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德皺皺眉,隨后淺淺一笑:“我就去看看,你那些同僚會不會帶壞你。”
“如何帶壞?”凌子良無奈,笑著看。
“去花樓。”懿德道,場上的那一套知道些,男人們應酬際,最常去的地方不就是花樓?
不管別人家怎樣,反正自己的駙馬不能去,他這樣好,只能是的。
“沒有去,”凌子良的手指刮了下懿德的臉頰,不由笑出聲,“整日里事夠忙的,還能去什麼花樓?再說,我并不喜歡那種地方。”
他更喜歡清凈,那種靡靡之音與脂氣混雜的地方,只會讓他覺得厭惡。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懿德干脆從凌子良的臂下鉆進來,坐在人前,雙臂環上他的脖頸:“不要去,不然我會生氣。”
“不去,永遠都不去。”凌子良頷首。
他知道懿德的生氣,并不會長久,甚至一轉頭就忘了。可就是這樣簡單的,才讓人不忍心傷害。他單手扶上的腰,鼻尖是屬于的香氣。
“我就知道,”懿德枕上凌子良的肩頭,瞇著眼睛笑,“夫君,你聽過別人說我運氣好嗎?”
凌子良嗯了聲。懿德公主生來好運,幾乎天下人都知道。
懿德得意的在他的肩頭上蹭,布料相磨,生出了兩人間的熱度:“我覺得把你搶來當駙馬,才是我最幸運的事。”
“搶?”凌子良不由一笑,手掌托上子不安分的后背。
“嗯。”懿德更加黏在人上,像一只慵懶的貓兒。
自然是厚著臉皮搶回來的,不然,被抱住的駙馬,現在指不定了劉相的婿,或是高家的婿。
懿德鬧折騰,凌子良心里可還是清明的,卻也縱容的讓賴在他上:“幫我想想,給小外甥送什麼禮好?不管無雙的,還有無然的。”
就在無雙生產的前一日,北越送來消息,于兩月前,凌無然順利誕下一個小郡主。
自從今年始,他凌家的喜事是一樁接著一樁,萬事都那麼順利。凌子良想,他娶的妻子當真是個會帶來好運的。
聞言,懿德坐正子:“我已經吩咐蘭若準備了,一份明日帶去伯府,一份給北越宏義王府寄過去。”
“有勞公主了,總是比我想得多。”凌子良道了聲,抬手拂著耳邊的碎發,眼神溫和。
有了,事會幫他分擔。他每日去翰林院上值,總會將家打理的井井有條。表面上看,是個貴的公主,其實心地善良,很會替人著想。
懿德了子,在凌子良前找了舒服的姿勢,斜倚著他,微仰臉看他:“不是說好了嗎?沒人的時候別我公主。”
的著,角的梨渦時深時淺,眼中除了的清澈,如今也多了些風嫵。
“好,”凌子良頷首,笑著道,“阿德。”
懿德笑,手指點上男人的角:“夫君長得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總是這樣大膽而直接,喜歡他什麼都會明白說出來。
凌子良無奈搖搖頭,為男兒郎,他從未過多在意自己的容貌,于是道:“看人豈能只看臉?”
“前人說,相由心生。”懿德反駁,隨后側臉在他左前。
“你做什麼?”凌子良疑問道。
懿德眼睛眨兩下,朝他咧一笑:“你說不能只看臉,那我聽聽你的心聲。”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心聲怎能聽到?”凌子良笑著,也就收手臂,將人穩妥攬在前。
“噓,”懿德一手指擋在間,做了個聲的作,“讓我聽聽看。”
耳朵上去,到他因為笑而震的膛,那下面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是真的喜歡他,那樣喜歡,喜歡他的眼、他的、他說的每一個字。
窗外雨急了些,屋檐上落下的水滴像斷了線的串珠,一顆顆的砸下。
“聽到了?”凌子良問,低頭看懷中闔著眼睛的子。
“嗯,”懿德小聲應著,“它在說,你一輩子只會喜歡懿德一個人。”
自然聽不到什麼心聲,只是借口過來纏著他罷了。
“這,”凌子良的手落上懿德臉頰,指肚輕刮一下,“原來真的能聽出來麼?”
“欸?”懿德瞬間瞪大眼睛,仰臉看他,“是真的?”
不過就是按照自己的小脾氣,隨口說的,雖然是很想只讓他一生只對自己好。
凌子良笑,點上子秀巧的鼻尖:“不是你聽見的,你還反來問我?”
“所以是真的,你不許反悔,只能對我好。”懿德認真的坐起來,正正面對凌子良,“我不想別的人……”
“不會,”凌子良搖頭,雙手捧上懿德的臉,一字一句,“一輩子只對阿德好。”
懿德環著凌子良的脖頸,撲上去抱他:“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不老實的著,那張案幾跟著開了一些,硯臺上的筆滾落到幾面上,轉著留下一圈墨跡。
凌子良子一僵,玉溫香在懷,再端方持重的君子也難免心猿意馬,更何況還是他明正娶的妻子,他同樣喜歡。
而懿德好似就是故意般,像個小妖似的纏著他不放,甚至潔白的貝齒去輕咬他的下,然后調皮的看他的君子駙馬眼神慢慢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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