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一陣一陣吹過來,鹹鹹的味道直直湧向鼻尖。
這個問題拋進溫萌心底,笑了笑,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向了正在衝浪的沈則。
不得不承認,他長得很帥,是和何之也不相上下的長相,青春的朝氣和意氣風發在他上格外明顯。
討厭麽?顯然不是。
喜歡麽?也說不上。
何之霧看著在發呆,手指放在麵前打了個響指,“發什麽呆?”
“年輕。”溫萌說,“長得帥,有趣,人也。”
何之霧嗯了一聲,“評價高。”
“我沒打算談,以前單的時候會覺得一段關係能讓我快樂,現在覺得一個人好像更自在,做什麽都沒有限製,也不會陷自我耗,至於我需要的緒價值......”
溫萌停頓了一下,將視線移到何之霧臉上,“你會給我。”
何之霧被這句話哄得服服帖帖,笑著嗯了一聲,“談不談都沒關係,以後老了咱倆去環遊世界。”
旁邊的明詩喝西瓜的作頓住,不由自主看向了正在衝浪的周景霽。
顯然,溫萌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那周總呢?”
“他啊。”何之霧看了一眼沙灘那邊,又回頭,“給我倆拎包。”
溫萌和明詩都笑出了聲,而還在開心衝浪的周景霽,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為了兩人的拎包小弟,不對,是拎包老大爺。
衝完浪,何之也又喊著要吃飯,在沙灘旁邊看了一下午,何之霧上出了點汗,打算先回酒店洗個澡,所以用餐地點挪到了酒店。
這家酒店後頭有個巨大的遊泳池,旁邊就是沙灘,剛好可以燒烤。
酒店那邊提前準備好了各種材料和工,這一群人裏,隻有沈則和明詩算得上是個手能力強的,兩人負責燒烤,何之也就負責生火。
後來酒店的人看不下去,幹脆找了幾個幫手,讓他們都坐在一旁休息。
何之霧換了比基尼,腰腹上一贅都沒有,雙又細又直,前也撐得飽滿,披了件薄薄的開衫就下了樓。
在海邊這樣的穿著非常正常,但周景霽看到的第一眼還是有些驚。
怕冷。
何之霧坐到沙灘椅上,溫萌和明詩要冒星星眼,“之之,你好辣。”
是真的辣。
幸好這海邊沒有其他人,不然周景霽吃的飛醋可以把這都淹沒掉。
何之霧吃了一口烤串,還沒說話,周景霽就把襯往大上放,“晚上海風大。”
這倒是真的。
溫萌和明詩對視一眼,都笑了,明詩又折返回室,心地給周景霽拿了條毯出來。
幾秒後,毯去了何之霧上,那件襯也回到了周景霽上。
傍晚的海風的確有些大,把沙灘周圍的星星燈吹得搖搖晃晃,旁邊的椰子樹掛滿了椰子。
何之也吃著烤串看了一眼,有些心驚膽戰,“總覺得這椰子會掉下來,然後砸死我。”
沈則安他,“別怕,要砸也是先砸周總,他最高。”
何之也:“你倒是會安人的。”
沈則笑:“過獎,小小天賦而已。”
“......”
酒足飯飽,大家就坐在椅子上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話題中心莫名其妙就到了何之霧上。
“姐,你知不知道棲竹公館裏有一幅《山有霧》,價值八位數啊。”
何之霧看了他一眼,“我住哪兒我能不知道?”
明詩糾正,“是九位數。”
在場所有人都有些震驚,包括何之霧。
這幅畫當初是明詩幫忙買下來的,那邊要價本來就不低,A市有不收藏家都喜歡這幅畫,競爭相當大,三千萬的起拍價是被周景霽抬到了一個億,一騎絕塵,直接拿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明詩有些不太一樣。
“當時我和侯浩都不太理解周總為什麽對這幅畫有獨鍾,也實在犯不上和那麽多人競爭,但太太您回來那一天,我和侯浩都知道了原因。”
是因為,周景霽才拍下了那幅畫。
原因在簡單不過,那幅畫裏有的名字。
何之也倒吸一口冷氣,看向坐在何之霧旁邊的周景霽,“姐夫你可真舍得,你這樣讓我們很難辦,得好好掙錢了,以後對比不能太誇張。”
溫萌笑了一下,“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吧。”
沈則說,“比如先掙他一個億?”
大家都笑起來,海邊都是幾人的笑聲。
海風刮過,何之也著頭頂的椰子發呆,他有些手,“沈則,陪我去摘椰子吧。”
沈則白了他一眼,“又要整什麽幺蛾子?我不會爬樹。”
很明顯是在敷衍。
何之也站起,衝著溫萌開口,“溫萌姐,看我上去給你摘椰子,你不會喜歡一個連樹都不會爬的男生對吧?”
話音落地,沈則已經往椰子樹那邊走。
何之也故意問,“你幹嘛呀?”
沈則頭也沒回,“突然會了。”
“.......”
這一棵椰子樹長得很大,葉柄壯,植株高大,兩人站在椰子樹底下,跟樹袋熊一樣慢慢地往上挪。
好不容易到了中間部分,沈則腳底下一,直勾勾了下來,過於突然,何之也被他一屁坐回地上。
旁邊旁觀的幾人笑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
何之也什麽時候過這種奇恥大辱,當即就一個掌想往沈則屁上招呼,兩人你追我趕,歡快的笑聲回在海邊。
何之霧舒服地靠在椅背裏,覺得人生都圓滿了。
的人都陪著,還有海風和沙灘,甚至天上還掛著一彎鉤似的月亮。
等兩個小孩鬧夠,大家都上樓準備休息。
毯被何之霧披到上,剛進房間,一直蓋在上的毯就被周景霽一把拽掉,麻麻的吻鋪天蓋地落到何之霧的脖子上。
這比基尼更是為周景霽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起浮的海水,窗外鹹鹹的海風,讓何之霧頭皮都有些發麻。
周景霽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
何之霧手掉周景霽額頭上的汗水,“周景霽,你知道麽?高中那會兒我一直覺得你和窗外的月亮一樣,永遠皎潔,永遠不會為任何人低頭。”
在掌心化開,周景霽親了親何之霧的眼角,的眼底已經湧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我會低頭,隻為你低頭。”
何之霧笑了一下,摟著周景霽的脖子,在下一次沉溺之前開口。
“我你。”
“我也你。”
半夜三點,何之霧終於睡著。
窗外的月亮掛在夜空,白紗似的月灑在地板上,就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影匯之間,樹葉搖曳在薄薄的窗簾上,周景霽看著懷裏的何之霧,月在後仿佛都了幾和。
他一直沒告訴何之霧的是,學生時代的何之霧,對他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
何之霧就像是虛無縹緲的水霧,若若現,他怎麽抓也抓不著。
但現在,當如紗似的月過樹影落在的臉上時,他出手,替何之霧擋住了月。
這一瞬間,周景霽有種錯覺。
他終於抓住這薄薄的紗霧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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