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迎瞄:“沒了啊。”
“沒了?”鐘黎說。
“真沒了。”孟迎垂眉耷眼。
“孟迎迎,我問你。”鐘黎放下香檳,如同一個嚴肅的審判,“你跟許奕舟,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孟迎支支吾吾,眼神飄忽。
孟迎雖然沒有口才好,但是直爽,不是一個任誰都能的柿子,被人冠上學人的冤枉名頭,竟然傻愣愣地都不知道為自己辯駁一句,里面大有問題。
鐘黎按了按太,問出一個自己非常不愿意接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許奕舟。”
如同一個發信號,孟迎立刻火箭似的從椅子上彈起來,長手來捂的:“噓!噓!噓!別瞎說!都多年前的事了,我當時不是年輕狂不懂事嗎,我早就不喜歡他了,真的!”
服務生來上菜,烤得外焦里的厚切眼牛排,鐘黎卻無心食用。
幽幽地嘆息:“寶貝,這真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壞的壞消息。”
-
傍晚,傅聞深難得下班很早,到家時,天尚未黑。
鐘黎正站在客廳,看著一檔舞蹈節目,一邊拉筋。
足尖立地,修長的左抬起,繃直,形一條筆直而漂亮的直線,在空中輕輕劃一個圈,隨之旋轉。
下午是西西的休眠時間,正窩在沙發上打盹,聽見開門聲抖抖耳朵,跳到地上,撅著屁了個懶腰。
鐘黎輕盈落于地面,看著傅聞深,輕哼一句:“爸爸回來了呢。”
西西邁著小貓步,朝傅聞深走過去。
先是嗅了嗅他,接著環繞他走了一圈,長而蓬松的尾尖尖彎著,在他黑西上勾了一把。
傅聞深停下腳步,以免踩到貴的爪子。
西西隨之走到他前方,啪嘰往地上一躺。
貓咪的這種行為代表兩個字——我。
鐘黎瞪眼瞧著這一幕。
要知道吳阿姨為了可以得到賞賜一把,今天一整天都在不余力地討歡心。
赤腳走過去,腳尖踢了踢西西的屁:“你有沒有節啊?”
西西甩甩尾,不彈。
鐘黎恨鐵不鋼:“起來,你對他這麼諂,對得起媽媽嗎?”
不孝西西一不。
傅聞深看著在那里煞有介事地教育“兒”,半晌,忽然了一聲:“鐘黎。”
鐘黎聞言抬頭:“怎麼了。”
傅聞深不知是看不下去,還是不想認這個“兒”,提醒道:“你只比大九歲。”
鐘黎收養西西的時候才九歲,一個九歲的小孩,是不能做人家媽媽的。即便只是一只小。
事實上鐘黎一直以來對西西都是自稱姐姐,只是忘記了這件事,在二十四歲的時候知道自己擁有一只貓,下意識就代了媽媽的角。
但是二十四歲,怎麼會是一個十五歲老的媽?
鐘黎沉默片刻,再次倒打一耙,沖傅聞深冷哼一聲:“你就是不想認吧。”
今天似乎對他帶有一些來歷不明的怨氣,從他進門起,看他的眼神便十分挑剔。
彎腰抱起躺在地上求的老貓,西西太重,抱得有點吃力,讓西西趴在單薄的肩上,轉。
“西西,我們走。”
作者有話說:
傅聞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認真反思.jpg
第32章
吃醋了
三天之期未到, 鐘黎接到程宇伍的電話。
這小子道歉倒是很直接,上來連自報家門都省了,開門見山地說:“前兩天的事是我弄錯了, 我道歉。對不起。”
聲音還是欠欠兒的, 聽起來誠意有限。
鐘黎正在做復健,剛做完兩組械, 額前出了層細的汗,手臂搭在械的單杠上,舉著手機問:“閣下哪位。”
“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
鐘黎施施然道:“我對不太好聽的聲音都沒有記憶力。”
“我程宇伍。”語氣有點不耐煩。
“哦。”鐘黎慢條斯理喝了點水,才又閑閑問:“為什麼事道歉呢?”
“你失憶了?”開始惱了。
鐘黎:“對啊。”
這小爺長這麼大沒給人正兒八經道過歉, 態度非常不端正,隔著手機都能讓人想象到他的臭臉:“我去救助站查了資料, 你們捐助的時間確實比宛瑩姐早, 我說錯了,我道歉。”
他心差不止是因為跟鐘黎的“戰斗”輸了, 得跟低三下四道歉。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去救助站查這些年的捐助信息時,里面羅宛瑩的名字只有寥寥幾筆, 反而是孟迎,從十幾年前開始, 每年都有很多條記錄。
發現自己錯了的覺讓他很窩火。
這結果一點都不出鐘黎所料。
首先, 孟迎不可能“學”羅宛瑩, 是才華橫溢的攝影師, 有自己非常獨特的風格和節奏, 直率坦, 從不屑于模仿別人。
其次, 即便要學, 放著自己這麼溫麗端莊大方的大靚好姐妹不學,去學別的人,除非腦子有問題。
通常一個生如果被人說是“學人”,那麼一定是認為自己被學的那個當事人,才會給人扣下這種罪名。
鐘黎不記得羅宛瑩這號人,但才聽過的名字兩三次,對的印象便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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