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著兩個人的抱在一起,他帶著薄繭的掌心,一邊重重吻著,一邊溫的遍全。
那種親的程度,是以曾經厚如城墻的臉皮也不曾夢到的恥境界。
陸清時沒有說話,走到門邊發現房門鎖死了之后,就拿過放在書桌上的手機,要給張川打電話。
手機沒有信號。
他眼微沉。
又拿起酒店的座機,但剛撥下前臺號碼,里面就傳來一陣忙音。
“你手機有沒有信號?”他抬眼看向。
姜淺冷著臉,一點都不想回答他。
問的是什麼廢話。
要是能有信號,早就讓十七過來救了,還用得著憋屈到現在。
陸清時見的表大概也猜得到答案,放下座機的話筒,矜貴冷白的手指落在上面落了幾秒,兩個人雙雙陷沉默。
“抱歉,”他聲音沉穩,溫和中帶著嘆息,“是我連累你。”
姜淺心想他還算的上有點良心,還算是非分明,要是他敢說是覬覦他跑進他房間之類的,保證一杯冷水潑他臉上。
不過心里頭憋著氣,是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只冷冷的憋出一句,“你那個好助理估計得明早才肯放我們走,這里就一張床,今晚怎麼睡?”
房間雖然很大,但其實書桌和幾排紫金檀木的書架占了大半,床其實就一張,雖然也有一米八的寬度,但以兩個人如今都想和對方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睡在一起無論如何不合適。
更何況姜淺現在是說不出的熱。
在走廊上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夠難了,以為緩緩能好,可在這里坐了許久,緩了許久,那種難不僅沒好,反而有著愈演愈烈的覺。
尤其是見到陸清時從浴室里出來只圍著一條浴巾的時候,男人理分明的膛,勁瘦的腰,和那張無論何時都英俊的令人發指的臉,那一刻,腦子里的都在翻涌,竟然可恥的想到了一些兒不宜的畫面。
要不是他重新走進浴室回避了,都擔心自己臉上的紅暈快藏不住。
不過好在陸清時的回答還算讓滿意,他微微頷首,客氣又紳士的讓步,“你睡床,我睡沙發。”
姜淺沒有異議。
烏黑漂亮的小鹿眼仍舊面無表的看著他,“我被關在這里一夜,我家里人不知道我的消息肯定會著急,房子當初是你送我的,張川知道地址,他是不是應該替我報一聲平安。”
倒是不擔心十七,只擔心之翎,小家伙晚上看不到,肯定會哭鬧,越想越心焦,恨不得把張川打一頓。
陸清時溫聲安,“他會去。”
姜淺冷著臉,雖然也不知道陸清時怎麼就那麼篤定,但他既然這麼說了,只能選擇相信。
上出了太多的汗,不打算跟他耗著,直接走去柜前,準備拿睡洗澡,然后關燈睡覺。
柜子里頭居然是空的。
姜淺額角青筋了。
沒有睡,晚上睡覺穿什麼?
正要問他借件襯衫,突然,余瞥見一旁床頭柜那隙開的屜,里面躺著一個花花綠綠的盒子。
姜淺縱然一輩子都沒有用過那個東西,但不代表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里是陸清時辦公的房間。
陸清時辦公的房間里有計生用品。
姜淺呼吸一瞬發沉。
羽睫劇烈的抖。
不敢相信。
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兜頭潑了盆涼水,從頭到腳都涼的徹徹底底。
“咚咚。”
突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陸先生,真不好意思,前臺失誤丟失了您房間的副卡,”門口是服務員焦急的聲音,“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那張副卡是給白小姐準備的,您現在方便開門嗎,我可不可以重新用您的指紋錄一張副卡?”
姜淺的手握在柜門的把手上,指尖發涼。
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有什麼好震驚,好難過的。
和陸清時分手四年了,他邊有別的人再正常不過,他不過也才三十多歲,氣方剛的年紀,怎麼可能沒有那方面的需求。
他是不,不想跟怎樣,但不代表,他就不會去別人。
“陸先生,您在嗎?”
服務員又敲了敲門。
房門必然是打不開的,姜淺關上柜門,角扯出一冷笑,“看來今晚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抱歉啊,破壞了你和白小姐的春宵一夜。”
陸清時站在窗前,英俊清雋的眉目泛著冷意,漆黑的目落在窗外,并沒有要向解釋的意思。
姜淺也不屑他的解釋,或者說,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再和他說,看見他擱在榻榻米上的襯衫,就不客氣的拿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浴室門在他后被鎖上。
服務員在門口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陸清時的回答,只能著頭皮回去,是新來的,哪里知道這房卡背后的彎彎繞繞,回到大廳,只能抱歉的告訴等在那里已久的白依,“對不起白小姐,陸先生不開門,那張房卡確實不見了,我們現在沒辦法幫您。”
白依氣瘋了。
好不容易心策劃了那麼一場局,好不容易讓陸清時喝下了催的藥水,一切都水到渠了,酒店居然告訴房間的卡不翼而飛了?!
“你們再查查監控,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拿了我的副卡!”
服務員很為難,不是不想給查,而是上頭在下午的時候突然下了條莫名其妙的指令,沒有上級同意,今晚當值的無論是前臺還是安保部門,都無權調用監控。
“對不起白小姐,我真的幫不了您,不過既然您和陸先生是男朋友,不如您給他打個電話吧,我剛才敲門沒聽見里頭的靜,我擔心陸先生睡了,不敢過多打擾。”
白依銀牙咬碎,剛才確實撒了謊,騙前臺說自己是陸清時的朋友,現在服務員這麼說,只能忍氣吞聲。
……
姜淺上的服都被汗浸了,也是,把服丟進了洗機里,還要等一個多小時才能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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