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沫不加思索回答:“我願意。”
梁錦宜彎,拿起手機在上麵輕點了一下,然後放在邊對著手機那端說:“聽到了嗎?讓陸昂放心吧。”
林以沫狐疑著瞪梁錦宜,隻能心虛地朝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手機那邊忽然嘩啦響了一聲,然後陸昂低低緩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沫沫,是我!”
林以沫沒作聲,陸昂又了一聲繼續說:“你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很開心,也很喜歡。”
林以沫愣了一下,臉頰上染上了一緋紅,梁錦宜拿著手機側頭憋笑。
林以沫有些不好意思,立馬對陸昂:“我們倆單獨說,別在這兒占用錦宜手機。”
“好。”陸昂低低應聲,“那你現在接我電話。”
隨即手機那邊又有嘩啦嘩啦的響聲,然後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
“喂?還在嗎?”
不是陸昂,是徐端。
梁錦宜愣了一下,都以為那邊會直接掛電話了呢,卻沒想到徐端的聲音會再次傳來。
林以沫朝梁錦宜挑挑眉,隨後的手機鈴聲也響起,立馬跑去臺上接電話。
梁錦宜把通話切換回聽筒模式放回耳邊,輕輕“嗯”了一聲,“我還在。”
“謝謝。”
梁錦宜沒想到徐端沒掛斷電話是為了和說謝謝,連忙不好意思地回:“你別客氣,沫沫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希他倆好。”
“嗯。”
徐端頓了一下,忽然問梁錦宜:“書看的怎麽樣了?”
梁錦宜如實回:“最後一本還有幾頁就看完了。”
“嗬,看的還快!”徐端低笑一聲,然後說:“不過這周不能帶你回去看書了,有點忙。”
“我知道。”
梁錦宜這句話出口,兩人都默了一瞬。
兩周多沒有聯係,兩人一時都不知道再說什麽好。
很快電話那端有口哨聲響起,梁錦宜知道他們又要忙了,於是先開口問徐端:“是集合哨吧?”
“嗯,”徐端笑,“你聽到了?”
“嗯,”梁錦宜低應,“那你快去吧!”
“好。”
梁錦宜都快掛斷電話了,徐端忽然又住,“梁錦宜!”
“嗯?”疑著應聲。
“忙完聯係你去換書。”
梁錦宜彎,“好。”
電話掛斷後,林以沫也正好回來,看見梁錦宜角微微勾著,還站在的座位前愣神。
手在梁錦宜麵前晃晃,梁錦宜回神,“陸昂又去忙了?”
林以沫坐在椅子上點點頭,看著角輕勾著,“你怎麽知道?”
然後還不等梁錦宜回答,又立馬反應過來:“哦,徐端,他們一起的,也集合了。”
梁錦宜點頭笑,問:“這下不生氣了?”
林以沫搖搖頭,看著梁錦宜跟說謝謝,“你說的對,既然不能是別人,就嚐試著接一切。不過,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好像會很難啊。”
林以沫無奈地朝梁錦宜笑,梁錦宜拍拍的肩膀,說:“我能理解。”
“我長這麽大,見過我媽無數次跟我爸抱怨過,也從小耳提麵命告誡我無數次,以後千萬不要找個軍人當老公,說這個苦,這輩子吃過就行了,不想的兒再吃。”
“可我也見識過我爸的不容易,我覺得,怎麽說呢,如果是非彼此不可,那就互相多諒一下吧。”
林以沫認同地點頭:“我和陸昂的事我想你那天也都猜的七七八八了,其實陸昂考飛行員是因為我,以前我們約定過,我做航天工程師,他就做宇航員,他幫我一起實現我的理想。”
“如今他做到了,在一步步朝著我們的目標前進,所以我也該理解,未來我不敢說會比你家阿姨做的好,但為了陸昂,我會盡力,包容他,也包容他的職業。”
話題有些沉重,林以沫說完後,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還是林以沫笑著轉換了話題:“不說我了,說說你吧。”
“我?”梁錦宜疑。
林以沫朝壞笑,“說說吧,你和徐端怎麽回事?我怎麽覺得你倆這學期有點不對勁兒呢?好像單線聯係有點多呢。”
“哪有?”梁錦宜一本正經,“我倆就是同院係的同學關係,而且我倆聯係也都是因為你和陸昂。”
手勾了下林以沫的下,“你倆呀,好好的吧,別老讓我和徐端當完紅娘,又當消防員,我倆當然也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說完梁錦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林以沫看著笑著哼哼:“我不得你倆有事兒呢,那樣我們兩兩做個伴,不是好?”
