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念臉皺的像只包子,“凌湛英明個屁,他……什麼也不是。”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個東西。”
說著說著,突然就哭了,“我對他那樣好,他憑什麼那麼對我?憑什麼啊?”
看到哭,還是為凌湛哭,他突然有些煩,手將綁在手里的領帶解了下來,往手里塞了一張紙,“別哭了,你哭起來很丑。”
程依念拿過那張紙,重重的擤了一下鼻涕,再將鼻子干凈,然后將那張紙又塞回司擎墨手里,哽咽著,“我不丑,我才不當丑人。”
司擎墨看著手里帶著鼻涕的紙,差點崩潰,他忙將那紙扔進垃圾桶,然后起去洗手。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侯,程依念已經不在沙發上了,他以為回房間睡覺了,于是他也打算洗洗睡了,結果一轉,卻發現居然站在酒柜旁邊,手里拿著一瓶酒,是他珍藏了多年的一瓶紅酒,現在可是有價無市的,他從來都不舍得喝,一直珍藏著,然而,此刻那瓶酒已經被程依念打開了,不僅打開了,居然還暴殄天的直接對吹。
司擎墨簡直崩潰,他咬牙切齒的道:“程、依、念,你在做什麼?”
“喝酒呀?來呀,一起喝呀。”說完,把酒瓶子遞給司擎墨,“來來來,你給我倒酒。”
“咦,沒有杯子,我去找杯子。”程依念腳步不穩的想去廚房拿杯子,被司擎墨一把拉了過來。
他真的是快被給氣死了,看著自己那瓶珍藏版的酒,肝真疼啊。
他將酒放到桌上,再次扛起了程依念,直接進了浴室。
他往浴缸里放了一缸水,把程依念丟了進去,“好好洗洗,也清醒清醒。”
說完,他轉出了浴室。
程依念坐在浴缸里,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拿起旁邊的花灑唱了起來,“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在岸上走啊,恩恩纖繩悠悠……”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你都不嫌多……”
“客不可以,你靠得越來越近,你眼睛在看哪里,還假裝那麼冷靜,客不可以,都怪我生的麗,氣質又那麼多,小心我真的生氣……”
一會兒著嗓子學男聲,一會兒又尖著嗓子學聲,一個人在浴室里唱的格外歡快。
司擎墨去主臥也簡單的沖了一個澡,出來倒水的時侯,就聽到了程依念那五音不全的歌聲,他角了,這個人,今天在ktv里讓唱,不唱,這會兒跑家里來唱了?
大半夜的,好在他這房子對外隔音做的還不錯,要不然估計鄰居都要投訴了。
他端著杯子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程依念,你能不能安靜點?”
里面的歌聲完全不他的影響,依舊唱的。
司擎墨呼了一口氣,剛準備再次敲門,里面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他怔了一下,又敲門了一聲,“程依念。”
里面沒有回應。
他再次敲門,“程依念,程依念……”
他一連了好幾聲,里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心中一凜,那人喝的那樣醉,不會直接進浴缸里被淹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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