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后這邊思索對策，與此同時，張貴妃在回去后，也將殷湛，聶瑾萱等人到了自己的房間。接著一進房間，張貴妃便也不繞圈子，便直接對著對著聶瑾萱說道

“瑾萱啊，今天那佟淑嬪的尸是你驗的，那依著你的判斷，你覺得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兒？”

張貴妃問的倒也是直接，可聞言，聶瑾萱卻不有些為難的說道

“貴妃娘娘，不是瑾萱不說，而是該說的瑾萱之前都已經說了……”

聶瑾萱是法醫，是查驗尸，在尸上找線索，而不是破案。不過，聶瑾萱上雖然這麼說，但隨后還是不由得抿說道

“不過，既然貴妃娘娘問了，那瑾萱也說一下自己的想法，但這也只是推測而已……其實，佟淑嬪的尸實在碧池中發現的，而碧池是在紫楓林中，尋常外人本進不來。并且，佟淑嬪是后宮妃嬪，自然也不會和外人有什麼恩怨糾葛，所以單從這兩點判定，殺死佟淑嬪的兇手，定然就在這山莊之中！”

“這樣一來，兇手便有了范圍，接下來就是機。佟淑嬪平日如何，想來貴妃娘娘心里有數，招惹了什麼人，和誰有恩怨，那麼自然機也就大了一些……”

當著張貴妃的面兒，聶瑾萱其實也不好說的太多，畢竟這后宮中的事兒，錯綜復雜，可不是聶瑾萱三言兩語能夠說明白的。所以也只好點到為止。而此時，一聽聶瑾萱這麼說，張貴妃卻不皺起了眉頭

“嗯，瑾萱說的這話有理，哎，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了，佟淑嬪平日里和本宮關系最好，和皇后關系最不好，可今天這事兒，如果說是皇后做的，本宮到有些不相信了……”

張貴妃沒有懷疑段皇后，倒是讓聶瑾萱有些驚訝，可看樣子張貴妃并不想細說，聶瑾萱自然也不好多問。隨后，張貴妃便又和聶瑾萱和殷湛等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后，聶瑾萱等人在徑自離開……

……

聶瑾萱和殷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隨后一進門，聶瑾萱便將小秀打發了下去，然后一邊關門，一邊低聲對著后坐在椅子上的殷湛問道

“殷湛，今天這事兒你怎麼看？你也覺得貴妃娘娘說的對，兇手不是皇后？”

聶瑾萱聲音得很低，而聞言，殷湛卻是不抬眸看了一眼

“不好說，現在誰都有嫌疑！”

“誰都有嫌疑？這麼說，你也懷疑貴妃娘娘？”

一語抓到殷湛含的意義，聶瑾萱不開口挑明。而說話的同時，聶瑾萱更是關好房門，然后直接走到殷湛的旁邊坐下

“還是說，你覺得，這次是貴妃娘娘趁機報復上一次段皇后的手段？！可剛剛不是聽說那佟淑嬪和貴妃娘娘很要好麼？既然是這樣，貴妃娘娘也能下手？”

聶瑾萱提出質疑，而這一次，殷湛卻不吭聲了。見此形，聶瑾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接著便也兀自沉思了起來

一時間，房間里再次變得安靜起來，最后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不微微抬起頭，然后狀似自語的說道

“其實今天這事兒，我倒是覺得，詭異的很。兇手先是一擊讓佟淑嬪斃命，然后分別用了勒頸，重捶，再毀了容貌，最后扔進碧池……所以，殷湛你說，你不覺得這個兇手很殘忍嗎？”

“……所以呢？你覺得兇手和佟淑嬪有私仇？”

覺到聶瑾萱的話中有話，殷湛也不由得轉過頭追問。可這時，聶瑾萱卻是微微瞇了下眼睛

“嗯，私仇麼……我倒是覺得也不像是私仇……反倒是更像是……”

“什麼？”

聶瑾萱的話挑起了殷湛的好奇。而隨后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瞬間眸一閃，然后低聲說出了答案

“試驗！”

“試驗？！此話怎講？”

“嗯……我也說不出來，但總覺得這個兇手并不是真的恨佟淑嬪，反倒是像做實驗一樣，就像是小孩子……”

說到這里，聶瑾萱抬頭看向殷湛，然后認真的接著說道

“就像我們小時候，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玩后，就總想著拆開看看一樣，我覺得這個兇手就有點兒這個意思……所以，這樣說來，兇手第一下擊打佟淑嬪的頭部，其實并不是想一擊讓佟淑嬪死去，而是只想讓老實一些，然后等著佟淑嬪倒下了，兇手便開始試圖用各種方式折磨佟淑嬪，而