梁錦宜上笑:“想得!”
其實心裏也想,可人和人的關係和緣分是最沒法強求的,如今能這樣像朋友一樣相,已經知足了。
林以沫扁扁歎說:“也是,如果你找了徐端,你家阿姨那關估計也難過,還是順其自然吧。”
梁錦宜邊的笑容漸漸收攏。
一邊是許教授,一邊是徐端,如果真有那麽一天,要怎麽選?
哎,這是在想什麽呢?
徐端隻把當同學,明明沒什麽可能的假設,想它幹嘛呢?
——
進到四月的第三周,梁錦宜一進教室就聽班上的男同學在熱烈地討論運會報什麽項目。
這才知道,這月底就是學校一年一度的春季運會了。
是班上唯一的生,各種育項目又奇差,自然不可能主去報什麽項目,所以開不開運會和也沒什麽關係。
但沒想到卻被小導員派了個場式引導員的差事,本來沒覺得這個差事有什麽,便也沒拒絕。
但後來在宿舍裏無意間聽見林以沫和沈筱娜討論,說每年運會場式上各院係的引導員小姐姐其實都是各院係派出的門麵,最後也會從這裏評出每年的校花一二三。
先不說能不能撐得起航院的門麵,單就被迫評選校花這一點,就接不了,並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全校矚目,給自己招惹麻煩,就隻想專注好本專業。
於是第二天就去辦公室找小導婉拒了這個任務,並且主要求去做後勤保障的任務,一個鮮亮麗的任務換一個沒人願意做的苦差,小導也沒辦法再開口拒絕,隻能無奈答應。
出了導員辦公室,梁錦宜終於鬆了口氣,連走路的步子都覺得輕快了些。
“梁錦宜。”
忽然有人在後,梁錦宜回頭,見是徐端正從後麵走過來,朝他笑笑打招呼:“好巧,第一次在院裏到你。”
“不巧,”徐端單手子口袋,樣子有些慵懶地說:“我知道你剛從小導辦公室出來,特意追過來的。”
聞言梁錦宜有些驚訝,問:“找我有事?”
“也沒有,”兩個人一起朝電梯間走,徐端像是好奇忽然問梁錦宜:“為什麽拒絕當咱們院的引導員?好像每個院係都會讓院花來做這個,咱們院也應該是非你莫屬了。”
梁錦宜被他問的一怔,“我算哪輩子院花,野路子院花還差不多。”笑笑,“因為不想被人拿來比來比去,也不想全校矚目,我平凡慣了,不適應,怕麻煩。”
更不想因為評個校花而被人注意到,導致自己老底被揭,這才是最擔心的,畢竟現在被人真是一件太可怕的事了。
徐端有些了然地點點頭,“那還可惜的,還以為我們這次能一起合作。”
“什麽合作?”梁錦宜疑。
徐端也無奈:“運會場式,航院的方隊由我們飛班代表,我是旗手,就你拒絕之前的五分鍾定的。”
梁錦宜有些意外,雖然錯過了和徐端又一次近距離相的機會,有一點可惜,但更怕被人過度關注後小心掩藏的過去會被人揭開。
“沒關係,以後還會有其他機會的。”
梁錦宜朝他笑笑,正好電梯來了,兩人一起進了電梯下樓。
運會前的這兩周似乎每個人都過得很忙碌,林以沫和沈筱娜也忙著運會開場舞的事,在宿舍呆的時間都了很多。
倒是梁錦宜既不用準備比賽項目,又沒參加什麽團活,運會後勤保障負責的工作也就是當天負責給運員發水,臨時保管急救包及參賽運員品,所以這段時間依然是除了上課,就是泡圖書館自習室,每天依然過得平靜恣意。
直到運會開幕的那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梁錦宜就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讓有些意外的是,這通電話居然是徐端打來的,要知道距離他們上次在小導辦公室外見過那次已經又過了兩周了,兩周裏他們沒有一點聯係。
徐端這麽一大早直接打電話過來,而不是發消息,梁錦宜覺得是有什麽事。
於是電話接的也很快。
“喂……”
“梁錦宜,找你救急,宿舍樓下等你。”
“啊?”
梁錦宜還沒反應過來,徐端的電話就已經掛了。
這一大早的,他能找救什麽急?
雖然梁錦宜自己想不通,但為了不讓徐端多等,梁錦宜還是快速起床,穿好服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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