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告訴妹妹?”
“別說,八字沒有一撇呢。”束夫人趕道。
束玉揚點點頭。
本來他想明天去的時候,問問妹妹什麽時候跟寧世子有過集的。
想到什麽,束玉揚跟母親說道:“娘,其實妹妹不嫁也沒什麽,我會永遠護著妹妹的。”
“我知道,可是你和玉承都比綰綰大,說不得走在綰綰前麵,再說了,將來你和玉承兒孫滿堂的時候,你還能像現在一樣每天跑一趟綰綰的小院嗎?”
束夫人問的冷酷。
“綰綰也隻有月兒一個孩子,將來月兒嫁人了,也就陪不了綰綰了。一個人,難免孤單了些。”
束玉揚沉默了下來。
“再看看吧,若是沒有好的,孤單點總比在不靠譜的夫家磨的好。”
......
趙輕輕三日回門過了以後,就頂著侯府三夫人的份,來束玉綰的小院子做客。
說是做客,連拜帖都沒下,直接帶著一幫人就過來了。
“不見。”
束玉綰自書中抬起頭,不耐煩的回了句。
青黛便出去趕人了。
但趙輕輕並不肯善罷甘休,派了邊媽媽在門外喊道:“怎麽,你們束府就是這樣的家教,客人來了也拒之門外,這就是所謂的大家閨秀嗎?”
自從婚禮上別人扔臭蛋,趙輕輕已經徹底放棄了外在形象。
歪坐在馬車中,吃著糕點,靜靜聽著婆子在束玉綰門口罵。隻要有實力,流言蜚語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麽。
不管是什麽年代,永遠是勝利者擁有話語權!
束玉綰...
不過是這個世界被封建思想束縛的一個普普通通家千金,終究要被的芒掩蓋的一個人!
小院的大門終於打開。
幾個護院呼啦啦出來,分兩排站到門口。
趙媽媽站到門口:“我家小姐是和離之人,深居淺出,比不得您從商一躍做了安定侯府夫人這麽氣派!”
“不過再怎麽氣派,拜訪人之前也要下拜帖,我家小姐接了拜帖,您才是正經客人,這是基本的規矩,還安三夫人回去了解一下。”
“我家小姐與您素無集,也沒什麽可聊的,若是您是來炫耀一下,您得了我家小姐和離了的安三公子,我家小姐說了,恭喜您了!祝您與安三公子白頭偕老。”
趙媽媽說完,便招呼人回去,準備關門。
趙輕輕急忙從馬車中下來。
“等等!”
趙輕輕今天來,就是要出當時被束夫人打了一掌、婚禮上被人扔臭蛋的那口氣,如今人都沒見到,又被一個老媽子說了一通。
這口氣是一定要出的!
於是對著束玉綰的大門高聲道:“雖然虞哥哥真正的人是我,但怎麽說,也是我搶了束小姐的夫君,害得束小姐隻能孤苦一生!如今我跟虞哥哥親了,今天來,是給束小姐道個歉的。這位媽媽,你不要誤會!”
“我呸!”趙媽媽停了腳步,眼睛冒火的朝著趙輕輕罵了一句。
“就這種夫君我們小姐才不稀罕!”
“嗬嗬嗬...”趙輕輕捂笑道:“你們小姐想稀罕也稀罕不了呀!”
“不是日裏說我是商,我是商,如今我不也是安定侯府名正言順的夫人!你們小姐是大家閨秀,總歸這輩子啊,是沒個恩恩的夫君,隻能跟菩薩作伴了~”
趙輕輕這話了趙媽媽的痛腳,趙媽媽本就心疼束玉綰,何況眼前這人就是害得的小姐到這種境況的人,現在還如此嘲諷!趙媽媽怒火攻心。
“你個小娼婦!做了下作的事,還敢到苦主麵前耀武揚威!”
趙輕輕得意冷笑:“辱罵安定侯府三夫人!來人,給我把這個老不死的抓起來。”
束玉綰的護衛一聽齊齊擋在趙媽媽麵前。
兩邊的護衛就這樣對峙了起來。
小丫頭見這邊劍拔弩張,一陣煙兒似的往裏跑。
“喲,我說是誰呢!這麽熱鬧!還這麽大陣仗!”
“原來是閨中勾引有婦之夫的奇子商趙氏!如今威風凜凜的安定侯府三夫人啊!”
跟著這欠揍的語氣出現的,是一張欠揍的臉。
“寧王世子!”
“我自問也沒得罪過你!”
趙輕輕惡狠狠的道。
“安三夫人說的這是什麽話,你當然沒有得罪過我,我也沒冒犯你啊,我這不是說的滿上京都知道的事嗎?我這是敬佩你!十分的敬佩!如此有本事!看看,這束府的大家閨秀都被你到一個人帶著兒躲到這小破院子裏禮佛。”
寧世子豎起大拇指。
趙輕輕眼中泛起殺意,極快的掩飾過去。
換上屈辱的表。
寧王世子再怎麽混不吝,也無法正麵對上,別說是,安定侯府也不。
寧王是皇上唯一的胞弟,寧王又隻有寧王世子一個孩子。
份尊貴,得罪不起。
“寧世子,我知道先前是我對不住束家姐姐,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願為妾!虞哥哥又對我深不渝,隻能如此,畢竟勉強虞哥哥跟束家姐姐在一起,他們也不會幸福!”
“與其三個人都過的痛苦,不如全我和虞哥哥,我們再補償束家姐姐就是!如今束家姐姐的孩子跟束家姐姐的姓氏,虞哥哥也是讚同的。”
“這麽說來,我得謝安三夫人了和安三公子了。”束玉綰走出來,笑盈盈的道。
趙輕輕見束玉綰終於出來了。
隻是可惜多了個寧世子,也沒法火力全開,突發奇想笑道:“束姐姐終於出來了,我在門外守了這麽久,都不見束姐姐有靜,束姐姐不會是看到寧世子來了,才出來的吧。”
趙輕輕掩笑。
寧世子聽了,趕看向束玉綰,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麽~
束玉綰一笑:“這個猜想還真是符合安三夫人的人品和行事作風。”
趙輕輕氣鬱。
本來以為束夫人兇悍,這束玉綰是個好欺負的,當初都沒怎麽出手,隨便一,就遭不住和離了。
怎麽如今也是個難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