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們離去后,主仆聽到儀亭那邊鬧得不可開,匆匆過去查看,卻見永寧肺都被氣炸了。
那柳笙原本是養的玩意兒,結果反給戴了綠帽,同府里的婢滾在了一起,實在令忍無可忍。
永寧氣惱之下揮著鞭子打二人泄憤,婢哭著求饒,上演了一出狗大戲。
趙玥不忍直視,出言勸道:“姑母且先把這事擱一邊,我方才聽說幾位皇嬸誤飲了臟東西,你趕去瞧瞧。”
經他提醒,永寧“哎喲”一聲,拍腦門道:“瞧我這記!”又對家奴道,“先把這兩賤婢捆起來扔到柴房里去!”
聽說崔文熙在假山附近的院子里,一行人又匆匆過去看。
現在的形糟糕頂,神智已經不控制了,渾燥熱難耐。
為了緩解的況,婆子用冷水給泡澡。
冰涼刺激到滾燙的上,令迷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
芳凌手忙腳用帕子給敷臉降溫,忍著不適,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嗲,“你且記住了,莫要把我扔給慶王。”
芳凌連連點頭,知道怕被慶王乘人之危,趕忙道:“娘子且放心,奴婢會想辦法把你留在永寧府,不讓慶王近。”
不一會兒永寧等人過來,匆匆進更室看崔文熙的況。
芳凌見來了,如見救星,連忙問道:“不知長公主可有解藥方子?”
永寧默了默,看向崔文熙道:“有,外頭的老四管用。”
這話把崔文熙氣著了,趴在浴桶邊緣氣惱道:“永寧你要氣死我不?!”
永寧見了怒,趕安道:“你莫要怒,我現在也不曉得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把合歡酒調換出來飲用的,不過這酒勁就那麼一下子,熬過去就好了。”
崔文熙著氣,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此刻是什麼模樣,又氣又惱道:“我的祖宗!我今兒的面全被你給丟盡了,等會兒莫要讓慶王把我帶走了。”
永寧點頭,“依你,依你,都依你!”
崔文熙怕不靠譜,又叮囑了幾句才作罷。
外頭的趙承延見從更室出來,問道:“元娘現下如何了?”
永寧心不在焉道:“目前并無大礙,多泡會兒冷水就好了。”
趙承延無法直視,指了指,出一臉嫌棄的表,“阿姐愈發荒唐了,你這府里烏煙瘴氣,若傳了出去,臉要往哪里擱?”
永寧煩躁道:“老四莫要說了。”
此刻世安苑那邊的肅王妃和端王妃也被折騰得夠嗆,這回中招的是眷,且又是上不得臺面的合歡酒,委實不像話。
這不,早就不了自家老母親的文宣王周雋大發雷霆,立馬坐鎮把合歡酒的由來追問清楚。
經過好一番盤查后,總算從一婆子口中問出原是另一個面首張允私下里調換的,打算栽贓嫁禍給柳笙。
周雋被氣得半死,兩個面首膽大妄為,竟然爭風吃醋鬧了這麼一場,委實荒無道,當即便下令把相干人等杖斃理。
那張允不服氣,被杖打得嗷嗷,口里直呼冤枉。
永寧瞧著心疼,才十七八歲的小子,若是活活杖斃,多有些可惜了。
周雋恨鐵不鋼,沖自家老娘發火道:“阿娘糊涂!今日險些釀下大禍,豈能饒了他的命?!”
永寧坐在太師椅上,面不快道:“不就是一頭小子,氣方剛的,造下……”
話還未說完,周雋便打斷道:“阿娘還要縱著!若是那合歡酒被調換了毒酒,今日你又要如何收場?!”
這話把永寧唬住了。
周雋額上青筋畢,暴跳如雷道:“阿娘平日里疏忽也就罷了,可是今日二郎也來的,他是東宮太子,往后是要大統的君王,若是在永寧府有個閃失,咱們一家子的腦袋都不夠砍!”
永寧垂首不語。
周雋氣惱道:“你這府里烏七八糟,我讓二娘留在府里替你整頓一番。”又道,“今日這些混賬事,若是傳了出去,你我把臉往哪里擱?”
永寧心煩道:“行了行了,杖斃就杖斃,我什麼都依著你。”
母子正掰扯著,外頭傳來家奴的聲音,說端王要回府去了。
二人連忙過去了一趟。
目前端王妃的況比先前稍好些,原本是高高興興的,結果鬧了這麼一出,心糟糕頂,只想趕回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周雋窘迫不已,不斷跟端王賠不是。
端王無奈地指了指永寧,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到底是自己的長姐,平時相得也算和睦,便低聲音道:“阿姐日后收斂著些罷,莫要學咱爹那般荒唐了。”
永寧尷尬道:“老五說得是,不會再有下次了。”
端王:“還敢有下次?今兒太子沒出岔子,你就燒高香罷!”
永寧閉不語。
待夫妻二人離去后,老六淮王不想摻和這些破事,也跟著回去了。
另一邊的趙承延聽說他們走了,也不想在這里多待,要帶崔文熙回去。卻不愿意,非要留在永寧府。
二人發生分歧,趙承延隔著屏風道:“這里烏七八糟的,元娘還待著作甚?”
崔文熙已經換上一干凈的裳,是永寧的。的面還有些紅,上染了艷,一雙杏眼水潤勾人,人遐想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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