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京城中角落裏麵發生的一件小事。
然而,看似巧合的一幕,卻被有心人看在眼中,拐角黑影閃過,沒多久,就有一封信被送到了剛要睡覺的雲清月那裏。
雲清月靠著床頭,墨長發披散。
他漫不經心的打開信紙看了看,見到上麵寫到,四公主已被賣往梨花村這一條消息後,微微勾了勾角。
此時的他神雖然散漫,然後表卻讓人心驚,那雙好像狐貍似的眸子含著淺淺笑意。
夜之中,雲清月將信件用火焚燒,火映照在他的臉上,上麵是若有似無的微笑弧度。
“誰讓你了不該的人呢?”
楚筱筱本不會想到,自己剛接近城中的時候,就已經被雲清月安排的人盯上了。
那幾個人是被人故意引導著見到楚筱筱的。
再加上他們是馮家安進來的人,又欠了不的賭債,早就已經了抓良家子拐去賣的歪心思。
然後第一單就上了一位公主。
而收買楚筱筱的人,也是雲清月暗中手引薦,做了個中間人,隻可惜他這雙幕後黑手無人得知,一切看起來都巧合的過分。
隻要稍微推,不需要親自手,有些事就能夠做的順理章。
夜之中,雲清月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若無其事的重新躺進被子裏……
……
一時間,柳相元和楚筱筱幾乎是同時失去了蹤跡。
楚芊芊被救回來之後,許老將軍直接帶著武上了金鑾殿。
那把槍是先帝曾經賞賜給老將軍的,是賜之,因此他攜帶著上朝也無人敢說什麽,他已經上了年紀,上戰功赫赫,更是整個西楚國的砥柱。
楚皇聽到這個消息,嚇得夠嗆,害怕老爺子真的發瘋,直接躲在宮裏不敢出來。
其他人紛紛避讓,看著許老將軍好像瘟疫。
許老將軍守在金鑾殿前整整半日,也沒看到楚皇從裏麵出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直接一人一槍就堵住了馮家的大門前。
馮家的老夫人聽到這件事,差點兒沒氣的背過氣去。
而就連皇上都不敢許老將軍的黴頭,害怕被打的馮丞相自然也沒那麽大膽子。
最怕的是,即便是自己被打了,最後也沒地方說理去。
誰都知道許老將軍相當護短,而五公主又是他的寶貝心尖尖,差點兒出事,能不急嗎?
馮丞相本不清楚楚筱筱也參與了這件事,這會兒隻覺得冤枉至極。
他本以為許老頭在門口待一會兒就會離開,結果老將軍說啥也不走,大半夜也杵在那裏,活像是一尊門神。
許承怕自己爹吃不消,安排了幾個人將床都搬了過去,就安排在了馮家的大門口。
大半夜的,許老將軍拿著銅鑼就在門口敲,對方不出來,他也不打算讓裏麵的人睡覺。
次日清晨,馮丞相沒能上朝。
他沒辦法,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在幾個護衛的陪同之下來到門口,指著許老將軍道:“許山,你個老匹夫,大半夜不睡覺,來我府上敲什麽敲!”
許老將軍畢竟是習武之人,即便是一晚上沒睡也神頭十足。
“馮忱你個老鱉孫,你膽敢縱容你那個外孫對我家芊芊下手,就得付出代價,真當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看你們誰有膽子走出府門!”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筱筱還沒回來,沒有證據的話可不準說!”
“說?那是我家芊芊親口告訴老夫的,老夫沒事閑的冤枉你?反正你今天不給我個代,老夫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馮丞相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簡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明知道許老將軍這是在胡鬧,他卻完全拿對方毫無辦法,真派人過去打,真要將人打個好歹,他還要負責!
許馮兩家如今本就針尖對麥芒,暗中鬥的如火如荼,這件事簡直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因為許老將軍這一手段,市井流言都傳遍了,說馮家怕許家怕的要死。
然而馮家人聽到這種傳言,也隻能忍著,因為完全找不到反駁的借口。
以至於最近的抓捕行變本加厲,更加兇殘,讓所有京城百姓對馮家恨之骨。
楚芊芊害怕母後擔心,在許家小住了一日就宮見了許皇後。
因為已經提前得知了消息,許皇後的緒穩定了許多。
看到楚芊芊以後,起直接將抱在懷裏,一言不發,隻是默默掉眼淚。
滾燙的淚珠直接打了楚芊芊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許皇後單薄的脊背,沒想到才短短幾天,母後就消瘦了這麽多。
楚芊芊立刻覺鼻頭一酸,眼眶一熱。
嚨控製不住的開始哽咽。
“母後,讓您擔心了,芊芊沒事,您看看我,我好好的!”
許皇後抬起頭,仔細打量著楚芊芊的眉眼,麵蒼白,用指尖輕輕描繪著的廓。
“芊芊吶……”
楚芊芊點了點頭,眼睛泛紅。
“母後就隻有你了。”
這話讓楚芊芊不由得心痛了一下,想到了自己那個隻聽說過的,還沒有長大人,就已經死掉的兄長,眼底水霧彌漫。
開口道:“母後,我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這次是的錯。
沒有預料到危險,沒有提前做好這方麵的準備。
馮家故意放出來那些被抓的人,讓他們一瞬間闖街道,然後安排人在後麵追趕抓人,那一日的混,聽說死了不人。
絕大多數,都是被那些跑的人流給踩死了。
對方是有預謀的來做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抓,哪怕一次不,他們還會想下一次。
有句古話說得好,不怕賊,就怕賊惦記。
而,就被柳相元等人盯上了,不抓住,他們不會罷休。
楚芊芊扶著許皇後坐下,的手還被握在許皇後掌心裏,楚芊芊開口道:“母後,我這次能夠順利從柳相元手中逃出來,是遇到了一個高手相救,那個人可厲害了,一個人就將柳相元的那些手下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