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歆在心中打定主意,先是低下頭裝出一副赧的模樣,點頭道:“是,母妃。”
隨后忽而又說:“母妃,兒媳能否將弟弟妹妹也帶上?五弟弟他子不好,兒媳也想讓他得到菩薩的庇佑,平安康健的長大。”
寧親王妃今日心好,想著多帶兩個人也沒什麼,便答應了下來,拍拍的手道:“知道你好心,是個疼弟弟妹妹的姐姐,那便讓他們也跟著吧。”
另一側的姬陵川聽妻子提起那庶妹,眼前不自浮現出了一張艷如花的容。
他與妻妹的唯一集,便是那日在宜湘閣外意外的面。
即便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卻仍是讓他記憶尤新。
什麼來著?
好像……宋意歡?
離開松鶴堂,姬陵川將宋南歆送回了姝嵐院,這對于宋南歆來說也是頭一回,這讓高興極了。
在妻子意轉離去時,姬陵川住了:
“手腕還疼嗎?”
手腕?什麼手腕?
宋南歆一臉茫然,對上他那雙銳利的眸,心中一凜,低下頭將雙手藏在后,喏喏道:“早上讓白芷抹了藥膏,已經沒事了。多謝世子關心。”
心中卻是將宋意歡從頭到尾狠狠罵了個遍。
姬陵川看向藏在后的手,出于子使然,到底沒有上前抓過來查看。
“上回那支簪子,可找到了?”他又問。
宋南歆又是愣了愣,姬陵川眉頭輕蹙,再次提醒道:“前幾日你曾說你丟了一支簪子,如今可尋到了?”
宋南歆這才想起來他指的是什麼事,心念電轉,輕嘆一聲道:
“妾讓白芷翻遍了,仍是找不到那簪子的蹤跡,罷了,丟了就丟了,也不是什麼稀罕。”
沒有指明那簪子是真的“丟了”還是被人給順走了,但不論是神還是語氣都讓人以為簪子就是被那庶妹拿走了,而大度不與庶妹計較。
姬陵川也沒說什麼,他微微頷首,正要離去,忽地又停下腳步,朝宋南歆看去。
昨夜縱時從上傳來的陣陣清幽的杏花香讓他十分沉醉,可此時兩人僅有一步之遙,他卻從上聞不到任何香氣。
目變得幽深了幾分,他試探著道:“之前你上的那香味道不錯,今日為何不用?”
宋南歆又是驚出了一冷汗,但反應極快,立即咬著下擺出一副極為赧的模樣:
“昨夜出了一汗,早晨見母妃前,妾特地沐浴凈了一番。世子若是喜歡,妾往后都只用那香膏。”
說完,帶著幾分討好地朝姬陵川看了一眼,眼中可見傾慕之。
姬陵川下意識避開目,淡淡道:“無需如此,按你自己的喜好行事便好。”
隨后便轉頭也不回的離去。
回到宜湘閣,白芷發現宋南歆額頭上的發已完全被冷汗打了,取出帕子正要為宋南歆汗,宋南歆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拍開
的手,拍著桌子咬牙切齒道:
“將宋意歡那小蹄子給我來!”
汀蘭苑,宋意歡搬了一張竹椅坐在院中,不時指點側的宋意軒把玩手中的孔明鎖。
懶洋洋的撐著下顎,上的衫勾勒著纖細姣好的腰,姿隨中又帶著一妖嬈,看上去好似沒骨頭一般。
茯苓不經意間抬起頭,看到這一幕,不僅嘆四小姐可真是個尤,就連看了都心,又遑論是男子呢?也不怪大小姐如此防著,要是四小姐肯爭……
呸呸呸,四小姐哪里有資格和大小姐爭?茯苓收斂住心神,不斷告誡自己是姝嵐院的人,來汀蘭苑是為了監視四小姐,而不是真的換了個主子。
宋意歡沒有留意到茯苓的打量,其實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服侍姬陵川的,因此所有的覺都是異常清晰。
如同那個夢境一樣,他的手臂極為有力,他的膛也十分結實,至今為止,仍舊有種自己的腰被男人扣著的錯覺。
男子沉重的息聲與蓄力的聲音也總是纏繞在耳畔,直怎麼也揮散不去。
“四小姐可在?世子妃有請。”
院外傳來白芷的嗓音,宋意歡愣了愣,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
還以為昨夜滿足了那個男人,能在長姐那里換得幾日的安寧,如今這又是打算做什麼?總不能在大白天的……
宋意歡深呼吸一口氣,了弟弟的發,撐起酸的子,帶著茯苓走了出去。
朝白芷點了點頭,宋意歡帶著茯苓又一次來到了宜湘閣。
宋南歆已在屋中等候多時,在宋意歡進了屋后,站起來,一雙眼睛盯著宋意歡,一步一步朝走去。
那目里藏著的冷意,讓宋意歡心中驀地一沉。
走到宋意歡面前,宋南歆冷笑著一把抓住了的雙手,一陣刺痛從手腕上傳來,宋意歡悶哼一聲,眼中泛起了淚花。
宋南歆掀開左手腕的裳,果然在上面看到一道目驚心的淤青。
湊近了,從上聞到了陣陣清幽的杏花香,宋南歆怒極,收了握著宋意歡的手指,痛意讓宋意歡難耐地皺起了眉。
“宋意歡,你昨夜到底瞞了我多?嗯?你手腕上的傷,還有你上這香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侍寢前涂抹了什麼香膏?”
宋意歡這才明白過來長姐在惱怒什麼,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不要泄了半分心真實緒。
“姐姐息怒,意歡不是有意瞞手腕上的淤青,這是我試圖從后方接近世子時被他所傷,只因當時并不覺得怎麼疼痛,世子離去時也不曾提起,意歡以為他已經忘了,便也沒有在意。”
“至于姐姐所提的香氣。”
宋意歡苦笑一聲,道:“姐姐知道的,意歡上所有的銀兩都拿去給軒兒買藥了,沒有什麼閑錢再去買什麼香膏。”
宋南歆一臉狐疑:“當真沒有?”
“當真沒有。”宋意歡異常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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