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杭州住得確實久,遠比計劃的一年要長,給謝澤過完三歲生辰,又在杭州過了新年,這才準備啟程離開。
離開時,三歲的謝澤,已經能較為清晰的表達自己所有的意思,他是真的很聰明,說話也比旁的孩子清晰,如今還能背幾句簡單的詩詞。會寫的字,也遠比同齡的孩子要多一些,而這一年,謝堯臣二十二,宋尋月二十。
因著在杭州住得久,謝澤還同當地祝東風里的幾位差不大的小孩子了朋友,要走的時候,幾個孩子在院里哭一片,那哭聲此起彼伏,聽著甚是壯觀!
謝堯臣和宋尋月只好不斷的安他,說等以后還能見,又拿各種玩和吃食哄著,才把幾個祖宗哄住,抱著謝澤上了船。
所幸孩子還小,對各種事的新奇,很快就能拉走他們的注意力。謝澤上船后,轉瞬就把忘了和朋友分別的悲傷,愉快的爬在窗口,看所有他沒見過的新奇玩意。
也就是在他們啟程離開杭州后不久,京里傳來消息,端順王冒名頂替《治國論》的作者,將秀才顧希文的心據為己有,犯欺君,賢不報之罪,被廢為庶人,舉家流放會寧府。
皇帝因《治國論》對端順王寄予厚,且大魏一向對冒名頂替懲罰嚴苛,端順王此舉,雖不是犯在科舉里,但質一般無二,同樣是取代他人心,皇帝震怒!
與此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恭郡王被解足,以及年滿十四歲的九皇子出宮分府的消息。
九皇子謝堯譽,封康王,并同恭郡王一道,分別接手端順王曾經的所有差事。
謝堯臣是在揚州得知京中的這些變故,聽罷后,他特意避開宋尋月,向辰安問道:“此事之后,父皇對顧希文作何置?”
第155章
王爺抹淚:我這逆子。
辰安回道:“回王爺話, 陛下已命顧希文暫居宮中,將《治國論》寫完。待其寫完之后, 賜金返家, 以備科考。”
謝堯臣聞言點頭:“甚好。”
謝堯臣再次看向辰安,問道:“二哥一家流放會寧府,何時啟程?可知?”
辰安回道:“約莫就在這幾日了。”
當年在宮中,他被害的那些事, 是皇后做下的孽, 如今看來, 是與賢妃同二哥無關。
謝堯臣想了想, 對辰安道:“既是被父皇流放, 本王也不好沾染求,明面上放任不管便是。但流放之路多難,眷更易辱……你傳我令, 命人暗中護著, 他們一家平安抵達會寧府即可。”
辰安聞言點頭, 行禮應下。流放之路最難的是沿途層層盤剝,路途遙遠不可怕,可怕的是沿途的人,往往被流放之人,很難活著抵達目的地,像端順王這般舉家流放, 眷只會更難, 且端順王尚有, 王爺不忍, 實屬尋常。
吩咐完這些事后, 謝堯臣便不再理會京里的混, 只管繼續帶著妻兒游玩。
京里的皇帝,折損兩個兒子,如今心緒更是不寧。當年《治國論》出世的時候,他當真歡喜,歡喜到大半夜睡不著覺,謝上蒼給他這樣一位有能耐的好兒子,大魏后繼有人,他心中早已決定將皇位給端順王。
但萬沒想到,《治國論》竟是老二霸占他人心所得!老二對他的欺騙,盤算皇位的鉆營,委實他厭惡至極!
可與此事相比,他更憂心大魏的未來。
恭郡王短視,其母殘害皇子,斷斷不能將皇位給他。端順王又被廢為庶人,犯下此等大錯,難再堪用。
老三又是個廢,滿腦子吃喝玩樂,雖然這些年巡查風的差事雖然做的不錯,還能經營起遍布大魏的祝東風,但這并不代表他有能耐做個好皇帝。
如今就只剩下剛出宮的九皇子康王,尚可寄予一希,除此之外,拜皇后所賜,他再無兒子可用。
但康王資質并不出眾,不知他這幾年著重培養一番,能否將他教出來?但愿在他死之前,能為大魏培養出個好皇帝。
做下決定,皇帝便開始重點教導康王,盡可能的多給他差事,他多歷練,便是連恭郡王手里的部分差事,皇帝也轉給康王理。
但理的結果,著實是不如老三巡查風的差事辦得利落漂亮,但兩者所領差事的難易程度不同,也不好放在一起比較。如今他也就只有九皇子可選了,無法,只好繼續重點培養他。
而謝堯臣和宋尋月,自是不理會京里這些變化,這一年間,他們沿運河而上,過長江,經海州、東平府、濟南府、益都府……到過曲阜,拜過孔子,行至登州,看過大海……
又一路沿海北上,夫妻二人迎來了謝澤四歲的生辰,于是一家三口暫居遼府,打算在這里過個年,等開春再走。
這一年謝堯臣二十三歲,宋尋月二十一歲。雖然謝澤這四年間,一直在跟著爹娘玩兒,但由于爹娘都很閑,所以一家三口在一起的任何時候,謝堯臣和宋尋月都會教謝澤認識這個世界。
于是四歲的謝澤,不僅玩過各個地方旁的孩子都接不到的新奇玩,還聽爹娘講了很多各地縣志里的故事,識得的字,比同齡孩子多幾倍不止,認得的,更是比好些年人都多。
畢竟人一生大多囿于一地,不似謝澤般,跟著爹娘走過的地方多,見過的自然也多,爹娘又有時間和耐心教他,見識很難不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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