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
窗外的梧桐樹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那樹葉拂的聲響,伴隨著屋子里那令人臉紅不止的息聲和哭聲,形了暗夜里最妙的響樂。
姜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腰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為自己昨晚的言行,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爬起來洗漱的時候,看見鏡子里的自己,被吻的微微紅腫的,吊帶睡掛在上,一點都遮不住前的吻痕......
想起昨晚到最后,不,應該是凌晨到最后,兩個人連洗澡這回事都放棄了,陸清時自然也沒想法再幫把穿回去,然后早上六七點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覺到他好像又把在懷里,纏綿的親了很久......
姜淺站在洗手間里,困倦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一邊閉著眼睛刷牙,一邊在萬分后悔昨晚為什麼要讓陸清時接姜羽的電話,又不是不相信陸清時,都怪自己吃飛醋,才招來這一夜橫禍。
上午實驗室有事,簡直是強打著十二萬分的神才來到了辦公室,一坐下就犯困,其實事不是很多,主要就是接,因為打算回華國辦完婚禮之后,就休一段時間長假的,也就是說不準備立刻回普金斯醫院上班。
張川中途路過,看見犯困趴在桌上,還以為低糖又犯了,急忙走近,“二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去給您拿片面包?”
姜淺都不想,知道是張川,還是勉強睜開了一下眼皮,張川看見眼底的,關切道,“您這是昨晚工作太忙,沒休息好?”
姜淺想白他一眼都沒力氣。
腦袋換了個邊,繼續趴著睡。
過了幾秒,小里嘟囔出一句,“你家先生快把我折騰死了,凌晨四點都不讓人睡,我能休息好嗎......”
張川憋著笑。
他過來找,是有些關于婚禮的細節要跟確認,其實張川說了什麼,姜淺腦子里暈乎乎的都沒有很認真的聽,對來說,只要嫁的人是陸清時,婚禮怎麼辦,在哪辦,請多人,本就不在意,或者說不辦都可以。
張川走了以后,姜淺又在位置上瞇了一會兒,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位置旁邊安靜的坐著一個人,把嚇了一大跳。
是李堯。
姜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以為他又想找麻煩,可李堯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
姜淺問他有什麼事嗎。
李堯說,“我知道過幾天老師就要帶你回華國辦婚禮了,淺淺,這段時間我也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從一開始我就配不上你,是我不該幻想,給你造了很多困擾,我一直都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姜淺愣住。
李堯又說,“其實那幾年,我知道老師一直都在你邊,你的畢業論文,包括后面掛著約翰教授的基金項目,老師暗中都幫過你,還有你產后抑郁的那段時間,他其實一直都在,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他,所以才不敢告訴你。”
這些事,姜淺已經知道了,所以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心還算平靜,并沒有什麼波的緒。
也能理解李堯當時的做法。
笑了一下,“那謝謝你現在告訴我這些。”
李堯看著,沉默幾秒,也跟著笑了一下,“你不怪我就好,淺淺,這輩子沒有緣分與你做夫妻,希我們以后還可以是朋友,從前的事都怪我偏執,希你不要放心里去,我祝福你和老師永遠幸福。”
姜淺確實意外李堯會變這麼多。
微笑的出手,和他握手,“我也祝你以后一定會找到屬于自己的良緣,那個姑娘一定比我好看一百倍,心一百倍。”
李堯釋然的笑,回握住的手。
姜淺送他出去的時候,順帶問了一下李父李母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回華國了。
李堯怔了一下,有些疑的反問,“我爸媽?”
姜淺按下電梯的下行鍵,看見他一臉的困,“是啊,你前陣子不是跟我說叔叔阿姨要回華國了,他們還沒回去嗎?”
李堯看著看了一會兒,姜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就見李堯淡笑著點了點頭,“是,他們上個月走了,我送他們去的機場。”
姜淺也點頭。
其實關于李父李母帶給的傷害,本來想要李堯也不用放在心上,畢竟現在已經得償所愿嫁給了陸清時,過往再深的傷害都不想再計較了,更何況兩位老人家年事已高。
但電梯很快就到了樓層,叮的一聲在跟前打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李堯進電梯之后,又轉過,然后跟告別,“淺淺,你和老師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路途遙遠,工作又忙,我不準備折騰,總之你記得,我是真心祝福你就好。”
姜淺站在電梯外頭,和他隔著一扇門的距離,微笑,“謝謝你,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李堯沒再說什麼,然后那扇門就在他跟前緩緩關上。
也將他了這麼多年,卻終究沒能得到的那個姑娘從他的世界里永遠的隔絕了出去。
已經到了中午休息的點,陸清時還有會議沒結束,姜淺直接去主任辦公室等他。
昨晚本沒有休息好,還好辦公室里頭有休息室,把包放下,就了上的外套,鉆進他的被子里準備小睡一覺等他回來,然后再帶去吃好吃的。
誰知這眼睛一閉下去,就是兩個小時過去,醒來的時候,窗簾已經被拉上了。
房間里暗沉沉的,睜開眼還覺得困倦的厲害,正想起來找陸清時,然后就聽見了不遠沙發旁,輕微的紙張翻頁聲。
看到窗簾被拉上的那一刻,就知道肯定是他回來了,懶懶的翻了個,果然看見陸清時修長拔的影,正坐在那一側的單人沙發上,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許是怕打擾到,只開著側一盞小的臺燈,燈被他調的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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