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勁裝子從牆上跳了下來,然後踢了那倒在地上的人好幾腳,
“我從城外過來的時候,發現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他上的傷口看起來很眼,是玉兒的匕首造的吧?”
挑起眉眼,語句幹脆利落,朝著雲念走近,
“許久沒有見到你,都長這麽大了,就是……”
的眼神在雲念的頭頂晃了一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位置,有些言又止,
“思思見過霍姨。”
才回過神來的雲念立刻迎上前去,輕輕地抱了一下風塵仆仆的霍明寒,看著出乖巧的笑容,
早在看到這子的眼睛的時候,雲念就已經認出來了,隻是因為遮擋了部分麵容,還有些害怕自己看錯了,直到子說出霍代玉的名字,
眼前的軀格外小弱,帶著一點淡淡的香氣,讓霍明寒的背脊都直了,平日裏接到的多是和一樣的子,就連霍代玉,格也和差不多,
倒是雲念這樣的小姑娘,不知該如何對待,自己上的味道會不會不太好聞?
“呃,不用客氣,正好霍姨給你帶了禮,你看你是喜歡珂羅將領的頭還是野的皮,再不然你喜歡刀嗎?我別的不多,武倒是不。”
看著霍明寒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頭顱,雲念臉上沒有害怕的神,隻是笑瞇瞇地擺了擺手,
“不用啦,霍姨,要不你去洗漱放鬆一下?我正好有事要問這個地上的家夥呢。”
“行,這地方缺水,我自己都快忍不了了。”
藍影綠曦急忙跟了過來,雙生子一模一樣的臉上帶著溫和乖巧的笑意,讓霍明寒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而後又像是沒事人一樣跟著他們去取水,
“沒想到這家夥誤打誤撞被霍將軍抓到了,爹,你怎麽來的時候就沒有上?”
左明遠用力把那個半死不活的家夥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後用力在他的臉上了一下,
“應該就是他的本來麵目了,長得這麽普通,看一眼就忘記了啊,這可是做探子的好苗子。”
“這就是飛羽樓的人,我記得他的傷口就是在左臂的這個位置,霍姨說是從城外找到他的,但我們的城門,守得應該還算嚴?”
雲念的目落到了左明遠的上,他撓了撓頭,有些不敢說話,那些守衛的士兵們,雖然大部分盡職盡責,可也有渾水魚的,要是這家夥從薄弱的地方跑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許是一時疏忽被他跑出去了,不過,齊明說了,大夫已經采藥回來了,那些中毒的人有救了。”
這倒是眾多壞消息當中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人沒事就好,雲念還沒想好怎麽審問,左康平就已經把人吊了起來,
“喂,小子,給我拿塊布和鉗子來。”
他對著左明遠喊道,還順勢挑了挑眉頭,挽起袖子,一副興致的樣子,
等到東西都拿過來以後,他先是用鉗子撐開兇手的,對方這才慢悠悠地醒了過來,然後出有些狠的神,
“哢嚓!”
那是牙齒咬在什麽尖銳品上的聲音,那兇手的麵一陣扭曲,左康平這才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咬不到後槽牙的毒藥?沒關係,我來幫你。”
說完他就一拳捶了過去,巨大的力道讓人都差一點飛出去,對方吐出幾口唾沫,牙齒也落了出來,被左將軍踩住,
“好了好了,別怕,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你看,現在不就可以把鉗子取出來了嗎?”
這下對於那被扁了一頓的人來說,左康平臉上的笑容就可謂是惡鬼的笑容了,
“好了,你想要怎麽審問?”
他隨意地對著一臉震驚的雲念說著,語氣十分平和,毫看不出剛剛手這麽兇殘,
雲念定了定心神,這才一臉嚴肅地看著那人,
“說吧,誰派你來的?”
對方卻隻是嗤笑了一聲,
“無可奉告。”
“啪!”
一掌直接扇了過去,左明遠晃了晃自己皮厚的手,語氣不屑,
“和誰說話呢,這麽沒禮貌?”
他拍完以後又亮晶晶地看著雲念,看得左康平閉上了眼睛。
“咳咳……”
“我說真的哦,你好好說話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怎麽樣?還是,你想要試試他們的刑訊手段?”
左明遠出威脅的神,左康平出潔白的牙齒,而一旁著頭發的霍明寒路過,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他不說就先把他那不該存在的玩意兒切了,看他還敢不敢不回答你。”
在場的男人隻覺得自己下一涼,立刻警惕起來,而那兇手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麽了,有些頹唐地說了一句,
“是大長老派我來的,下毒也是他指使的,我隻負責手,其餘什麽都不知道。”
他看起來似乎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但明顯還沒有說出更多的實,
“溪元恩?他手得這麽長,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聽到雲念說出大長老的名字,那人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有些驚訝,
“你定然還有需要聯係的人,下毒最多也就是擾軍心而已,沒人和你裏應外合,這場戲怎麽唱下去?”
再仔細想想,為什麽派出來的就一個刺客呢?沒有效率,也難以施展,除非飛羽樓的其餘人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麽?
……
東陵海岸邊,連綿不斷的大船排一排,像是在等待著某個人下令,而原本應該在川城皇宮裏待著的人此刻卻站在中央的船頭上,看著斷裂的山脊之上的影子,
“殿下,百聚就是在這附近失蹤的,我看到了他留下的記號,隻是一個‘廿’字,到底代表了什麽呢?”
海浪和風聲一起響了起來,衛青玨麵無表地看了一眼千匯拿著的石頭,淡淡地開口,
“‘廿’加幾筆不就變了‘世’,寧斯年真是賊心不死啊。”
他看著遠方,
“速戰速決,我得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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