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聲響,看臺上押注慶王勝的人們鼓掌高呼,有的甚至興地吹起了口哨。
在裁判的示意下,得勝的第一塊木牌掛到了慶王這組名下。
永寧眉開眼笑,沖平道:“若再勝一籌,平的玉鐲便歸我了。”
平撇,朝賽場上的趙玥呼道:“二郎,你可要加把勁把我的鐲子搶回來!”
趙玥把鞠杖搭到肩膀上,頗覺無奈。
趙承延高傲地說道:“元娘,你若現在認輸,我便讓你一局,如何?”
崔文熙“呸”了一聲,沒有理他。
趙承延“嘖嘖”兩聲。
第二局很快就拉開了序幕。
擊鞠這項活最初是用來練兵打仗的,在馬背上比賽,其激烈可想而知,發生撞踩踏常有之,若稍不留神損致殘也在理之中。
這不,第二局崔文熙就遭了秧。
在與趙承延爭奪時,兩匹馬鋒,趙承延不慎一杖揮打失誤,鞠杖落到了對方的馬上。
那馬兒吃痛,驚揚蹄嘶鳴,幾乎呈站立的姿勢高昂咆哮!
眾人失措驚呼。
趙承延倉促勒馬躲閃,大聲呼道:“元娘!”
他原本想去控制手里的韁繩,怎奈距離不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吃痛的馬兒脾氣暴躁狂跳不已。
看臺上的眾人全都驚駭地站起,恨不得沖上去幫忙制服那匹暴躁的烈馬。
幸虧崔文熙馬湛,臨危不懼,把整個子伏到馬背上,在這般顛簸之下居然還能撐住一時。
也在這時,另一邊的趙玥當機立斷,以迅雷之速馬飛跳到崔文熙的馬背上,僅僅只做了幾個簡單的安作,那馬兒狂躁的緒便得到紓解。
趙玥乘機護著崔文熙的頭部,強勢將帶落下馬,兩人灰頭土臉滾落到一邊,總算離危險。
侍衛們連忙上前把驚的馬兒制住,看臺上的平和衛公公等人匆匆跑來探形。
趙承延也慌忙下馬跑了過來,張問道:“二郎元娘可無恙?”
崔文熙的頭部被趙玥用胳膊護住,只虛驚一場,上除了許皮傷,并無大礙。
衛公公驚惶失措奔到趙玥跟前,生怕他有個萬一。
平也怕他有任何閃失,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焦急問:“二郎可有哪里不舒服?”
趙玥笑道:“阿姐放心,我無大礙。”說罷看向崔文熙,“四皇嬸可有傷?”
崔文熙激道:“我無礙。”又道,“二郎膽大心細,今日多虧你解圍。”
兩人都沒把這段小曲放到心上,倒是趙承延了驚嚇,不想再戰下去了,崔文熙卻不允,還要再戰。
趙承延不了的倔強,慍惱道:“元娘你了傷,勿要逞強。”
崔文熙反駁道:“皮傷不礙事。”又道,“既然比到了一半,豈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堅持要爭出一個輸贏,場上趙玥和奉三娘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趙承延執拗不過,只得依了。
重新換了馬匹上場,雙方休整后再接著比賽。
趙玥看出崔文熙勝心重,便同分析他們目前的境。
經過方才一局對戰后,他對慶王和奉三娘的手法略有見解。
二人擊鞠技藝高超,且都是非常強勁有攻擊的組合,如果崔文熙要打前鋒,就不能跟慶王,必須采取戰略方法才能制勝。
崔文熙知道自己跟慶王之間的實力有差距,虛心問道:“要如何才能制勝?”
趙玥回道:“靈活巧取。”
當即跟講應對法子,拿出來的皆是武帝打仗用的那套陣法戰。
有時候趙玥會跟指場地方位戰略,頭腦聰慧,常常能舉一反三,頗得趙玥欣賞,畢竟教一個聰明人并不焦心。
對面的趙承延看著二人一會兒看場地,一會兒比劃手勢竊竊私語,臉沉。
若是往常,那兩人幾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算見面,也是在禮儀和森嚴等級的重重阻隔下,話都說不上兩句。
今日二人估計是說話最多的一回,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走得這般近。
趙承延看他們不順眼,催促道:“元娘你們說完了沒,天不早了。”
崔文熙挑眉道:“四郎著急作甚,看我這回不把你殺得片甲不留!”
趙承延嗤之以鼻,輕蔑道:“就你那小板,還跟我斗,自不量力。”
崔文熙沒有回應他,而是牢記趙玥口中的巧取,在第二場比賽不再跟他正面鋒,專門采取打游擊戰的方式靈活突擊。
先前一門心思做前鋒,現在改變戰略,即可做前鋒,也可打輔助。
趙玥同樣如此。
兩人進可攻,退可守,也可以齊頭并進,互換攻守。
這樣作下來,第二場回合慶王這組明顯覺到了吃力。
趙玥那家伙如蛟龍海,人馬合一,同崔文熙配合打游擊戰。兩人一改第一場的戰略方針,行非常奇詭,完全令人不著頭腦。
奉三娘被兩方夾擊,看著他們攻守自如,一時被攪得有些發慌。
崔文熙趁著失誤時,以一招“雪山迎客”奪球。
趙承延立馬揮杖攔截,誰料邊上的趙玥殺了個回馬槍,伏在馬背上從他和奉三娘中間以勢如破竹之勢將二人的進攻生生腰斬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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