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在醫院里,周南川和佟言兩個人在家。
在周南川剛到海城的時候潘創義便聯系了他,礙著潘年和佟家的關系,周南川一直沒去見,但潘創義還是給他發信息。
他這次真要不跟潘創義見面,估計他能親自來佟家找他,周南川坐在沙發上點了一煙,叼在里低頭給潘創義發信息過去。
佟言腳步很輕,下樓的時候也沒什麼靜,他下意識的覺有人在看他,抬頭對上佟言的目……
將煙拿下來,連忙在煙灰缸里滅了,“我剛點。”
他是真的剛點。
佟言沒多大反應,昨晚被他折騰得有點厲害,渾沒力氣。
男人以為在生氣,走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起,“我剛才在思考問題,下意識的點了一。”
佟言有氣無力的,想起昨晚和他的那點事,好像和他在一起的人并不是他,就好像被什麼妖附了似的。
面微微泛紅,心里空落落的,“周南川。”
“嗯。”
“抱抱……”
將摟過來拍著的背,男人上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臥室,佟言換好了長款的連,看著鎖骨上的痕跡,無奈至極,用遮瑕膏遮了又遮,依舊擋不住。
周南川正坐在那看柜里掛著的服,佟言拿起靠背的墊子扔過去,砸在他臉上,“周南川,看看你做的好事!”
昨晚有點控制不住,佟言迷迷糊糊的讓他不要咬脖子,然后他就咬鎖骨,咬得也不算重,卻留了印子。
他老老實實的過去看,那痕跡確實有點明顯,“戴個圍巾?”
“最近都回暖了,你想熱死我呀?”
“那換一件,下次我注意,我咬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這話說得小臉緋紅,說話就說話,怎麼老說這種帶的?
周南川喜歡看被他說得臉紅的樣子,“言言害了?”
“你滾開。”
無奈,去柜里拿了件帶扣子的寬松襯,燈芯絨的材質,從下往上扣,扣到最上面的一顆,遮得嚴嚴實實。
穿淺非常好看,尤其是米杏這一類,扣好之后外面搭了個海軍風的小披肩,比燈芯絨的稍微深一點。
是漂亮的,在西北的時候不怎麼打扮,但回到了海城,從頭到腳的致。
著滿滿的柜里全是的服,他剛才看了半天,一邊看一邊想,他想看到把每一件服穿到上的樣子,他想看所有的樣子。
佟言換好了服,穿著拖鞋在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領,用手胡的將頭發束一個低馬尾。
周南川走上前著的肩膀,像是將人就這麼扣下來似的。
他盯著鎖骨的位置,在梳妝臺太坐下,抱著坐在上,聞到上的味道,“還疼嗎?”
“疼。”
他手去大的位置,怕,將他的手拿開,“別。”
男人從后往腰上將人摟著,親了親的臉,大掌的肚子,“言言,我下次在想對你做那個事,你就打我。”
“啊?”
“態度堅決一點,我下手沒輕重,我怕你傷。”
有些愣住了,周南川每次在床上的時候都讓聽話,別,別哭,到了這會兒,倒跟裝起正人君子來了。
“你昨天在床上的時候怎麼不說?”沒皮沒臉了,天化日之下跟他談論起這個問題。
“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的。”
“那你昨天說會對我好也是假的?”
“那句是真的。”他看氣得小臉氣鼓鼓的,“我的話都是真的。”
佟言翻了個白眼,周南川看這可的小樣子心都化了,將摟過來親,佟言推他,他還是執意要親,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你別……”
急了,被他親了好一會兒這才過氣來,“拒絕了,但你也不聽啊。”
他聲音有點啞,“下次你就打我,像之前一樣打我,結婚那晚你怎麼打我的,你就那樣打。”
佟言看著他的臉,在他臉上了,是記得之前打得可狠了,把他的臉都抓花了,“我之前打你也沒用,你不也……最后還是……”
“那是之前,在你生下孩子之前我不你了,我你你就打我,男人有時候有病,控制不住,事后又會后悔。”
佟言:……
佟家全家人都在擔心佟言,但自己不擔心,沒心沒肺的帶周南川去海城四逛。
周南川開車,座在副駕駛,到一些本地的商業小弄堂里買特產,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周晨,遇到有拼圖的,便指了指,“買這個,我的那個樂高周晨說好難,這個比較基礎。”
周南川買了,拎在手里,佟言又給鄧紅梅買了圍巾,給公公周有買了紅酒,還買了十來條圍巾,花了不錢。
“買這麼多干什麼?”
