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端了一盤蛋糕,擺在客廳的茶幾上,梁遲徽不喜歡甜膩的制品,在碧璽公館嘗試過兩三回,每一回不是蒸得了,就是烤得干了,梁遲徽倒是賞面子,起碼吃一口,昧著良心評價一句,“梁太太的手藝可以開一家甜品店了。”
幸好有自知之明,不信他的夸獎。
“老霍,你有口福了。”梁遲徽意味深長笑,“梁太太的廚藝,無可挑剔。”
“哦?梁太太秀外慧中,梁總有眼啊。”霍總信了,嘗了一塊,贊不絕口慨,“娶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梁遲徽錯愕揚眉梢,也嘗了一塊,甜度,口,是有所進。
他含笑,“梁太太今天沒出糗。”
何桑得意,“是你平時打擊我,我的本事強著呢。”
“不謙虛了?”梁遲徽笑聲抑制不住,向霍總拆臺,“林總的心頭是腸魚,林太太燒這道菜不遜大廚。咱們梁太太一竅不通,卻格外好學,那晚興致地燒了,公館臭得保姆以為洗手間——”
“梁遲徽!”何桑捂住他,力氣大了,捂得他鼻骨疼。
男人旋即扣在手背,話堵在嚨,眼底帶笑。
霍總追問,“以為洗手間怎樣?”
梁遲徽瓣在掌心一開一合地蠕,音嗡嗡地,聽不真切,何桑捂著不過癮,狠狠地捻,捻得他瓣扭曲了。
“沒怎樣。”圓場,“我以前沒燒過,所以火候不行...味道是腥了些。”
梁遲徽笑意從眼底彌漫至眼尾。
何桑瞪他,松開手。
重新坐下,不聲掃了一眼玄關的掛包架,霍太太沒系鉑金扣,包敞開,手機翹在邊緣。
何桑了一個青提蛋撻,“蛋糕好吃其實是霍太太的功勞,蛋,油,水果,大包大攬。”
“您多抬舉我呀!”霍太太在廚房樂呵呵烤制第二盤糕點,“我是給您打下手的,我一貫犯懶,哪會烘焙啊。”
“是實話。”霍總打趣,“梁太太烤多,吃多,如果親自烤,度假村豈不是著火了?”
何桑咯咯笑,糕點喂到邊,“霍太太辛苦了,我有一對翡翠耳環,我年輕,戴翡翠太老氣了,送您吧。”
霍太太自然是不要的,不理會,叼著糕點去臥室,從皮包的夾層取出一個首飾盒。
何桑出門會佩戴平價的小首飾,一兩百塊錢的,隨再攜帶一件貴重的飾品,跟著梁紀深經常換住,住一陣金悅府,住一陣竹苑,完全取決于他的方便,偶爾來不及收拾行李,又臨時陪他出差,需要一款百搭的首飾撐臺面,以備不時之需。
翡翠耳環鎮場子,襯得端莊,存在包里一年多了。
何桑特意拿到梁遲徽和霍總的面前,為自己鋪路,“質地蠻通的,我花六位數買的。”
“是好翡翠。”霍總識貨,“國貿趙太太收藏了一屋子的翡翠,嗜好這東西,不過的一百件翡翠,也不敵姚夫人的龍種翡翠珍貴。”
“龍種翡翠不在姚夫人手中了。”梁遲徽摟了一下何桑的腰,“在梁太太的小金庫中。”
“你準備要回去呀?”何桑掙他,走向掛包架,“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
梁遲徽一怔,笑出聲。
罵自己罵得順口的。
何桑將耳環塞在霍太太的馬仕包,迅速出手機,趁著梁遲徽喝茶的工夫,疾步回房間。
反鎖門,躲在窗簾后,打給邱太太。
“哪位?”
“邱太太,我是何桑。”
“何小姐!”邱太太大驚,“您又跑去什麼地方了?”
電話那邊是急促的鳴笛,邱太太在市中心的紅綠燈口,靠邊停,“二公子是頭號危險分子,老邱告訴我,廣和集團和地下錢莊的員工指控梁延章是幕后老板,二公子是傀儡,他搜集了梁延章的犯罪證據,舉報了段志國非法渡佟大,他撇得一干二凈,還立大功了?城府之深,手段之毒,您哪里是他的對手喲!”
何桑手抖得厲害,唯恐梁遲徽發現自己不見了,破門而抓個現行,長話短說,“泰國清萊有一個地頭蛇綽號老j,地下錢莊的錢以借貸的名義,先匯到老j在國的戶頭,老j在邊境做橡膠材料和野生菌的買賣,他收貨、賣貨的方式洗錢,再轉移到境外姚文姬的工廠賬戶。”
邱太太詫異,“姚文姬和泰國的地頭蛇有利益勾結?”
印象中姚文姬艷高挑,是男人心甘愿送錢的主兒,安安分分當闊太太,開個容院,開個休閑會館,玩票消遣,一輩子不愁榮華富貴,偏偏選擇走這條暗無天日的死路。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梁遲徽昨夜在樓頂和總醫院的華主任通話,我在花園,他在玻璃房,隔音好,我不曉得他們謀什麼,總之,提醒趙凱留意華主任,大概率梁遲徽代了他任務,他負責和梁延章接頭串供。”
邱太太深吸氣,“那您的安危呢?”
“他待我很好,不舍得傷我。”何桑只講了五個字。
邱太太一愣。
下一秒,何桑掛斷,刪除通訊記錄。
把手機揣在袋,拾起空的首飾盒,走出房間,“霍太太,盒子也給您吧,省得我也丟了。”
霍太太在廚房門口解圍,“我來度假村一趟太劃算了,撿大便宜呢!”
何桑飛快放回原,系好鉑金扣。
......
傍晚,天氣悶得出汗,霍太太嫌燥得慌,非要去冰泉池泡一泡。
何桑懷孕后口味大變,也貪涼了,尤其饞冷飲,冰鎮的草莓和酸山楂。不敢吃,初次懷孕沒經驗,駱志禮說頭三月要謹慎,怕影響了胎兒,吃不得,總泡得,降降外火。
到達冰泉池,已經是人洶涌了,經理說有異域郎的表演,是仿照東南亞設計的娛樂節目,和男客互,長相越帥,互的機會越大。
霍太太噗嗤笑,“度假村才幾百號人啊?歪瓜裂棗的,梁董在冀省是赫赫有名的俊,郎和梁董互,是們的福氣,梁董不一定樂意呢。”
梁遲徽穿著黑的泳,緞面的防水背心,從男更室出來,他個子高,腰腹平坦沒有贅,走在喧囂的人海里,顯得拔耀眼,鶴立群。
何桑拐過更室的走廊,沒想到是男共浴的池子,本來想和霍太太泡在客池,不至于束手束腳的,男混池,理所應當和梁遲徽共浴了。
雖然披了一條黑的蕾外衫,里面畢竟是,近期不忌口,的確了,也飽滿了,尺碼一直不小,又會長,長在面頰、屁和了,沒有服遮擋,總覺得曝在空氣中沉甸甸的分量,一一顛的。
仿佛是人采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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