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陣,吳阿姨端著一塊提拉米蘇去敲鐘黎的房門。
這幾日十分熱衷甜點的鐘黎卻不為所。
又過一陣,吳阿姨做好了晚餐,鐘黎依然沒有出來。
傅聞深起走像主臥,擰開房門。
大床上沒有人,椅隨意地停放在房間中央,他環視四周,最終在右手側的墻壁上發現一只人形壁虎。
鐘黎赤腳站在墻邊,脊背著背后的墻,扭頭傷心絕地看向他:“嗚嗚嗚老公,你快看,我的左真的比右短。”
傅聞深立在門口,單手進口袋,聞言視線垂下,看向的。
鐘黎右腳踩在地面,左腳微微懸浮,與地板隔著大約一公分的距離。
傅聞深沉默地端詳幾秒,抬眼,沒有起伏的聲線說:“你試試把它放到地上,它就一樣長了。”
“……”
鐘黎眨了下眼,和傅聞深面無表地對視。
房間陷一種詭異而尷尬的寂靜。
鐘黎的智商在這種寂靜的作用下,終于倦鳥歸巢。
片刻后,鐘黎左手扶墻,一言不發地蹦過來,抓住剛剛被他打開的房門,砰地一聲在他面前合上。
五分鐘后,解決長短問題后心恢復平靜的鐘大小姐從臥室出來,把的椅開到餐廳,傅聞深對面,優雅地拿起餐,開始用餐。
晚餐后,傅聞深在客廳回復郵件。
鐘黎從房間拿了幾瓶花花綠綠大小不一但都格外致的瓶子出來,擺在茶幾上。
坐到沙發,與傅聞深中間隔著半米距離。
先拿起一只細長的金屬噴霧瓶,拔掉蓋子之后,將均勻細的水霧鋪滿小。
之后打開一個不知用途的明瓶子,吸管吸取出一管金油到手心,幾下之后,在小表面輕輕按一周。
隨后,又拿起一只白罐子,用迷你的小勺子挖出一坨不知用途的白膏狀,仔仔細細地涂抹開來。
傅聞深坐在一旁,鐘黎每打開一個瓶子,他便會聞到一種不同的香味。
這些不同分的香味最終雜糅在一起,融合為一種香甜的味道。
做完護理,鐘黎又拿起回來時特地買的指甲油。
的左被封困太久,過著不見天日的黑暗日子,如今終于解放,自然要好好護一下。
護油尚且可以使用左手,但涂指甲油這樣細的作,笨拙的左手就無法勝任了。
而的左能范圍有限,右手需要很用力地著。
這個姿勢對的神經損傷不太友好,才剛剛了幾下,鐘黎的右手腕就開始不舒服。
放下刷子,蹙眉甩了甩手腕。
傅聞深正在回復最后一封郵件,余里,一只帶著香味的腳丫子從旁側過來。
他轉頭看過去,鐘黎挪了挪屁,轉過正對他而坐,紫藤邊堆疊在膝彎,左腳搭到他上。
電腦深灰機出冰冷的金屬,那只腳踩在他深藍西上,小巧纖瘦,在燈下顯出瑩白的澤,連腳趾都細膩得無可挑剔。
鐘黎晃了晃腳尖,理所當然地使喚他:“幫我涂指甲油。”
第20章
你去哪了
吳阿姨抱著一疊整整齊齊的從洗房走出來, 正準備往主臥去送,聽到這句猛地回過頭。
看到鐘黎到傅聞深上的那只腳時,吃驚地瞪大眼睛。
涂指甲油是很化的事, 哪有人會讓男人給自己涂的, 何況要涂的還不是手,是腳。
且不說這種東西他們男人沒用過涂不涂得好, 捧著一個人的腳給涂指甲油……
吳阿姨是想想那畫面,都覺得臊得慌。
像什麼話啊。
正經男人誰會做那種事。
傅聞深垂眸瞥了眼那只腳,又抬起,看著鐘黎沒作聲。
鐘黎舉著右手腕說:“我手疼, 一定是剛才累到了。”
傅聞深還是沒說話,意味不明的視線從臉上收回, 繼續編輯郵件容。
吳阿姨松了口氣, 心想他要是答應才有鬼了。
抱著服進去臥室,送到鐘黎的帽間。
客廳, 鐘黎踩著傅聞深大晃了兩下,他:“老公~”
甜的嗓音任何男人聽了都要骨頭發,但這里面大概不包括傅聞深。
他毫無反應, 在鍵盤上敲字的頻率穩穩當當。
鐘黎又晃:“老公公~”
傅聞深終于理了一下,聲調四平八穩沒有:“別。”
鐘黎忽然痛哼一聲:“唔……我的好像筋了, 好痛。”
輕輕咬住下, 秀氣雙眉我見猶憐地蹙起, 仿佛疼痛難忍。
而傅聞深不愧是一個對糟糠之妻心狠手辣、冷無的絕世渣男, 視而不見, 無于衷。
瞧那淡漠的側臉, 瞧那麻木不仁的態度。
鐘黎抬起右正想狠狠給他一腳。
傅聞深回復完郵件, 把電腦放到一旁, 目掃向來勢洶洶的。
鐘黎靈活地在那一瞬間把踹的力道轉化為妖嬈的,地放到他上。
彎起眼睛沖傅聞深甜甜一笑,從幾瓶指甲油中挑挑揀揀,選出兩個,一手拿著一只說:“大拇指用這一瓶;其余的用這一瓶。”
傅聞深沒看出那兩只瓶子有任何不同:“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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