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腳步輕快地往無相寺走。

別看祁澤是個混不吝，可喜歡人的品味跟撕蔥差不多，偏好小白花型。

小白花是真的純，經不得激，問什麽答什麽。

要不是跟小白花是競爭關係，沒準兩人還可以朋友。

往無相寺走，是小白花告訴，祁澤一般在這個點祈福。

給誰祈？小白花也不知。

總歸是條路，薑嬈禮貌道謝，小白花吸氣聲都快吞到肚子裏，罵不要臉。

薑嬈衝笑，認同的話，“嗯，我就是不要臉。”

小白花眼裏的火都噴出來了。

薑嬈心好，到了無相寺，進進出出除了幾個披袈裟的沙彌就沒人了。

在佛祖麵前，薑嬈不敢造次，對路過的沙彌點頭致意。

薑嬈抬眼，眼前的佛祖像莊重，薑嬈暗道‘罪過’。

薑嬈沒看到祁澤，看著佛祖麵前的團，橫豎都到了，今年諸事不順，求個簽。

團很舊，有邊，薑嬈沒敢嫌棄，就要跪。

薑嬈不懂佛，但媽懂，耳濡目染學了一些。

站立姿勢，輕輕合起雙掌，手指並攏，手肘自然彎曲，置於前約呈四十五度。合雙掌時,雙眼下垂目注視合掌的指尖……媽說，這樣能夠凝聚心神，排除妄念。

薑嬈跪的虔誠。

三拜，禮畢。

旁邊有個沙彌解簽。

薑嬈求了一，去求他解。

小沙彌臉圓圓，看著喜慶，薑嬈懂套路，出錢包，一個大紅鈔丟進功德箱。

小沙彌拿著簽，左看右看，愣是沒說個所以然。

薑嬈見狀，心一突，小心翼翼地問：“怎麽？簽不好？”

“也不是。”

小沙彌把解簽文遞給薑嬈，撓撓頭，“說不上好壞，天機不可泄。”

薑嬈：……

噎住，心裏卻在想，是不是功德沒捐夠，怎麽一個解簽的還一知半解。

薑嬈接過，簽文手，木質沉重，待看清上麵的字，瞳孔一。

恰在此時，寺廟門口有靜。

抬眼，男人昂首，闊步走進來，看見薑嬈，眉幾不可察地一挑。

見到祁澤，薑嬈沒，卻不想，男人朝走來。

祁澤從的臉看到……最後停在的手裏，“求簽了？”

“嗯。”薑嬈點頭，淡笑，握簽的手忍不住往後藏了藏。

“不太好？”祁澤看著的臉，追問。

薑嬈還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這男人似乎不知道什麽做‘適可而止’。

“還行。”

薑嬈回他，讓了一步，指指後的人，“不信你問後麵的小沙彌。”

小沙彌不妨薑嬈突然提他，一張臉憋了番茄，順著薑嬈的話回，“是還行。”

祁澤看清薑嬈和沙彌的互，定定地看著薑嬈，沒做聲。

“嗤。”祁澤嗤笑，路過邊，半點不留麵，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讓兩個人都變了臉。

“今天佛祖……格外開恩啊。”

薑嬈：……

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薑嬈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終究沒上前打擾，握著簽文去外麵等他。

這會日頭偏西，院子裏綴上一層暖金。

薑嬈走到垃圾桶前麵站好，揚手一扔。

簽文小小，紅底金字由上至下寫了四個字——

有求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