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跟聞煙先后從房間里面出來,以免被別人給發現。
本來是來找徐秀云的,被沈確這麼一弄,也不知道徐秀云這會兒去了哪兒。
正準備回宴會廳的時候,聞煙聽到一陣爭執聲。
聲音聽起來很悉,聞煙就輕聲走近,爭執聲越發清晰。
開口的是沈哲“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讓沈思睿安安分分地過來,就算是裝,也得把這場戲給我演完。”
回沈哲話的,是徐秀云“小睿不愿意來那就別勉強他,免得到時候他來了又出什麼差錯。”
聽到他們對話的聞煙還想笑的,一個出軌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跟他一起上演父慈子孝闔家歡樂的戲碼?
沈哲冷笑一聲,“你都有辦法讓你親生兒喊你一聲姑姑,就沒辦法讓沈思睿今天安分下來?”
沈哲說完,偏廳里有片刻的沉默,然后響起了徐秀云不可置信的聲音。
“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跟你結婚之前,我沒有把你查得底朝天?”沈哲冷嗤,“你跟聞煙他爸那些事兒,你又能瞞多深?”
沈哲停頓半秒,又說“你有野心,看著自己親兒被沈思明欺負也能無于衷。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為了讓沈思睿接我的班,你又能多豁得出去!”
“你……”徐秀云似乎是頓住,沒想到他做的這些事,沈哲都清楚。
頓住的不止是徐秀云,還有恰好聽到他們對話的聞煙。
過于殘酷的真相以這樣的方式傳遞到聞煙的耳中。
不住控制一般地往后退。
沒注意到旁放了個架子,上面放了擺件。
只是在那一瞬間,眼前一白。
本能地想要抓住點什麼來穩住的平衡。
br> 發出的靜讓偏廳里面的人叱問了一聲“誰?”
接著,就是腳步聲傳來。
聞煙那時候甚至都沒有想躲,而是立在原地等著徐秀云出來。
就想看看,的親生母親,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影過來,迅速地拉著的手腕便朝著走廊的另外一段跑去。
此時的聞煙像個沒有靈魂的牽線玩偶。
最后被人拉到了花園的一座假山后面。
聞煙這才回過神來,一把甩開了拽著手離開的人。
這個人,不是沈確。
但也是認識的人。
“孟沅戈?”聞煙有些錯愕地看著面前的人,這是先前在沈確公司做實習生的時候,接的一個項目的負責人。
那會兒孟沅戈的項目不被公司看好,最后沒有投資他們的項目。
那個時候的孟沅戈還要靠著空余時間兼職才能養活工作室。
但現在孟沅戈穿著高級定制的手工西裝,整個人看著致又富貴,和先前那個落魄打工人看著,毫不相關。
聞煙回過神來,“你怎麼在這兒?”
孟沅戈聳聳肩,“聽被抓到了,可是要出事兒的。”
被孟沅戈提起聽的事,聞煙才想起來剛才聽到了多麼讓震驚的事實。
孟沅戈看聞煙的表瞬間沉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
句話說錯了,“我就是隨口一說,這不也帶你跑出來了嗎,沒出事呢。”
的確沒被抓到聽。
但是聽到的容讓聞煙的心,死得的。
以為徐秀云不知道被沈思明欺負的事,以為徐秀云就算不認,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可事實是,徐秀云全都知道。
聞煙甚至都能想到,徐秀云在等沈思明侵犯,到時候有了證據,就能將沈思明送進去。
到時候,沈思睿就能接沈哲的班。
這一切,都是徐秀云為沈思睿的籌謀。
而,只是那個炮灰。
是墊腳石。
聞煙的心,很痛。
無以復加的疼痛。
“聞煙,你沒事兒吧?”孟沅戈拍了拍聞煙的肩膀,很擔心地問。
聞煙久久沒能回過神來,要怎麼說自己沒事兒呢?
孟沅戈被聞煙蒼白的臉給嚇到了,“你是不是低糖啊?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孟沅戈還從口袋里面拿了一粒巧克力出來遞給聞煙。
聞煙沒接,他又立刻將西裝外套下來墊在石頭上,“你坐會兒,緩緩。”
聞煙這才在孟沅戈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見孟沅戈很擔心,用很輕地聲音說“我……我沒事,你別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萬一你是被我帶這跑這一段給傷到的,我不得負責啊?”孟沅戈還會給自己攬責任的,“說說唄,不是原因,那就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
“是啊,驚天大
。”聞煙冷嘲一聲。
“那你快跟我說,我最喜歡聽豪門八卦了。”孟沅戈在聞煙對面的一個石頭上坐下。
這要是再給他一袋瓜子,他說不定還真能跟聞煙嘮上。
“沈家大夫人的。”聞煙說。
孟沅戈嗯了一聲,“就是沈哲的續弦妻子,什麼瓜。”
“嫁給沈哲之前,有個兒。但是為了嫁進豪門,瞞了兒的事。沈哲看上了的臉,也就沒有追究有兒的事。”
“這也不是什麼炸裂的瓜。”孟沅戈嘖嘖道,“現在離婚帶孩子的多了去了,不過可能他們那個年代還不怎麼能接離婚帶娃。”
“但是這個人,以姑姑的名義將的親生兒接到邊來。”
“燈下黑啊,”孟沅戈說,“那這位沈夫人膽子大的。”
是啊,徐秀云的膽子多大啊。
聞煙說“明知道繼子欺負的兒,也袖手旁觀,因為要等到證據把繼子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拽下來。”
孟沅戈“理解,哪有后媽真的繼子的。”
“還把兒安排到丈夫邊,就是為了幫盯著丈夫。”
“嗯,還是自己人可靠,男人不可靠。”
“你能理解的做法?”聞煙問。
“能理解,”孟沅戈撇撇,“畢竟豪門的人,要為自己殺出一條路來,不容易。”
“你理解,因為你不是當事人。”
“我只說能理解,但是不代表我贊同啊。”孟沅戈說,“像你這麼說,這位沈夫人不配當一位母親。”
是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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