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梔和駱琛走出導演辦公室。
心里難得有一輕松。
看到向依然出現在節目組的那一刻,就知道,薄嚴城肯定是出手投資了節目。
但好在,陸導沒有被完全收買,就還有機會。
更何況,只要拼的是設計,那麼誰也贏不過。
兩人一路走回溫晚梔窄小的住。
駱琛嘖了幾聲,一臉嫌棄。
“這破地方,還是得換。”
忍了一路,溫晚梔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你說人之托……是葉雅舟吧。”
駱琛笑了一聲,夸張地哎呀了一聲。
“那小子知道,估計要揍我了。”
分明就是故意泄的,溫晚梔想著。
駱琛收起表,難得嚴肅。
“晚梔,你別有力,葉雅舟他這人死心眼,什麼都不要。”
溫晚梔嘆了口氣。
當然了解葉雅舟。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難還上這份人。
駱琛斜靠在門口,手一攤,一臉無奈。
“溫晚梔,人可不像易,算不清楚的。”
送走駱琛,溫晚梔把和陸導的對話轉述給曹晴。
比起七八糟的恩怨和緋聞,曹晴更關注陸導最后那句話。
“所以說,導演話里的意思是,第一肯定有人要對你不利?”
溫晚梔點點頭,神卻不見半點憂慮。
“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提的設計稿是備用稿。”
曹晴坐直子,來了興趣。
“我懂了。所以說,你猜到稿子肯定會被泄出去。”
溫晚梔默契地點了點頭。
“沒錯,既然要錘我抄襲的罪名,買通節目組,然后在這方面做文章,這肯定是最簡
單直接的辦法。”
曹晴點點頭“那明天開始制作了,你什麼打算?”
溫晚梔瑩亮的眼神一轉,抱著手臂思考著。
“我先按照備用稿做,省得打草驚蛇。順便運氣,能找到點證據最好。”
曹晴眼睛一瞇,發現了不對勁,黑著臉開口。
“溫晚梔,你不會打算加班加點做另外那份設計吧?”
溫晚梔小算盤被點了出來,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沒辦法,就這一次。好了曹晴,別擔心。”
曹晴罵又止,泄了口氣“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別忘了,明天拍攝結束去化療。”
溫晚梔點頭應了,下意識了頭發。
想到化療那種頭重腳輕的眩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不屬于那些數的幸運兒,對化療的反應還是大的。
前兩次出來,都不得不臥床個兩天。
站著坐著都頭暈,有時候嚴重了甚至會昏厥。
溫晚梔在心里暗暗許愿。
這次,希自己的能爭點氣。
第二天,溫晚梔起了個大早。
本以為不會有人比早來,結果剛到門口,剛好看到一個人影,在的作業臺前轉悠。
溫晚梔腳步一滯,退到門邊的影觀察著。
那人穿著工作人員的服,卻戴著口罩帽子。
乍一看不可疑,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保潔進場打掃,那人影慌慌張張,迅速離開了。
溫晚梔收起手機。
悄悄拍了照。
臉雖然遮得嚴嚴實實,但是那人似乎剛做了刮痧,脖子上紅紅一片。
溫晚梔來到自己的工作臺前。
節目組已經據設計稿,把每個人需要的材料擺好放在設計臺上。
果然不出所料。
自己設計稿需要的白高級混紡面料,已經被墨染得面目全非。
溫晚梔沒急著手。
繞到熊林的設計臺前,果然也有極為相似的一套材料。
溫晚梔離開,去吃了早飯。
不著急,還沒到出手的時候。
再回到設計空間的時候,里面一派熱鬧的景象。
設計師們湊在一起探討著各自的布料。
“節目組真舍得花錢,離開歐洲之后我就沒再見過這麼頂級的面料了。”
“溫晚梔真是惡有惡報,怪不得有人毀的布料。和駱琛炒c,也是罪有應得。”
溫晚梔頂著全場的目走進設計空間,故作慌張地翻看著自己的布料。
眾人作鳥散,設計空間一片寂靜。
熊琳暗暗看向溫晚梔,臉上出微不可查的輕蔑。
向依然之前提醒,溫晚梔可能不好對付。
呵,不也就這麼回事?
工作人員和導演組走了進來,查看進度。
溫晚梔急匆匆找到陸導。
“陸導,我的白混紡制服面料有點問題,還能更換嗎?”
陸導看了看溫晚梔,神晦暗不明,半晌開口。
“這批面料都是歐洲定制空運的,換的話趕不上錄制,可以讓節目組換一匹國產面料
,你湊合用一用吧。”
臺下設計師們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
服裝的靈魂在于質,可以說全都要靠布料現。
如果換了質量天差地別的料子,整個設計的靈魂就了一半。
節目組這是不打算保住溫晚梔。
溫晚梔故作為難的樣子,站在設計臺前糾結了半晌,下了決心似的開口。
“好的,那就麻煩節目組換國產布料吧,我先趕制其他部分的設計。”
溫晚梔隨手打版印花,做著配飾。
眼神在場悄悄打量。
為了方便工作,很多設計師都扎起了頭發。
溫晚梔目落在熊琳后頸的紅印上。
像是刮痧。
溫晚梔舉起手機,借著拍攝人臺的角度,拍下了熊琳的背影。
沒多久,現場協調就通知溫晚梔去取布料。
出了設計空間大門,一轉去往導演辦公室。
陸導剛開完進度會,正坐在椅子上太。
看到溫晚梔進門,中年男人更是一個頭兩個大,一臉“我已經提醒過你”的表。
溫晚梔笑了笑,回手關上了門。
“陸導,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陸導一臉不耐,勉強坐直子看向溫晚梔。
“說吧。”
溫晚梔從包里掏出一份完整的設計稿。
這一份,才是為第一比賽準備的正式設計稿。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更換設計稿。但是我希,節目組可以先為我保。”
陸導忍無可忍,一臉不悅,手一拍桌子。
“溫晚梔,你以為節目組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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