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時點點頭,清沉的視線在姜淺臉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到了李堯這邊,拍拍他的肩膀,“辛苦。”
李堯撓了撓頭,說應該的。
會議行程安排的很滿,接下來的幾天確實如李堯說的那樣,他們兩個非常忙,陸清時又有講座又有學會議,作為隨行書,他們不僅要接同行的采訪,還要應對一大堆想要過來和陸清時攀關系企圖合作的大小公司。
但姜淺勉強還能趁著做會議記錄松口氣,李堯就比慘多了。
姜淺這幾天除了在會場,其他時間本就見不到陸清時。
的房間門口24h會有保鏢守著,陸清時每天只會在晚上十一點左右給打一次電話,問這一天的學習心得,兄妹倆簡單的說幾句話,然后他就會跟說晚安。
他沒有再進過的房間。
除了前兩天的時候,有一次他托前臺的服務員,給送了兩套長袖長的睡,但他什麼話都沒有給留。
......
閉幕式結束的那晚,主辦方舉行了隆重的晚宴。
晚宴上來了很多醫學界的大佬教授,很多都是臨床教材的主編和封面人,宴會上不停有人過來敬酒和陸清時說話,陸清時回應的同時,也會讓和李堯跟對方打個招呼。
姜淺明白,陸清時是想拓寬和李堯的人脈。
那些人很多都見過李堯,非常熱,一上來就夸名師出高徒,李堯博士畢業沒幾年,就已經sci連發多篇高分文章,手上又申請了好些基金項目,有陸清時這樣的導師,將來必定前途無量云云。
李堯一晚上被敬了好些酒。
連帶著姜淺,也被敬了一些,只不過陸清時坐在邊,都替回絕了。
“嗡嗡。”
陸清時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屏幕一瞬亮起,姜淺看到是療養院打來的電話。
會場聲音喧鬧,陸清時看了一眼,就拿著手機起,對道,“姐夫出去接,你在這里等我,別讓李堯喝太多。”
姜淺乖乖的點頭。
不知道療養院這麼晚給陸清時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擔心是不好的消息,心里不免揪了起來,因為上一次療養院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就是告訴他們姐姐的意識昏迷更深了。
姜淺本以為陸清時三五分鐘就能回來,誰知等了一會也沒等到他回來,倒是李堯,喝的有些暈暈乎乎,對敬過來的酒來者不拒,姜淺擔心他喝下去要代在這,出于好心,就幫他喝了幾杯。
可姜淺是出了名的一杯倒,洋酒辛辣上頭,等陸清時接完電話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學生都已經醉倒在了桌上。
陸清時走過去,拍了拍姜淺的臉,“淺淺,跟我回江城。”
小丫頭醉的迷迷糊糊,哪里能聽懂他在說什麼,陸清時看了眼面前空空的酒杯,直接俯將抱了起來。
李堯本也于意識模糊狀態,可能是自家導師的迫太強,他睜開眼看見陸清時正抱著姜淺,嚇得立馬東倒西歪站了起來。
陸清時看向他,“走路有沒有問題?”
李堯立馬道,“沒,沒......”
陸清時點點頭,“車,馬上去機場。”
李堯不知道陸清時為什麼突然就要走,連忙就拿起手機,打開件。
“陸主任!你們這是?”王雷匆匆趕來,見陸清時要走,“陸主任,康輝集團的王總一直跟我說想跟您見一面,您看……”
“抱歉,家里有急事,下次。”
陸清時嗓音溫和,態度卻不容置疑,王雷見他拒絕的這麼干脆就知道沒戲,也不敢強留,剛好李堯到了車。
王雷才反應過來,忙道,“陸主任,這出租車怕是不符合您份,您稍等一會,我馬上讓會務組司機開車過來送您去機場。”
但陸清時此刻是一秒鐘也等不了,直接抱著睡的不省人事的孩兒走向宴會廳門口,“不必了,這里離機場不遠,不用麻煩。”
已經是晚上十點,氣溫有點低。
陸清時把西裝外套蓋在姜淺上,等上了車后就將小丫頭抱放在后座,可偏偏姜淺喝了酒就不安分,車子開的很快,輕微的顛簸讓胃里更是難,蹙著眉頭爬了起來,小子一骨碌就往陸清時懷里鉆。
“淺淺,去座椅上睡,”陸清時輕拍的額頭。
小姑娘閉著眼,腦袋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像是僅憑著意識就能知道趴在哪里能最舒服,的小臂抱住他的腰,小臉在他的脖頸,“不要......就要抱著你睡嘛......”
李堯坐在前排副駕駛,過后視鏡看見姜淺像一只小貓兒一樣趴在陸清時懷里,漂亮的小姑娘對著他的導師撒,的額頭抵在導師的下,長長的黑發披落在周,閉著眼睛抬起臉的時候,道路兩側路燈的線剛好從車窗外進來,李堯看見的勾人魂魄的那張臉。
李堯臉突然熱了,倉皇的收回視線,覺自己心跳的很快。
孩的嗓音勾著,李堯直覺他渾的氣都快被勾起來了,這一刻,他突然有點羨慕導師。
可下一秒,他就被自己那齷齪的想法震驚到了。
他在想什麼?
導師是淺淺的兄長,淺淺醉了酒,會膩著導師撒再正常不過,他怎麼能無恥的把淺淺的聲音和行為曲解是……
而此刻,出租車的后座狹小仄。
小姑娘黏在陸清時懷里,西裝外套被扔在一旁,上僅一件輕薄的衫,的子著他膛的時候,他能覺到前的……
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且又因為來去,衫領口下,陸清時避無可避看見鎖骨瑩潤如玉的,以及底下那一截黑的蕾邊。
陸清時如刃的劍眉微微蹙起,避開那黑與白的視覺沖擊,握住細削的肩膀,“聽話,去旁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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