“送人啊,給梁蓮花媽媽一條,給周晨媽媽一條,對了,還有那個雄慶他媽……”
周南川忍了忍,“你怎麼什麼都想著周晨?”
“他對我好呀!”
周南川想問,我對你不好嗎?話到邊卡回去了,他昨晚還讓哭了,他沒臉問出口。
佟言買東西買了一大堆,最后拿了兩個推車都有點裝不下去了,排隊結賬的時候周南川要付錢了,自己掏出一張卡,一臉得意。
“哪來的?”
“我媽給的,說讓我買點東西回去,買點吃的用的。”
正要刷,周南川拿了回來,“干嘛呀?”
“刷我的。”
“你傻呀,我媽給的又不用我們掏錢,我們把錢省著……”
“這個錢不用省。”
佟言就看到周南川把錢刷出去了,心疼,早知道不買這麼多了。
本地的店里可以直接郵寄到西北那邊,佟言不想拿這麼多東西回去,選擇了郵寄,周南川又刷了一筆。
出來的時候心不是很好,想到周南川賺錢那麼辛苦,心里不好。
周南川也有點納悶,買東西的時候好好的,出來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沒忍住問,“怎麼了?”
這一問,倒把佟言委屈了,“你干嘛不刷我媽給的卡?”
“不是一樣的?”
“不一樣啊,你媽知道我買這麼多東西,肯定會說我的,如果問起來我就說刷的我媽給我的卡,就不會心疼錢了,如果說是你刷的卡,會難的。”
“你管那麼多呢,你就說你媽掏的錢,知道什麼?”
佟言心里堵得慌,“我媽的錢怎麼了,給我花的我怎麼就不能花?”
孕婦發脾氣有點莫名其妙,周南川看委屈的樣子,忽然笑了。
“你還笑。”
“不是,你這才嫁出來多久,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你媽的錢也是錢啊,是不是?”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佟言才發現有點不對,在替周南川省錢,在心里花娘家的錢一點不心疼,花他的錢每一分都得在心里算。
看見周南川賺錢不容易,周南川的錢也都給管,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些當作和周南川的,而潛意識當中把自己和娘家隔開了。
“言言,你嫁給我了就多靠著我點,這些錢不用省。”
佟言無話可說,繼續犟下去,就真的了胳膊肘往外拐,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了,簡直可怕。
東西已經去了郵往西北的路上,佟言吃著本地小吃,挽著周南川的手繼續逛弄堂。
海城有很多這樣的弄堂,保留了一些八十年代海城的舊建筑風格,但外表又加了一些新時代的特。
來往的人很多,里面擺攤的也多,大多是一些雪花膏,雜貨,手串之類的,還有油紙傘。
這些東西雖說沒什麼用,但買的人很多,來海城旅游的游客都來這邊逛。
佟言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地方,有一次在家里聽佟家豪打電話跟朋友說起規劃局對海城某區域的規劃,當時還提議,怎麼不把那片老房子拆了,那些老房子多影響市容啊。
規劃得更加現代化一點,讓整個海城看上去更加整齊劃一。
佟家豪當時看了一眼,只覺得歲數小,沒跟解釋過多。
可現在,覺得這些地方保留著八十年代的風格好的,舊得不一定就不好,在舊的基礎上加一點新的東西,更加有建筑的層次,藝。
“言言。”
“嗯?”
“你回家后見了親戚,要不要去見見朋友?”
垂著眸子,“不用了,他們大多都不在海城。”
“一個也沒有?”
“嗯,畢業后大多出國留學了,留在國的很。”
再加上剛畢業就結婚,傳到以前的班里肯定是大新聞,不知道多人在背后笑話。
周南川不懂佟言那些同學是什麼生活,也不懂這個專業以后有什麼發展的領域,他想,畫畫,應該是沒什麼大用的……
聽上去以后從事這種工作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周南川我了。”
“行,那我帶你去吃東西,想吃什麼?”
佟言帶著他一起去了醫院,這會兒所有人都在,一家人圍在佟經國病床邊上吃飯,吃到一半佟言便開口,“我和南川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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