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人立馬恭敬的說了聲“是”，但語氣頗有些猶豫，“頭森說，是太太指使他的，太太給了他兩百萬，讓他去殺劉媽，我們不信，查了頭森的銀行記錄，發現，發現真的有從太太戶頭上轉來的兩百萬。”顯然那頭的人也知道自己說的這話可能要負嚴重的后果，聲音明顯的十分忐忑，“先生，這也許只是頭森想陷害太太的手段，的況我們還在核查，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兩封匿名的郵件，確實是太太舉報的。”

陸清時神平靜，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安靜的夜，到是萬籟無聲的靜寂。

地下室的盡頭就是老宅的后花園，隔著幾十米的走廊，有蟲鳴和風聲傳來。

陸清時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了兩煙。

以此來驅走深夜的疲憊。

走廊上站著好幾個值夜的保鏢，個個都盡忠職守的睜著眼睛，氣氛安靜的可怕。

陸清時在完煙之后，就走回了姜淺的小屋子，幫把稍稍落下去的被子拉回肩頭，又坐在床沿，目注視著沉靜的睡，指尖了漂亮的額發。

剛拂開的發，他就注意到眼角有一滴干涸的漬，應該是先前不小心蹭上去的，他指腹落上去，極輕的將那滴漬去。

睡夢中的丫頭蹙了蹙眉，像是有心靈應般，小手突然從被子里出，握住了他的手腕。

孩兒的小臉在他掌心，細膩的，閉著眼睛，撒一般在他手心里微微蹭著，細的嗓音像一只貓爪，輕輕撓在他心底最的地方，“哥哥……”

陸清時沒有，掌心托著俏的小臉，深邃的眉目間盈滿了溫。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

直到晨曦微亮，一直睡的安穩，也沒有任何要發燒的跡象，他才放下心來，起從的床邊離開。

……

姜羽一晚上沒睡好，本來把姜淺送進警局當替罪羊這事就算了了，可沒想到陸清時還是快了一步把人保了下來，不僅如此，更讓覺得驚慌的是，怎麼也聯系不到頭森了。

這顯然不對勁。

找人向警方那邊打聽，也沒聽說頭森進去的消息，不待再想辦法，陸清時突然給打了電話，約見面。

姜羽整個人都是慌的，安自己，陸清時應該沒有證據，他都不認識頭森，也沒有手殺劉媽的作案時間，可等到見了面，陸清時直接勸去自首。

“你什麼意思？”姜羽強裝鎮定。

陸清時深邃的黑眸看著。

往日一貫溫和的目，再無溫可言。

桌面上放著幾張照片。

“淺淺的事我給過你警告，”男人嗓音低冽，聽上去并不鋒利，可偏偏聲音冷的毫無溫度，“一而再，再而三，姜羽，我的容忍有限。”

姜羽臉慘白，尤其是看到照片上的容，差點沒有站住。

都是和頭森的，有頭森尾隨姜淺的，也有尾隨劉媽的，他戴著鴨舌帽，手臂上花蟒的刺青無比明顯，而在照片的最底下那張，是頭森著在車里強吻的畫面。

兩人顯然是剛做過那事，滿面紅，頭森滿臉的陶醉，手還放在口。

姜羽腦子里如遭雷擊。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不敢置信看著陸清時。

他知道！

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清時，你聽我解釋，我和他沒關系，這些都是他我的，是他我......”“為什麼要殺淺淺和劉媽？”

陸清時眼底的冷意幾乎要滲出來，那雙仿若能悉人心的眼睛看著的時候，姜羽就知道，完了，賴不掉的。

可他自始至終也沒有問過一句和頭森的關系，也沒有問過是不是自愿，是不是頭森迫，好像他就不在乎出軌，姜羽眼睛紅了，“陸清時，你本就沒有過我對不對？你心里只有淺淺，你但凡過我半分，我也不至于被你到這樣的地步！”

聲音驟然尖銳，眼睛里都是淚，“就算我騙過你，就算當年救你的人不是我，難道我們從前的就可以作廢嗎？我不想殺淺淺，我也不想殺劉媽，可我不殺們，們一個個都要和我作對，你以為我愿意委那個惡心的男人嗎？”

越說越激，如果不是形勢所，也不想做殺人犯，可姜淺和劉媽，一個要搶的男人，一個要把和頭森的事告發給陸清時，不殺們，難道等著們來死嗎？！

陸清時臉沉寒。

事到如今，已再無話可同說，他直接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清時！清時！”姜羽哭著拉住他，“你別走，我知道我沖，我不該對淺淺那樣的念頭，可我真的太你了，我真的很怕會失去你，我求你別這樣對我……”

死死扯著他的襯衫袖，生怕他就這麼離開，多不甘多怨憤全部都化在了潸然下的淚水里，“你說過要娶我的，那些年我們是真心喜歡對方的你忘了嗎？你已經向我求婚了，爺爺還讓我們馬上就領證結婚，我做的錯事我會懺悔，我真的會懺悔，我求你，你別不要我……”

“去自首。”

陸清時聲音很淡，看著姜羽泣不聲的樣子，他眼平靜而冷沉，“就算淺淺愿意不和你計較你對的所作所為，劉媽的死，你必須為你的錯誤承擔相應的責任，我會為你請律師，爭取最大程度減刑。”

他油鹽不進，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商量，姜羽一顆心涼的徹徹底底。

“不要，不要這樣！”嘶聲厲喊，淚水流了滿臉，“憑什麼姜淺剁了人手指，你就可以花一個億去消災，為什麼到了我這里，你就要讓我去自首，我說過我知道錯了！”

“一條人命，豈是一句知錯就能抵消。”

陸清時對失至極。

若說從前還對的良善抱有過希，到了這一刻，他是半點希冀都沒有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倘若見不到你自首，這些證據會直接移送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