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阿梔不會變的。”
岑野眼底固執,下意識急切地反駁。可話音剛落,他就意識到,自從四年前他失約,云梔早已經不屬于他了。
云梔顯然也被這句話刺到。
正著面向他,抬頭盯著他的眼睛看,目里盛滿了質問和匪夷所思,聲音像是過冰塊傳向他的耳朵,“岑野你搞搞清楚,我們談到大二,此后我又等了你三年,我一直等你回來找我……”
“距離那個約定已經過去四年了……整整七年,你就這麼自大地覺得,我還屬于你嗎?”
越說越激,堆積在心底的委屈早就經年了一座山,今天他的話就像是破的火藥,頃刻致使山崩塌,支離破碎,“是,在加得亞我說了讓你回宜北找我,可撤僑結束的事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不相信這兩個月他一天假都沒有。就算沒有,不能發信息告訴嗎,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沒有改變。
憑什麼等待的人總是。
云梔哽咽了一下,自嘲一笑,“我等夠了。岑野,就這樣吧。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任何糾葛了。”
岑野握著云梔的手力道越來越小。是啊,他憑什麼去管有沒有談,又有什麼資格呢。
云梔回自己的手。再也沒多看他一眼,徑直離開。
岑野看向離開的方向,桀驁的眉眼此刻難掩落寞,可他竟然連告訴實話的勇氣都沒有。
-
晚上,云梔和云祁回云宅吃飯。
他們的父親云這幾年已經開始養老了,沒有那麼多心的事,狀況好很多,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幫云祁參考公司擴大規模的事。
云梔坐在一邊幫母親選出席晚宴的服。
鄒苒選著選著,突然聊到了相親的事,“阿梔,媽媽幫你找了一門很好的相親,對方是書香門第,男方是做翻譯的,比你大一歲,長得也很俊朗,你要不要去相個親?”
云梔就知道母親會提相親的事。
偏偏鄒苒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你是孩子,和阿祁不一樣,最好是要早點結婚,正好也能讓你收收心。你說說,你上次一個人跑到了加得亞,多危險,你要是出了事兒,我們該怎麼辦。”
“結婚了就好,結婚了就有牽掛,穩定下來,就不會想著到跑了。”
云梔的眉心輕輕皺了一下,“媽,我不著急結婚,您能不能別催我了?”
“不催你?你現在27歲了,姑娘,你已經老大不小了,等你30歲,再想挑好的就沒那麼容易了。”
鄒苒覷了一眼云梔,見臉上毫無被說的痕跡,繼續加火,“你當初不要學跳舞,和我鬧了這麼久,我和你妥協了。這件事,你不管怎麼樣也要聽我的。”
云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云祁注意到對面云梔的面,想到這白天才見到自己的前男友,本就心煩,馬上接住鄒苒的話尾,“苒姨,現在像阿梔這樣優秀獨立又有能力的孩子都結婚晚,您不用著急。”
云梔朝著云祁投以謝的眼神。
鄒苒卻固執,“結婚晚了,好男人都被撿走了。我們云家現在家大業大,又不需要你去開工作室賺錢養家,你又何必一心撲在你的攝影上。”
云梔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被消磨了,本來白天遇到岑野就夠心煩意的。胡答應,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去去去,去還不行嗎?”
站了起來,“爸媽,哥,我突然想到我晚上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
拎起手上的包,大步離開。
鄒苒放下手機,“真是年紀越大,脾氣越大。”
又看向云,“都是你給慣的。”
云反對,“我哪慣了?明明是你,姑娘一回來你就提相親,我耳朵都起繭了。你看我剛剛說一句話了嗎?”
鄒苒白了他一眼,“吃飯去。”
-
“到底有沒有談男朋友?”
岑野和應碎坐在沙哥燒烤店。是岑野應碎出來的,他這幾年因為自己的工作質特殊,和應碎也沒太多聯系。
所以見到岑野,應碎也驚訝的,驚訝于他上收斂的不羈,整個人了很多。
應碎從牛串上咬了一口下來,不急不緩地回答,“你想知道問不就行了,阿梔的聯系方式都沒有變。”
岑野抿了抿,不太爽地開口,“我今天在清鳴寺遇到了,拉著一個男的手,看樣子像是談了。”
應碎微愣,眼底劃過疑,云梔什麼時候談了?
岑野說完以后盯著的臉看,觀察的微表,“沒談是不是?”
應碎瞇了瞇自己的桃花眼,本沒設防,不服氣,“岑野,你他媽觀察我?”
“看來我說對了。”岑野淡淡地收回視線。
應碎把手里的串扔在鐵盤上,語氣染著不悅,“談沒談,其實和你都沒關系吧。”
“我們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為什麼去當兵。”
岑野高考以后和云梔都在宜北讀大學,他績是最后一階段努力上來的,比云梔差了不,所以沒能在同一個學校。
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橫城市的出租車,無數次不舍的告別,還有宜北的四季,全都是他們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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