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天都能見面,現在天天都見不著人影。
許奕舟只是道:“沒躲就行。”
孟迎暗暗松了口氣。
許奕舟手來頭頂:“以后也不許躲,聽到沒。”
他仗著個子比高,總喜歡做這種作,這次孟迎沒有預判到,沒能及時躲開。
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許奕舟收回手,揣回兜里。
兩廂沉默下來,許奕舟看片刻:“那你睡吧。我走了。”
孟迎又推了推門,他的腳還卡在那。
“腳不想要了就直說。”
許奕舟笑了聲:“真兇。”
他撤回腳,走之前跟說:“晚安,孟大強。”
孟迎:“……”
話說到這份上,孟迎倒真不好再明目張膽地躲避他了。
所以暗地躲。
沒過多久就是傅聞深的生日。
在天阜灣給傅聞深過生日時,孟迎一不留神抓了下許奕舟的手臂,抓完反應過來就馬上松開了,改去抓程宇伍的。
他們一道離開天阜灣,孟迎正想喊程宇伍送,還沒出聲,許奕舟便:“上車。”
他們住在一個小區,今天這車不上確實說不過去。
孟迎也沒扭,打開副駕坐上去。
許奕舟發車子,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剛才為什麼去抓小伍的手臂?”
哈?
孟迎莫名其妙道:“朋友抓一下手臂多正常。”
許奕舟瞥過來:“那怎麼抓他不抓我?我不是你朋友?”
孟迎沒弄明白他這個問題的邏輯和突如其來的計較。
不抓他當然是避嫌,程宇伍在孟迎眼里跟自己家弟弟一樣,都不算個男人。
但這問題怎麼回答?總不能直接說我覺得跟小伍比跟你親近自在,那多傷人。
難不說我沒把小伍當男人看,但把你當男人看……聽起來更奇怪好嗎。
孟迎卡了下殼:“是……”
沒等想到合適的說法,車在路口停下,許奕舟手撈住手腕拉過去,把的手放到自己胳膊上。
“既然是朋友,那你抓吧。”
孟迎:“……”
神經病嗎?
無語地想把手收回來,被許奕舟按住手腕不讓:“怎麼,不把我當朋友?”
孟迎忍無可忍,反手往他胳膊上了一下:“你是不是有病。”
許奕舟笑起來。
路口燈轉綠,他坐回去,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撐著太說:“最近是有點。”
孟迎也是不懂男人的攀比心為什麼會用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隔天帶三只狗去寵樂園玩,程宇伍欠被了一下,許奕舟就看過來。
想起前天那一出孟迎就無語,擼了擼袖子:“要不我也你一下?”
許奕舟還真的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來,低了低頭,詢問的喜好:“你想哪?”
孟迎:“……”
確定了,這丫就是個神經病。
程宇伍對他哥的奇怪行徑震驚不已:“哥你怎麼還有這種癖好?”
猶豫片刻,他十分有奉獻神地主而出:“手勁小,要不我幫你……”
許奕舟一個眼刀橫過去:“滾。有你什麼事。”
孟迎算弄明白了,就是男人的勝負,每程宇伍一下,就得同等地許奕舟一下。
雖然不懂,但很服氣。
鑒于許奕舟的攀比心太強,不得不一碗水端平,對許奕舟跟對程宇伍一樣態度,
不用像以前那麼刻意地避嫌,倒是了很多拘束。
許奕舟有事忙時,都是在幫忙照看十七,慢慢地,對他家的悉程度猶如自己家。
這天又過來幫忙遛狗,給十七套好牽引繩,打開門卻看到一張意料之外的臉。
羅宛瑩比更意外,起初的驚訝很快變質疑,收回正要按門鈴的手:“你怎麼在這?”
孟迎有一秒鐘條件反的心虛,很快又意識到,有什麼好心虛的?
亮出手里的狗繩,言簡意賅:“許奕舟請我幫他遛狗。”
羅宛瑩看看乖巧蹲在孟迎邊的狗:“他怎麼會找你幫忙?我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這麼了。”
雖然跟羅宛瑩有恩怨,孟迎卻沒想影響他們:“我住在這個小區,鄰居而已。”
羅宛瑩抿:“他把家門碼都告訴你了?”
這種質問的語氣讓人不舒服,孟迎不想和多廢話:“我只是來遛個狗,你如果覺得不高興,自己去和他通吧,你又不是我朋友,我沒義務跟你解釋。”
牽著狗就要走,背后,羅宛瑩忽然道:“真的只是遛狗嗎?”
“上學的時候你就暗他不是嗎?”
孟迎渾一僵,本能告訴最好現在就立刻頭也不回地走掉,雙腳卻如同被釘在原地,抬不起來。
慶幸自己背對著羅宛瑩,不會被看出那一瞬間被擊中肋的表。
孟迎轉過時,已經將自己的表控制好,盡量顯得平靜,聲音里微弱的抖卻險些出賣。
“你怎麼知道的。”
最初羅宛瑩只是發現孟迎一天幾趟地往場跑,然后無意間看到,許奕舟也出現在那個地方。
見過孟迎從磚里拿紙條,回到教室后藏進筆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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