隨后兇手卻發現佟淑嬪死了，所以兇手便毀了佟淑嬪的容貌，然后扔進碧池里……”

聶瑾萱說的認真，可說出的話卻讓人聽了不骨悚然。而此時，殷湛卻不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兇手殺人只是尋求樂趣，而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嗯，我是這麼覺得的。”

“可既然是這樣，那為何兇手不找其他宮人，而偏偏找佟淑嬪？！”

殷湛一語中的，說出了關鍵！

是的，如果兇手只是為了尋求樂趣，那為何要找佟淑嬪下手？！畢竟，佟淑嬪雖然沒有張貴妃，段皇后的份尊貴，可憑著順承帝的寵，以及那四品淑嬪的地位，在后宮中也算是一個人。這樣一來，如果佟淑嬪出了事兒，順承帝自然不能像之前蘭才人那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追查到底的結果，自然不會是那兇手想要的！

所以，這樣一來，兇手與其找佟淑嬪下手，倒不如直接找山莊任何一個下人下手，這樣一來，即便是出了事兒，別人也不會在意。再加上現在正值祭春，順承帝更不會因為一個下人的死，而特意讓人去追查什麼！

事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隨后聶瑾萱和殷湛不同時沉默了下來。可接著直到片刻之后，聶瑾萱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猛的抬起頭

“對了，你說佟淑嬪既然被段皇后罰閉門思過，那又是怎麼出來的？！難道是兇手進房間行兇？！而佟淑嬪的房間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可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都沒有人發現？當時應該會有聲音才對啊！”

皺眉看戲那個殷湛，而此時，在和聶瑾萱對視了好一會兒后，殷湛才微微眸一轉

“不是沒有聽見，是本就沒有聲音。”

“沒聲音？……你是說，佟淑嬪是自己出去的？”

是的，只要這麼一個解釋。下人沒有聽到房間里有異響，因為房間里本來就沒有出事兒，那麼也就是說，佟淑嬪遇害時，不在房間里。而排除兇手室掠走佟淑嬪這麼冒風險的舉后，便只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佟淑嬪是自己走出了房間……

然后，也許是偶然被兇手發現，也許就是佟淑嬪出房間就是為了去見兇手！

可這樣的話，就又出現一個問題……佟淑嬪為什麼要出去？

想到了這里，聶瑾萱先是一愣，然后頓時明白了殷湛的意思

“這麼說，你懷疑佟淑嬪是和之前我二姐的況一樣，也是被人用字條約出去的？！”

聶瑾萱終于想通了事的關鍵。而此時，殷湛卻只是靜靜的看著，然后片刻后，抿說道

“聶瑾惠那晚上殷寒，救了一命！”

……

佟淑嬪的死，和聶瑾惠當天晚上被神人約出去的事有了莫名的牽連。隨后對于這條線索，聶瑾萱便又和殷湛討論了一些，可卻再也沒有任何的突破。

所以，隨后在聶瑾萱不嘆了口氣，但接著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對了，你的怎麼樣？”

忽然出現了佟淑嬪的事，鬧得聶瑾萱倒是把殷湛傷的事給忘了。而眼下響起來了，聶瑾萱便不追問了一句。而此時，一聽這話，殷湛卻是什麼也沒說，而是直接起走到對面的長椅旁坐下，然后直接將腳挽了起來

見此形，聶瑾萱頓時氣得瞪了他一眼，但隨后還是邁步走了過去，可接著一打開那昨晚包扎過的傷口，聶瑾萱卻頓時瞪起了眼睛

“我就說不讓你，你看看，這不是又裂了？！我說你是不是……那傻吧！”

從沒罵過人，但此時聶瑾萱是實在忍不住了，甚至于恨不得手甩眼前的男人兩掌。可聞言，殷湛倒是面平靜，微斂的眸子更是讓人看不出一喜怒

而殷湛說話倒好，不說話反倒讓聶瑾萱肝火上升，可卻又發泄不出來。所以最后聶瑾萱只得強的火氣，重新將傷口又整理消毒上藥，然后包扎好！只是，一直低著頭的聶瑾萱沒有發現，就在忙碌著包扎傷口的時候，殷湛卻始終斂眸盯著的臉，瞬也不瞬

房間里一片安靜，可就在這時，就在聶瑾萱剛剛把殷湛的傷口包扎好的時候，卻只聽外面忽然傳來一道說話聲

“宸王殿下，宸王妃娘娘，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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