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先生,這匈奴借代的是北國賊子,至于無定河,那是我杜撰的。”
說到這里,孟谷雪也有點心虛了。
穿過來到現在,也沒有心思看一下地志之類的書,哪里知道大雍朝和北國之間有沒有河啊。
這個“無定河”用的也無傷大雅吧?
顧千山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大雍朝與北國界確實有一條河,巧的是,河名喚“武定”。
每個大雍朝的子民應該都知道武定大捷,那是喬大將軍扭轉戰局的一場大勝,武定河也是由此聞名。
孟小姐改“武定”為“無定”,若深究起來,實為不妥之舉。
方才眾人聽顧先生念詩,下意識都以為是“可憐武定河邊骨”,如今聽說是“無定”,一個個眼神驟然微妙了起來。
喬察覺到了場中氣氛的變化,細細深思一番,突然猛拍大。
【哎呀,我也差點忘了爹的功偉績了!武定大捷啊!】
【完了完了,主是有點兒點背在上的。往小了說,就是自己無知,連武定河都不知道,往大了說,搞個文字獄都有可能啊!】
【這下端看白月太子是什麼態度了。】
很顯然,此時此刻所有人的想法都和喬差不多,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向了太子。
太子面沉靜坐在首位,見狀緩緩開口:“孟小姐,你不知道武定河嗎?”
孟谷雪沒想到太子會主和說話,但是結合眾人的臉和周圍的氣氛,還沒腦殘到認為太子是被驚艷到了。
武定河?
原來大雍朝有一條河武定河嗎?
孟谷雪臉上的迷茫瞧著真真的,太子心里便有數了。
他收回目,淡淡說道:“孟小姐詩才驚人,屬實難得,但真正博學之人,不應只局限于華麗的辭藻,優的詩句,更應通讀古今,心懷家國,不忘大義。”
太子話音落下,滿堂寂靜。
所有人神沉沉,皆恭敬中帶著惶恐,讓孟谷雪到一陣窒息。
這是第一次在這個陌生的朝代見識到帝王家的威嚴。
太子只是靜靜坐在那里,就已經給人一種強烈的迫。
這一刻,心里原本萬分瞧不起這些封建糟粕的孟谷雪雙打,竟不知不覺汗了后背。
有預,方才但凡表現出任何聽說過武定河的神態,可能當場就被拖下去了......
“顧先生,詩會繼續吧,孟小姐的詩才還是值得肯定的。”
太子一錘定音,場中氣氛這才漸漸松快了起來。
畢竟將武定河寫無定河這樣的蠢舉就足夠證明,這首詩確實出自孟谷雪自己的手筆了。
孟谷雪惴惴不安地坐了回去,心中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每一次事發展總是出乎意料,就沒有一次順利的!
這時候的還是的呢!
但無論如何,孟谷雪的詩才還是得到了太子的肯定,也一下子進了所有人的視野。
接下來又有好多人的詩句被挑出來鑒賞,但再也沒有如孟谷雪一般令人驚艷的了。
喬看了一會便覺得無趣了起來,左顧右盼,生的神采看在太子眼里,不由想起了四皇子小時候。
“過來。”
他朝喬出手去。
喬也樂得和太子打好關系,笑嘻嘻地鉆進太子懷里,時不時太子的臉,或者扯扯太子的袖。
太子眉眼舒展,十分縱容,這幅畫面看在眾人眼里,不由暗暗咋舌。
太子對這喬家丫頭屬實也太寵了吧?
孟谷雪悄悄注意著太子這邊,看到喬臉上肆意的笑容,不由地暗生羨慕,心里酸溜溜的。
所以說投胎是門技活啊。
如果是穿越到這喬家小姐上就好了,大家都疼寵,以后什麼男人不能挑啊?
孟谷雪只顧著羨慕嫉妒喬,卻不知道一雙頗有些怨毒的眼睛正盯著呢!
午時中,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上半場的詩會也就停了。
出門在外沒有太多講究,太子就喊上喬天經和喬地義兄弟倆和他一起用膳。
喬地義眼瞅著太子就沒有松開喬的意思,心里不由地納悶。
他是個直子,想不通也就直接問了出來:“沈兄,你不怕小妹尿你上嗎?”
喬:“......”
【我才不會尿尿!】
喬天經和喬地義:我不信。
太子聞言挑眉一笑,“無礙,本宮多帶了兩裳。”
喬地義:“......”
看來,太子還是有備而來啊......
“太子!太子請留步!”
后突然傳來一道輕呼聲。
太子回一看,只見盛明誠快步而來,面上的表有些急切。
喬跟著太子挑眉。
【這盛明誠找太子做什麼?】
眼看太子停下腳步,盛明誠輕呼出一口氣,瞥了眼一旁的喬天經和喬地義,有些為難地說道:
“太子殿下,可否請您借一步說話?”
喬這時候已經好奇得不得了了。
【太子,快答應他!看看這盛明誠想搞什麼幺蛾子!】
太子想到盛秀然就是太子妃的人選之一,于是緩緩點頭。
“向前走走吧,大郎二郎在此等等本宮。”
喬地義眼看太子抱著喬就走,正要出言提醒,喬天經卻拉住了喬地義的袖子。
“讓小妹跟去吧。”
這樣才能知道盛明誠在打什麼算盤。
喬地義后知后覺,對啊!
走到不遠一棵桃樹下,太子神淡然,“盛郎君想和本宮說什麼?”
盛明誠神局促,瞧著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喬:?
【這盛明誠怎麼突然裝得和純小男一樣了?他不是紈绔人設嗎?而且家里通房都一大堆了!】
盛明誠有些張地了皮,這才躬開口。
“殿下,臣想向您求個恩典!”
太子微微挑眉,“說來聽聽。”
盛明誠面喜意,迫不及待說道:“殿下,臣心悅驃騎大將軍家的大小姐,想煩請殿下去圣上面前言幾句,為臣下和蕭大小姐賜婚!”
喬:???
【我去,這盛明誠搶老婆搶到正主面前來了!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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