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府。
孟冬遠是迫于無奈娶了招氏,心里不喜招氏,更不滿意招氏,對房花燭更是沒興趣,賓客敬酒他就喝,最后還是賓客看他喝得醉醺醺的,才沒有繼續敬酒,如今他走路都跌跌撞撞的,被仆人攙扶著回到婚房。
招氏早已等候多時了,見丈夫渾酒氣,滿臉通紅,明顯是醉了,只好讓仆人先將丈夫送到床上,然后再讓仆人退下。
上前溫聲問:“夫君,你可還好?”
孟冬遠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穿紅嫁的招氏,一時恍惚,以為眼前之人是董氏,馬上就手想要牽,里喃喃道:“慧云……慧云……”
招氏聽到丈夫喊“慧云”,臉就沉了下去,不是慧云,但知道丈夫的前妻董氏,姓董名慧云。
當初丈夫與董氏和離,外界眾說紛紜,不人說是因為世子孟承興,也有人說是因為丈夫孟冬遠命里姻緣淡薄,所以每段婚姻都不能白頭到老,每一任妻子都會出事。
不是很相信命運,畢竟當初嫁給前任夫婿,去寺廟求簽,簽文上都是上上簽,可婚姻也不怎麼滿,前夫才三十出頭就病逝了。
帶著兒回娘家,娘家人也嫌棄,只能找個人改嫁,那些條件不好的人家,不愿意,孟冬遠是認為最好的,家里有爵位,還有個做長興侯夫人的嫡長,世子讀書一般,但二公子孟承章是去年院試的案首,以后有長興侯這個姐夫扶持,能有點出息,這個做繼母的也能跟著沾點。
還有就是,的兒云瑛今年十四,明年及笄,要準備說親了,得找個好人家,給兒抬一抬份,這樣好找個好人家,以娘家的家世,孟家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人家了,不然就一個寡婦帶著兒,即便有娘家這層關系,婚事也難找到滿意的。
永昌伯的繼,長興侯夫人的繼妹,這是能為兒爭取的最好的份了。
想到這里,招氏就將心中的不快先下,暫且不能跟丈夫鬧,聲道:“夫君,我不是慧云,我是倩儀。”
倩儀是誰?
孟冬遠聽罷,極力睜大雙眼看眼前的新娘子,恍恍惚惚間,他想起自己今日大婚,不是娶慧云,是迫于母命,娶了他不喜歡的招氏,他當即就清醒了幾分,皺起眉頭:“招氏,你怎麼在這兒?你、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跟慧云的房間。”
招氏本來想著忍忍就算了,沒想到丈夫竟然這樣對待自己,新婚之夜,就要把趕出去,讓面盡失,今晚若是讓丈夫得逞,明日全府上下都會笑話,以后還怎麼繼續呆在孟家?
又氣又委屈,無法按耐住自己的脾氣,惱怒道:“夫君既然還記掛著前妻,為何與和離,又娶了我?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現在我是你明正娶的新婚妻子,這是我與你的婚房,新婚之夜,我毫無過錯,你若要執意將我趕出去,那我就去找母親過來評評理!”
孟冬遠一聽到提起母親,心里也惱了,原本娶招氏就是母親的意思,他被迫娶了招氏,如今招氏還要將母親抬出來給他施,母親他不敢頂撞,但招氏他敢,不然顯得他太窩囊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著招氏:“你敢?你若敢,我明日就休了你!”
招氏愣住,丈夫接二連三語出驚人,讓有些反應不過來,很快想到自己沒錯,就鎮定下來,無所畏懼:“我沒犯七出之條,你豈敢休我!就算鬧到府,也是你孟冬遠無理在先,只要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們現在就去見!”
孟冬遠娶了幾次妻,每一任妻子都是溫和順的,即使是孫氏那毒婦,平常也是溫小意,不會這樣跟他說話,現在這招氏剛嫁過來就如同悍婦一般,他自然不了,這副不就要去見的臉,讓他想起他那糟心的嫡長,嫡長曾經也這樣威脅過他。
他登時氣不打一來,揚起掌就要往招氏臉上招呼,但招氏也不是站著挨打的人,看到他竟然想手打自己,先是一驚,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后退了幾步。
孟冬遠撲了個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腦袋還磕到一旁的桌子,直接暈厥過去。
招氏見他趴在地上一不的,登時被嚇得臉慘白,六神無主,不知該作何反應,過了會兒,才回過神來,穩了穩心神,蹲下子手去探丈夫的鼻息,發現還有氣的,然后去喊丫鬟,跟丫鬟說:“快,去找府醫過來,伯爺醉酒后沒站穩摔了一跤。”
丫鬟聽到這話也愣了下,然后快步去找府醫。
孟冬遠新婚之夜,房花燭之時,摔跤不省人事這種事瞞不住,馬上就有丫鬟去榮福堂通知了孟老夫人,孟承興和孟承章也收到了消息,祖孫三人得知況后,馬上前往孟冬遠的院子。
孟老夫人雖然對兒子的很多方面都有所不滿,但三個兒,如今就剩下這個兒子了,還是有幾分在意的,而且大喜的日子出了這種事,傳出去都不彩,只盼著兒子沒什麼事才好,別讓再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匆匆趕到兒子的院子,發現兩個孫子已經到了,凌府醫現在也剛剛到場,見凌府醫要跟行禮,忙道:“不必多禮,你先去看看伯爺如何了。”
凌府醫忙點頭應聲,也沒再耽擱,馬上進室,準備給孟冬遠診治。
孟老夫人進去后,看到一紅嫁還沒換下來的招氏,正守在床前,神擔憂地看著床上的人,看著招氏還好好的,心里惱火得很,怎麼摔跤的人不是招氏,而是的兒子?
板起臉,目凌厲地睨著招氏,怒聲指責:“招氏,你是如何照顧丈夫的?你才剛嫁進來,就害得我兒摔跤,如今還昏迷過去,我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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