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們科室的領導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管人的!”
蘇禾剛走到近前,便聽到了男人的呵斥。
這聲音有些悉。
“這位家屬,麻煩你小聲一點,這里是醫院。”護士長姜淮在一旁勸說道:“你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直接去投訴,但請不要在這喧嘩,好嗎?”
男人聽到姜淮這話,更是氣不打一來,怒視護士長:“怎麼?你是不是還沒被打夠?”
“你們只不過是一群低賤的保姆,有什麼資格和權利在這教我做事?啊!”
溫均指著面前的一行人,目空一切,冷嘲熱諷。
在場的人眉頭鎖,但又礙于醫院的規矩,不能和病人家屬起沖突。
蘇禾就在他背后,手在他的肩頭輕輕一點。
溫均回過頭,發現是蘇禾后,臉更加難看了。
蘇禾嗅到了他上的酒氣,微微蹙了眉。
顯然,他是喝了酒才來醫院的。
亦或者是,他剛從某個燈紅酒綠的地方出來。
這一酒氣還沒散開!
天化日之下,就開喝!
最討厭喝酒了來找茬的酒鬼!
蘇禾冷眼看著他:“溫先生,你是想自己離開這,還是想讓警察把你帶走?”
溫均的份,在場的人其實都知道。
畢竟昨天溫家人那麼高調地轉到他們醫院來,還驚了院長。
“你在威脅我?”溫均眼神暗地看著蘇禾。
蘇禾就不在乎,毫不懼:“溫先生,我這是在跟你好商好量,不至于上升到威脅。”
“但是,如若你再繼續鬧下去,我們有權報警理!”
“醫院畢竟不是你家。”
蘇禾接二連三的話,讓溫均很是不爽。
他面沉,趾高氣揚道:“蘇禾,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和我說話?”
蘇禾云淡風輕道:“對,我確實沒資格,畢竟我不是醫!”
溫均剛開始還不明白蘇禾在說什麼。
但一旁的人沒忍住,捂著笑了。
蘇禾來了科室快半年,一直都是高冷的子,也不說閑話,但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大家也都知道,不是那種眼高于頂的人。
只是沒想到,懟起人來,一點都不手。
反應過來的溫均,立馬對著怒斥道:“你居然敢罵我不是人!”
蘇禾聳了聳肩:“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我說的也是實話,我確實不是醫,有錯嗎?”
“沒錯。”陸振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附和道。
司倩倩也跟著附和道:“蘇姐姐確實不是醫啊。”
溫均握拳頭,手指著蘇禾道:“我告訴你,最好跟我道歉,要麼你這白大褂就別想穿了!”
蘇禾微瞇了一下眼眸,眼底浮現一抹寒。
“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
冷聲一字一句地說道。
溫均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鉆心的疼痛就傳遍了他的。
剎那間,刺耳的尖聲響徹云霄。
眾人紛紛一臉的驚訝:“……”
蘇禾握住他指著的食指,用力一掰。
疼……
鉆心地疼……
他覺他手指要斷了!
額頭立馬就冒出了虛汗。
溫均想用另一只手去掰開蘇禾的手,可還沒到,蘇禾的另一只手就住了他另一只手的手腕。
雙手都不能了,疼痛加劇。
“蘇……禾,你個賤人……你敢對我……手。”
他疼得連一句話都說不清。
他因為疼痛,背脊微微躬起。
蘇禾冷聲道:“剛剛你打了誰,就去和誰道歉去!”
溫均不為所。
蘇禾不聲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立馬就又喊:“疼疼疼……”
“溫先生,你這是道還是不道呢?”
“道道道,我道……你先放開我。”
眾人都驚呆了。
這就是傳聞中的,用魔法打敗魔法麼?
對付一個頤指氣使的人,就要比他還要囂張跋扈。
這一刻,蘇禾在他們心里的形象又上升了一層樓。
“護士長,過來。”蘇禾喊了一聲姜淮。
姜淮還有些懵呢。
但還是走了過去。
蘇禾盯著眼前的溫均,語氣還算是平和,也有禮貌:“溫先生,道吧,等您道完歉了,我就放手。”
溫均疼得兩條手臂都在發抖,額頭直冒冷汗。
他心不甘不愿,咬牙道:“對不起。”
蘇禾:“對不起誰?”
溫均及到蘇禾的目,只能認慫了,“護士長,對不起。”
蘇禾:“還有呢?”
溫均一聽,眉頭皺,還有?還有什麼?
姜淮原本想跟蘇禾說,算了。
蘇禾掰著他的手勁又加大了力度。
溫均又哀嚎了一聲。
“溫先生,你都三十好幾了,怎麼道歉,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蘇禾話音剛落,溫均就自覺地說道:
“護士長,對不起,我不該打你,是我手賤,是我不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高抬貴手,原諒我吧。”
姜淮咽了一口唾沫,看向蘇禾道:“蘇主任,就這樣吧。”
“行,算溫先生你還有點良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麼。希這種事是最后一次,千萬不要讓我看到溫先生再來我們這耍酒瘋了。”
“要不然,下次,疼的就不是手了。”
用最平靜的話說著最狠的話。
說完,便松開了。
而一旁的司倩倩,瞄準時機,遞了一張巾給:“蘇姐姐,你手,消消毒,你的手可寶貴了。”
“……”
蘇禾見狀,也不推辭,手接過。
斯條慢條斯理地了手。
從昨天見面的第一天起,就發現這個男人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但在昨天之前,們就不認識。
這時,鐘主任才姍姍來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鐘主任一來到,就看到溫均一臉痛苦地捂著自己的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