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盡的黑沉。

哭夠了的孩兒最終睡在了哥哥的懷里。

睡得并不安穩。

噩夢不斷的驚擾著，夢見有人在面前跳樓，夢見好多人拿著刀要償命，姜淺哭著被噩夢驚醒了好幾次，可每一次醒來，發現自己都被陸清時抱著，他的手著的后腦，溫暖而有安全的懷抱，像是有著安恐懼的力量，讓驚懼惶恐的心漸漸安靜下來。

反復醒，反復睡去，意識迷迷糊糊，自然也就不知道，在每一次睡去的時候，都會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安著的脊背，然后替去腦袋和脖頸間驚出來的冷汗。

可到了凌晨四點的時候，就再也睡不著了。

因為的睡被汗水沾了，黏在上，有些難。

臥室的窗簾半拉著，這個點，天空還沒有晨曦出現，周遭的環境都很安靜。

整個子都在陸清時的懷里，怕吵醒他，作很輕，去帽間換了干凈的吊帶睡，然后輕手輕腳爬回他的邊，小手自然的纏住他的腰。

像一只乖巧溫順的小貓，重新回了主人的懷里。

的腦袋枕在他的肩上，微微仰頭的間隙，看見他微微凸起的結，再往上，是他清雋的下，英俊深邃的五廓，還有那雙此刻褪了犀利和冰冷，只余溫和沉靜的眉目。

怔怔的著他的睡出神。

剛才下床，他都沒有醒，足以說明他的力在越來越差，所以才會一旦睡著就不容易醒。

姜淺心里是數不清的心酸和難過，昏朦朧的線里，伏在他的肩頭，眼眶里的意越來越多。

嚨口滿是酸。

抑著抖的呼吸，不想讓他被的眼淚吵醒，可卻像是不控制般，仰頭，輕輕吻住了他的下。

陸清時沉睡著，沒有反應。

姜淺也知道他大概率不會醒，氤氳著水霧的目深深纏繞著他的模樣，眼里是深似海的意。

然后支起子，在他的上方。

看了他幾秒后，小腦袋就低下來，紅親的含住他的。

長長的發落在和他的側。

從的耳側下，曖昧的拂過他的側臉。

姜淺知道自己保證過不會唐突他，不過反正自己在他心里大約也是信用為零的，保證過一萬次會忘了他，卻也沒能忘，這一次，想親也就親了。

心里太難了。

管他醒了會怎麼責罰自己。

孩兒纖細的小臂撐在他的肩膀，怕他會醒，吻的很輕，兩個人瓣著，鼻尖挨著鼻尖，呼吸纏在一，肆無忌憚的溫與親。

慢慢的，吮他的。

他呼吸平緩，上是他清冽又好聞的氣息，吊帶因為俯的作，肩帶從的肩膀落了下來。晨曦的些微亮從窗里進來，靜靜著照著孩兒白皙如玉的，曼妙的段，還有在發底下，那紅了的耳。

握著他的手，與他十指扣。

然后趁著他沒醒，吻的更用力了些，嘗試著去抵開他的齒關。

那天陸清時也是這樣吻的。

他強勢的錮著，迫使張開過。

讓臉紅心跳了好久。

可就在覺得自己快要得逞的那刻，后頸突然橫過來男人溫暖的掌心，下一秒，的腦袋就被迫回了他的膛。

陸清時聲音沙啞，帶著一聲嘆息，“別鬧。”

姜淺呼吸急促，白的小臉紅的不像話。

一雙小手簡直無安放。

沒想到陸清時是醒著的。

可陸清時也僅僅只是說了這兩個字，就沒再開口，他的呼吸依舊平緩均勻，姜淺著他的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忽然就意識到，他也許只是在說夢話。

仰起小腦袋，借著臥室清晨不大明亮的影，果然看見他眼睛是闔著的。

他眼底有著淡淡的青灰，像是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姜淺對昨晚的噩夢還有些許印象，也記得每次被嚇醒，只要哭，陸清時都會抱著，輕輕安著。

無論何時，何種境地，他永遠都在照顧著。

姜淺鼻子一酸，滿頭的青披落，伏在他懷里，靜靜的看了他半晌之后，又輕吻了一下他的，用著極輕的聲音問，“陸清時，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清時沒回答的話。

姜淺其實也不想把他吵醒，就回了他懷里，可小被自己的發麻，忍不住了膝蓋，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的腰。

陸清時蹙了蹙眉。

嚇了一跳，一都不敢，等小的麻緩過去，就連忙把膝蓋放下來，可許是作太急，驀的，就撞到了他......

姜淺先是一呆，可到底也不算是完全未經人事的，生理課上過那麼多，自然知道......

幾秒的怔忡后，耳朵子已經紅的能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