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拿過來支票,掃了一眼上面的數額,笑容揶揄,“宋律師可真大方。”
整個談話過程不超過半個小時,再加上來回路上耽擱的時間,陸云澤為了這個見面所耗費的時間,頂多不超過三個小時。
宋和卻給了他足足五萬塊當茶水費。
這價怕是連下海五萬起的男公關都比不上吧。
陸云澤起支票,發出一聲不知是嘆還是譏諷的笑聲,“不愧是顧知周的人啊。”
傅謹言聽了他這話后,臉上出一明顯的不悅。
他不太喜歡別人用“顧知周的人”來稱呼宋和。
這一點不悅,被對面的陸云澤準的捕捉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瞬間浮上他的心頭。
“你不會也喜歡上了宋和吧?”
“也?”
傅謹言眼眸微瞇,盯著陸云澤,神里的不悅加深。
“你別誤會。”
“我喜歡溫可型的小人,像宋和那種刺人的野玫瑰,”陸云澤聳了一下肩膀,“我駕馭不了。”
這倒是實話。
傅謹言神中的不悅散去。
他端起宋和剛剛喝過的咖啡,喝了一口。
早就涼了的黑咖啡,口苦,但傅謹言仍舊十分地咽了下去。
陸云澤看后,嘖嘖了兩聲,“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麼也會喜歡上宋和。”
“可是顧知周的人。”
“若論起輩分來,你還得稱一聲小嫂子。”
傅謹言輕呵了一聲,“你不覺得,這樣才更有趣嗎?”
陸云澤平時雖然也玩得開,人玩伴從沒斷過,但也理解不了傅謹言這種所謂的有趣。
他擺擺手,自嘲般的笑道,“可能是我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已經跟上不了。”
“哦對了,上一次你走得急,我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知道宋和會來找我問那個案子的事?”
“猜的。”
陸云澤驚詫道,“這你也猜得到?那你這
未卜先知的能力也太神奇了。”
傅謹言當然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只是在眾多能激化宋和與顧知周的矛盾的雷中,選出了最有可能的那一顆,并順勢引宋和去扯掉引線,親自引這顆雷。
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他應該賭對了。
以他對宋和的了解,下一步,宋和應該會去質問顧知周,為何手的案子。
以顧知周的脾氣,他是不屑于解釋的。
兩個人可能會因此而吵得天翻地覆。
到時,自然會有人把這件事捅到顧華年的跟前去……
而以顧華年的行事風格,肯定會對宋和下狠手的。
宋和被迫害,顧知周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樣一來,局面可就彩了。
是想一想,傅謹言就有點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一天了。
傅謹言放下馬克杯,言辭客套,“這次的事,多謝師兄了,你的這份人,我不會忘。”
陸云澤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對了,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
“你是說開律所的事?”
傅謹言一頓,似乎有點為難,“我私心是很想跟師兄你一起合作的,但你也知道,我久居英國,對國還不太悉。”
“如果貿然和師兄合作,我擔心會拖累你。”
“再者,我目前還沒有確定是否要留在云城。”
傅謹言這番話說的滴水不,陸云澤干的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這次回來,是打算留在云城呢。”
傅謹言挲著馬克杯的杯柄,仿佛那上面還殘存著宋和的溫一樣。
他低低一笑,“我雖然在云城出生,但自小在英國長大,老實說,這個城市對我而言陌生的很。”
“而且,我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陸云澤聽后,微微前傾,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后,低了聲音說,“你母親就快死了。”
“一死,產可不,你就不打算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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