”
“得嘞,奴才這就去。”
羅夫人認下連枝以後,束玉綰心中便暫時把這件事放下了,玉佩也送還給了連枝。
束夫人這會兒正好來了東宮看束玉綰。
說道:“之前承兒的洗三禮沒有大辦,這次的滿月禮,要好好辦一下了吧。”
束玉綰點頭:“洗三禮也不是不想好好辦,隻是如今,宮中沒有主事的人,我又沒有出月子。”
說起這事,束夫人也是覺得十分離奇,不由的跟兒說道:“你說皇上怎麽不讓賢妃娘娘領後宮事,就這麽讓後宮無主?”
束玉綰搖頭:“我也不知。”
“如今承兒的滿月禮,還是務府的人,來協理的。”
此事終究是皇上後宮的事,母兩人提了一句,就沒再說了。
束夫人看著孩子,就不由自主的笑起來:“你看承兒睡的多香,這孩子長的可真好,眼睛和眉都像你,鼻子和,都像太子殿下。”
剛出生的時候,瞧著還不大明顯,現在是越長越像。
束玉綰看著孩子,確實是。
鼻子跟太子是真像。
“還有這一頭烏黑的頭發,我都沒見過頭發這麽好的孩子。”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束玉綰說起連枝的事。
束夫人驚訝道:“這麽說,連枝竟然是魏國公的小兒?”
束玉綰點頭。
束夫人自己便是魏氏旁支,這樣說來,連枝竟是與同出一族,束夫人笑道:“國公夫人當年丟了孩子,很是病了一場,如今竟是找了回來,可得記你一個人。”
束夫人很高興。
魏國公府一直想把魏無雙許給太子,這上京的世家貴族都知道,一直擔心,魏國公府會為難玉綰,如今,欠著玉綰這樣一個人,倒是不好再為難玉綰了吧。
束玉綰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與太子婚之前,魏無雙便找上門過,一直對魏國公府十分警惕,但他們一直沒有什麽靜。
隻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有多大分量。
束玉綰笑道:“若是魏國公府真想做什麽,隻怕很難因為連枝,便打消了主意。”
束夫人覺得兒說的有道理,也沒再糾結此事。
母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青黛過來回稟,太子殿下回來了,束夫人便起,跟太子打了招呼,過去看月兒去了。
月兒正在跟小玩伴一起玩拋球,玩的正高興,見了束夫人,急忙跑過來,高興的道:“外祖母!”
束夫人一把摟住月兒,高興的道:“月兒長高了。”
趙媽媽在一旁,給束夫人行禮。
束夫人見了,道:“辛苦你了。”
趙媽媽趕道:“奴婢不辛苦。”
趙媽媽原本便是束夫人的陪嫁,後來做了束玉綰的娘,現在又幫著束玉綰照顧月兒,可以說是勞苦功高了。
“照顧好月兒,萬不要了委屈。”
“夫人放心,奴婢知曉的。”
束夫人點點頭。
有趙媽媽在月兒邊,也放心些。
月兒在束夫人上賴了一會兒,便又跟小玩伴一起玩去了,束夫人仔仔細細問了月兒的食住行,都沒再去見束玉綰,便跟月兒告別,回家去了。
束玉綰知道,母親必是覺得太子在不方便過來,也沒有多說什麽。
太子道:“今日父皇說,等承兒滿月宴之後,便要讓孤獨立理政事了,有什麽拿不定的事,再去找他。”
束玉綰沒想到皇上會這麽著急,問道:“是父皇的不大好嗎?”
太子好笑道:“孤瞧著,父皇的好的差不多了。”
“那為何?”
自古以來,沒有幾個皇帝,會選擇在世的時候,就把權力移給太子。
況且皇上的年紀,實在不算大。
太子道:“許是這次,三弟的事,讓父皇有了影吧。”
太子笑道:“父皇還說,後宮沒人管,他快點退位,讓孤登基,便可以你去管了,省的整日的說後宮無主。”
束玉綰聽了失笑:“這也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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