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肩膀上的牙印不僅沒有消,還變為了深紫,周衡的眼眸暗了一暗。
齊繡婉的皮很,只是微微用力的掐了一下,都能青紫了,更別說昨天被周衡略微用力的咬了一口。
早上醒來的時候都覺得這位置暈疼暈疼的,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周衡沉默了一下后把被子給蓋上。然后下了床,開了門出了山外。
在外邊燒了些熱水,再用熱水洗了巾,然后才擰干拿了回來,掀開被子敷在了那牙齒印上邊。
肩膀上傳來溫溫熱熱的熱,不可能覺不到。半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眼周衡,然后懵懵的低下了頭看了眼自己松散的服。
憨了一息后,驚愕的瞪大眼眸。
周衡瞥到了驚變的表,和解釋:“敷一會,能去淤青。”
聽到驅淤青這幾個字,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沒有反抗。
低下眼簾,紅著的臉上有些不安,大概是因為昨晚那陌生的周衡讓害怕,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敷了好一會,布巾慢慢涼了,周衡拿開放到了一旁,然后幫把服攏好,再而蓋上了被子。
隨而拿了布巾出了外邊,洗了,晾了起來后才回來。
關上門,再而躺回了床上。
齊繡婉不敢看他,慌忙的閉上了眼睛,可這回卻沒有了先前的睡意。
好半晌后,旁傳來周衡清冷低沉的嗓音:“送你回家后,如果你家人不要你,我就把你帶回來,同時也不會再嚇唬你。”
說了這話后,拉上了些被子蓋了點,然后閉眼假寐
周衡也沒有想那麼多,其實也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且讓安心而已。
但旁的小姑娘卻是會錯了意。
在齊繡婉的意識中,無論如何的爹娘都不會棄不顧,也就沒有想過周衡說的這個可能,所以只側重了周衡的最后一句話,“我就把你帶回來。”的這一句話。
自己琢磨了一會,猜測他是不是反悔昨天拒絕的事。
他把帶回來,是要給他生孩子了?要不然他要把帶回來做什麼,只養著?
不可能,他是有多嫌棄麻煩是知道的,所以又怎麼可能白白養。
思緒萬千的睜開了眼眸,怔怔愣愣的朝上著。
雖然他反悔了,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現在回想起來他昨晚說的話,讓懷疑自己一直以來以為“生孩子”要做的事,可能和想的不一樣。
他昨晚說不知道生孩子該做什麼。
現在仔細想想,確實是不清楚。一直以來都是以為的而已,若是要生孩子要像昨晚那樣被他啃咬,、暫時還是不要了。
周衡不知道就在這短短的幾息,小啞的腦子里邊就補出了這麼多的想法。
齊繡婉心里邊百轉千回,突然有些后悔昨天那麼沖了。可說出來的話也不能收回來呀?
難道要學他一樣,反悔?
不行呀。他能反悔,可不能呀,畢竟現在還在寄人籬下。
一腦子都是該怎麼辦,不知不覺中也就再次的睡了過去。
***
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周衡不在山中了,在的是福嬸。
福嬸替洗澡的時候,看到肩膀上那看著就嚇人的咬痕時,愣了一下,可顧及到小媳婦膽怯,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等周衡回來的時候,才到山與他說道:“這小婉平時都很是乖巧,你們怎麼就鬧了起來?”
周衡不是話多的人,況且也不可能把昨天的事說出來,所以只道:“瑣事。”
見周衡不打算說出來,福嬸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道:“小婉那麼漂亮且乖巧的一個小媳婦,別人就是打著十個燈籠都尋不著這樣媳婦,你下手沒輕沒重的,把人嚇跑了怎麼辦?”
福嬸原來想說下沒輕沒重,但這話有些說不出口,也就改了口。
周衡猜測福嬸是看到了小啞肩膀上的咬痕了。因確實是自己咬的,也就沒有多做解釋。
福嬸語重心長的道:“好好過日子,相互扶持,老來有伴才不會孤苦伶仃白活一輩子。”
周衡聞言,思索了兩息后,漠聲道:“我不需要伴。”
向來有些忌憚周衡的福嬸聽了這話,也顧不得什麼忌憚了,只真心的想為他好,說:“人哪能沒伴!若是小婉真走了,你能習慣得了山空的?能想象得了打獵回家時沒有小婉再眼的在口等你回來?”
“小婉真走了,你可得自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枯坐在油燈下,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一日下來一句話也不說,你可得了?”
周衡面不變,反問福嬸:“向來如此,有什麼不能習慣的?”
福嬸:……
突然覺得周衡也是個倔的。他是不是早有想要把人送走的想法了?不然怎的會說出不需要要伴的話?
福嬸覺得真有這個可能,心里頓時有些焦急了,真怕他犯傻把人給送走了。
心急的想了想后,福嬸想了個法子。
“算了,我也就不說這了。我看小婉似乎緒有些不對,不如今晚就讓到我家住一個晚上,明天太落山前我給送回來。”
周衡皺眉,想都沒想:“膽子小,不敢去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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