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終于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好在早早就留了個心眼,否則今日孟姐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當真是要悔斷肝腸的。】
緩緩坐了回去,再抬頭看向祭天臺上并肩而立的小夫妻倆時,角的笑容已經不住了。
【不得不說,這百里承佑反應是真快,“天道”這回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哈哈!】
【瞧瞧百里承佑和孟姐姐如今這聲,上天嚴選,眾所歸,指不定還會被傳頌一段佳話呢!】
此時耳邊正充斥著南離國人高呼的“萬歲”之音,整齊劃一、聲聲震耳,連都被此景帶得熱沸騰。
叮叮叮——
就在這時,悉無比的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心頭一驚,難道又解鎖什麼藏獎勵了?
迫不及待喚出了功德商城,幾個大字瞬間映眼簾——
“心細如發,助天命之掙天道束縛,功德+1000。”
看到這里,整個人差點從原地蹦起來!
很好,又是信息量炸的一句話,而且終于給指了一條明路啊!
看來這場穿越的最終目的,或許就是讓這個世界徹底離劇,為獨立運轉的真實天地!
啊!老閻王就是誆來“打工”的實錘了!
不過好在,這亦是心之所向,求之不得,也定會全力以赴!
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憑什麼孟姐姐沒有沈元白值錢!!!
說好的頻甜寵文,結果“天道”的親兒子果然是沈元白!
心中暗哼一聲,但是當看到商城右上角的功德點時,差點笑裂開。
3003啊!
可給牛壞了!
正開心著,這時候一旁的喬忠國忽然將抱到了上。
被拉回了心神,一抬頭就瞧見自家爹爹朝使了個眼。
心中疑,順著喬忠國的視線過去,看到一旁的北國使團角落里站起了一個人。
他模樣生得周正,并沒有什麼特別之,可不知為何,還是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不同尋常來。
微微一驚,抬頭求證般地看向喬忠國,喬忠國已經意味深長地點了頭。
每個北國使臣的臉他早就認全了,今日就這一個生面孔,而且他此時站了起來,更顯突兀。
得到了肯定答復,心中暗嘆一聲: 【是沈元白啊......】
他今日竟然易容來參加祭天儀式了!
既是偽裝,闔該低調小心,在這方面沈元白從未出過錯。
可是這一次,沈元白卻失態了。
他定定站在角落里,抬頭著祭天臺上的孟谷雪與百里承佑,形仿佛凝固了一般。
因著人皮面和角度的原因,本看不清沈元白的真實表,可是細看之下,卻發現他的手臂在抖!
短時間親眼見證兩次雷降,于沈元白而言也是震撼無比的。
方才天雷劈在百里承佑和孟谷雪的上時,所有人都在抱頭低呼,唯有他定定著,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那一刻,他約聽到雷電中傳來了氣急敗壞的咆哮聲,仿佛在說——“剝奪天命”?
可是下一瞬雷電就轟然四散了,與那日亭中所見一模一樣。
沈元白心中清楚,喬果然不會坐以待斃。
雷散之后,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明明依舊離得這般遠,可孟谷雪與百里承佑的面容在他眼里卻一下子就凝實了許多。
他甚至能清楚地瞧見百里承佑迷茫后又陡生底氣,瞧見孟谷雪淚流滿面卻如釋重負。
這一刻,他們二人仿佛同時沖破了某種枷鎖,變得那般鮮活明亮。
沈元白抑制不住地抖了雙手,他知曉孟谷雪本應該和他是一對的,知曉這個世界的本質。
可是很顯然,孟谷雪和百里承佑徹底掙了那個既定命運。
這種反抗讓他們二人仿佛生出了全新的,從蒼白麻木的傀儡變了活生生的人。
難道,這就是喬口中,所謂——自由的意志嗎?
沈元白無法形容此刻的心,他如朽木般定在原地,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喬說得對,清醒是痛苦的。
即便他生桀驁,自詡強大,可這幾日他還是仿佛經了凌遲般,痛苦錯,懷疑一切。
直到此刻目睹今日之景,他才意識到,或許只有雷霆臨的那一日,他才可以恣意地生出,一下那所謂的自由。
哪怕因為沒有庇護,他將迎來生命的最后一刻......
思緒至此,沈元白終于制住了肢的抖,他眉宇間亮與瘋狂織,矛盾無比,最后悉數斂于無聲,平靜地坐了回去。
沈元白知道喬就在不遠,或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喬裝正著這邊,可是沈元白不曾看過去。
因為他知道,正如他如今無心再殺喬一樣,喬也不會主來殺他了。
比起抹殺彼此,博弈到底、見證結局更像是他們如今的共同追求。
再者,他也不希自己的緒,因為此時此刻,或許連他也眼眶泛紅、滿眼的百集。
了一會兒,見沈元白又沉默地坐了回去,也慢慢收回了視線。
和沈元白之間,仿佛達了某種默契。
帝后同時拈香拜了天,祭天儀式也就到尾聲了。
百里承佑牽著孟谷雪一級一級從祭天臺上走下。
此時孟谷雪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約也覺察出了此方天地的詭異之,卻怎麼也形容不來。
心中焦急,恨不得立刻就飛到邊好好探討一番。
可如今還在文武百面前,為國主夫人,自有這個責任完重大的祭天儀式。
想到這里,孟谷雪長吸一口氣,摒棄一切雜念,端正了姿態,一步步從容而下。
百里承佑面上雖不聲,但眼里卻滿是若有所思。
天譴降臨的原因已經找到,那他和雪兒能躲開天譴的原因呢?
方才的“奔雷來賀”不過是他說的場面話罷了,他很清楚,其中定有奧。
這時候,百里承佑十分自然地就聯想到了別院那一晚,孟谷雪中了沈元白的暗匕卻依舊毫發無損。
他心中其實早有猜測,可是直到此時此刻,他的猜測才真正得到了證實。
想到這里,百里承佑的目往雍朝使團的觀禮臺瞥了一眼,又快速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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