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在里頭聽得直笑,就他這子,以后兒子長大,父子二人怕不是會兄弟?
因著造船的人已經送來,這一晚家宴結束后,謝堯臣便不得不再次心起靜江府諸事,主要負責造船、修建碼頭,以及打通商路事宜,其余的都扔給了趙文薪,且這次有了魏康鳴和魏承典的幫忙,他做事的進度倒是快了很多。
他依舊在自己宅子里辦事,稍微得些空,便來宋尋月坐月子的房間里溜達一圈,呆著喝杯茶,若是謝澤醒著,就抱過來玩一會,便又匆匆離開。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這個年,他們在靜江府過,而之前宋尋月生完孩子,跟謝堯臣要的那些東西,他也都倍的給找了來,宋尋月當即便著人給做瓔珞,輕紗制。
過年這天,謝堯臣和宋尋月,特意給謝澤穿了一紅,謝澤可的就好似年畫上的娃娃。由于謝澤實在過于可,給兒子打扮好后,夫妻倆又“我兒子!”“我兒子!”的爭了一陣兒,才謝堯臣抱出去吃年夜飯。
三十年夜,宋尋月還沒有出月,出不了屋,也見不得風,謝堯臣自是沒法再準備煙花給看。但是他也沒耽誤,親手剪了好些紅剪紙,把屋里裝點的跟新房一樣。
謝堯臣邊剪紙,邊對道:“你還記不得去年過年?我外出半月,回來你帶著滿王府的人在嘉禾院里玩。”
宋尋月自是記得,不由失笑,編排道:“自然記得,你忽然回來,給我嚇得,還以為要被你逐出王府去。”
謝堯臣聞言笑,挑眉道:“你知道我那晚回來什麼心嗎?王府里到沒點燈,巡邏的侍衛也就那麼幾個,王府里蕭條的跟荒廢了似得,我還以為你卷著王府所有財產跑了呢。”
“哈哈……”宋尋月笑得合不攏,連連擺手道:“財產太多,卷不,卷不!”
謝堯臣轉頭看向,面上滿是笑意,眼如彎月,對道:“想想好生有趣,去年此時我們還不,今年此時,我們的兒子都出生了。”
宋尋月回想著一年前的此時,也不嘆道:“是啊,當初我一直記得王爺的告誡,莫要癡心妄想!”
“呵呵……”謝堯臣訕訕笑笑,隨后走到宋尋月塌邊,俯在耳畔,低聲道:“當初未嘗過夫人的玉香濃,著實不知好歹。”
宋尋月心頭莫名一,抬手將他一掌打開,謝堯臣朗聲笑,又自去剪紙。
第二日初一,縱然謝澤還什麼都不知道,但謝堯臣和宋尋月,還是各自給兒子包了個大大的紅包,塞進兒子小襁褓的邊緣。且還是天明一大早,趕著第一個塞的,隨后才是魏家眾人的歲紅包。
年初那三天過后,謝堯臣再復忙碌起來,因著元宵節后第二日,魏康鳴、魏夫人,還有魏承典三人就要走,所以年后謝堯臣便推了他們來幫忙的提議,他們好生歇歇,陪陪家里人。
這個年,宋尋月在魏家過得當真開心,這是自魏家離京后,這麼些年來,第一次在過年時到家人團圓和樂的溫馨和熱鬧。
自然,去年和謝堯臣過得也不錯,但年夜飯是在金明池用的,縱然盛大,但沒什麼年味,府里也就只有他們兩個,同在魏家過年,是截然不同兩種覺。
正月初八,謝澤滿月,宋尋月終于出月,將自己好生拾掇一番,終于離開坐月子的屋子,親自抱著兒子,準備出屋去兒子的滿月宴。
因著余燕堇和外祖母都很有經驗,坐月子后半個月開始,宋尋月便會跟著他們的教導,好生食補,并用些油等,待出月時,人雖稍微胖了些,但整個人容煥發。
兒子滿月宴,謝堯臣自是推了靜江府府的事,當他見到宋尋月從屋里出來的瞬間,人愣了一瞬,為何生了個孩子,坐了回月子,他的王妃比從前更風了?莫非是段滿了些的緣故?
自到靜江府至今,他們再未有過任何親之舉,著這般貌的宋尋月,謝堯臣只覺嚨有些發干,但念及今日事多,他便暫且將心思都收了,將注意力轉移去別。
謝澤的滿月宴,因著是在靜江府,且之前有皇帝的叮囑,所以過得很是低調,除了魏家一眾人,也只請了近期和謝堯臣來往比較切當地幾家員,比如趙文薪一家。
謝澤滿月宴過后,還有幾日魏康鳴等三人便要走,宋尋月好不容易能下地,自是要好好同他們說說話,好好玩幾日,畢竟等謝澤再大一點,和謝堯臣就要走了,下次再見,便不知是何年何月。
所以魏康鳴他們走之前這幾日,謝堯臣忙著靜江府的事,宋尋月則同魏家人一道游山玩水,每日都是至晚才歸,回來還要看看孩子,夫妻倆一個賽一個的累,即便想,但也沾著枕頭就睡著,到底是什麼也沒做。
直到正月十五,一道過完十五,賞完花燈,十六早上送走魏康鳴,魏夫人,還有魏承典后,宋尋月這才閑下來,而謝堯臣,自是還在忙著靜江府的事。
送走舅舅表哥等人,魏同和便同謝堯臣趕著去河道主持造船事宜,宋尋月則同魏老太太和余燕堇、魏瓊音一道回了宅子。
剛進去,魏老太太便道:“這些時日可是忙的腳不沾地,老婆子我可得好好去歇個覺。”
宋尋月笑道:“那外祖母快去好好睡會兒,表嫂和表妹也去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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