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拍戲的劇組將近殺青,連著好幾天都在熬夜補拍幾個重要的鏡頭,同組有個新人演員原本是偶像練習生出,在最後一場戲時太過張,導演氣得臉鐵青,全劇組上百口人陪著他N機了十七次。
導演生氣歸生氣,卻深諳人世故,特意派副導演來安一齊熬大夜趕戲的肖堯。
格好,人也不氣,從不耍大牌,在業口碑極好,披著毯在旁邊陪年輕偶像練習生對臺詞,引起了劇組不工作人員的讚賞。
劇組拍的是現代都市男劇,造型師特意據人設替燙染得栗大波浪卷發,長翹濃的睫,搭配著格外紅豔的,借著劇組的大燈,慵懶的窩在躺椅上,穿著短的一雙細還蓋著毯。
“齊導,什麽風把您吹到我這兒來了…”笑著合上劇本,起迎道。
副導演賠著笑,將人引到一邊,客客氣氣地跟解釋,“郭導說了,再試一場,要還不行就幹脆讓編輯把他這場戲份給砍了,也難為您跟著熬大夜。”
“沒事兒,畢竟是新人,再慢慢打磨兩年就好了。”肖堯說話滴水不,資本和導演兩邊誰也不得罪。
肖堯收工下戲時已經夜裏淩晨三點,導演坐在監視後麵,黑著臉喊了卡,手持著對講機對各個部門道,“今晚大家都辛苦了,早點休息,收工。”
小青一直候在旁邊,導演剛喊停,便將毯披到肖堯後,附在耳邊輕聲說了句話,劇組工作人員加上群演將近上百口,們的一舉一都被有心人盯著,言行會被無限的放大。
肖堯臉一變,匆匆和現場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便上了房車,打道回酒店。
“吃過藥了?”
小青點了點頭,遞上保溫杯,“疼得出了一冷汗,這反應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肖堯皺著眉看,質問道,“疼那樣,為什麽不去醫院?”
“不願意去,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我離開酒店的時候,還替換了一幹淨的睡,喂了點水,人已經睡了。”
肖堯終於放下心,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機,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男人會讓許抒這樣放下段,摒棄所有的驕傲,卑微到塵埃裏。
車子開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小青和司機先觀察了下四周,生怕有狗仔跟著。
環顧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
肖堯這才包裹嚴實的從房車走下來,小青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匯報著明天的工作安排。
肖堯心不在焉地應了聲,“上午的活能推掉嗎?我不放心一個人待在酒店。”
話還沒說完,小青的頭便搖得像個波浪鼓一樣,“不行,Andy特意囑咐過,明天活是簽了合同的,付違約金不說,還會影響你個人的形象,對以後接輕奢代言有負麵影響。”
想了下,便也不再提無理的要求為難人。
電梯才緩緩停在負二層地下停車場,一輛開著雙閃的奧迪A4便急剎在了電梯口前的停車位。
肖堯隔著墨鏡瞇起了眼,覺得京A車牌號碼有些眼,電梯門緩緩關閉時,一隻大手迅速扶住。
“人呢?”蔣聿泊像是剛從工作單位出來,上還穿著正裝製服,襯衫上還打著領帶,整個人穿的麵又神,說話的聲音是啞的,眼瞼下的烏青和瞳仁的紅難掩疲倦。
肖堯心驚,眼皮也跟著跳,竭力保持著波瀾不驚,努力做到平淡的口吻,“你怎麽來了?”
“人呢?”蔣聿泊鐵青著臉,無心和人周旋。
“不舒服,吃了點藥,才睡著。”肖堯是合格的演員,演技和心理素質均在線,眼睛也不眨地真假話混說。
“為什麽會不舒服?”蔣聿泊擰眉,臉依舊不好看。
肖堯不知道怎麽走風聲的,也拿不準蔣聿泊到底對這件事掌握多,隻能賭。
“興許是昨天淋了雨,可話又說回來,你怎麽知道在我這裏?”微微勾起角,臉上盡是嫵風的笑,抬手住蔣聿泊的下,迫使他看向自己。
們兩人鬧掰的事不算,蔣聿泊知道,可出了事,第一時間來這裏找,就顯得有些可疑了。
小青在角落裏,時不時地看兩眼手機,試圖拚命降低自己的存在,聽到這話,立刻衝著肖堯搖頭擺手否認,努力撇清關係。
“我和通過電話了。”蔣聿泊微別開臉,刻意劃清兩人的界限。
電梯的數字逐漸變化,最終停在三樓,服裝組的兩個工作人員推著一架子服進了電梯,肖堯包裹的嚴實,沒被認出來。
隻是蔣聿泊的外形太過優越,格外顯眼,頻頻引起旁人的側目。
怪不得呢…肖堯冷笑,識相的和他拉開距離。
數字最終停在六樓,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出電梯。
電梯門緩緩閉上…兩個工作人員瞬間變得八卦起來,其中一個低音量,衝著旁邊的人使眼。“剛才那是演員肖堯?”
他努力回想著,歪著頭皺眉,“是嗎?”
那人格外肯定,“嗯,我認得助理,是沒錯。”
“那男人是誰?咱們劇組裏的小生新人?”
“不像…他手腕上的那隻表是限量款,價格都能買得起一輛頂級配置的豪車了。”
“難怪出道以來有這麽多好資源,也真是不委屈自己,那男人外形條件可不比圈裏明星差。”
“要不人家怎麽能混到今天的地步,手腕高著呢。”
電梯停在17樓,又進來幾個帶著工作牌的人,兩人互相使了個眼,默契打住,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肖堯將人堵在門口,“在睡覺,你進去恐怕不方便吧。”
蔣聿泊格外敏銳,迅速捕捉到的不自然,“你有事瞞我?”
“沒有。”肖堯麵不改,衝著他翻了個大白眼,“麻煩你搞清楚自己的份,男有別,非得在這時候進去看兩眼?”
蔣聿泊被懟得無話可說,站在原地扯了下領帶,居高臨下的看著,皮笑不笑的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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