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聞言蹙眉,問道:“今日不是休沐日吧?他不在府呆著,跑去莊子上做什麼?”
辰安嗤笑一聲,回道:“那莊子離主城甚遠,我騎馬來回快跑,都用了一個時辰,李大人又帶著那麼多人,又要準備宴會,放值后再去,時辰必是不夠的,想來今日本沒在府中。”
謝堯臣笑:“那我不得去那宴會上瞧瞧。”
話音落,謝堯臣看向宋尋月,忽地想起,天已晚,他怕是要騎馬過去,不知何時才能辦完事,如今宋尋月騎馬雖然已經練,但是今天玩了一日,會不會累?
謝堯臣想了想,復又對辰安道:“若不然還是明日去,想來李大人不著急回來,不趕宴會也。”
宋尋月自是知道他在考慮自己,便對他道:“你去吧,現在過去正好抓個現行,我自己回去,借此機會睡個好覺。”
謝堯臣失笑,誠如所言,抓現行更好。便喚來丹香和蓮香,吩咐道:“我有事離開幾個時辰,你們二人需得寸步不離夫人,再其余護衛,守好我們居住的院子。”
丹香和蓮香行禮應下,謝堯臣宋尋月的手,起出了馬車,外頭傳來謝堯臣的聲音,吩咐道:“送夫人回去。”
馬車車微震,宋尋月往宅子里而去,心間不好奇,若李大人知道謝堯臣的份后,會是何反應?辰安已經給謝堯臣牽了馬過來,謝堯臣馬而上,又點了兩名護衛,帶著他們三人一起,騎馬往李大人莊園而去。
出了城后,四人快馬,約莫不到半個時辰,謝堯臣便在辰安的帶領下,來到一莊園。
但見那青磚百瓦的莊園,坐落在風景秀麗的山谷間,抱山環水,頗有于山中的幽靜意境。
但也只是宅子有這意境,這里頭的人可沒有,宅子里燈火通明,歌舞升平,歡笑聲不絕于耳。莊園門外停滿馬車,每一輛看著都不錯,足可見來者不是高就是富商。
謝堯臣下馬,門口兩名小廝便迎了上來,沖辰安不耐煩道:“你怎麼又來了?都說了你沒帖子。”
辰安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謝堯臣,謝堯臣沖他和另外兩個護衛使了個眼,三人了然,兩步上前,飛速捂住那二人的,直接將他們打暈制服。
謝堯臣緩步上前,看著那二人笑,帖子?這就是他的帖子。
兩名護衛將守門兩個小廝綁了,怕外頭有野,便將他們提著進了宅子,找了個僻靜無人的角落丟下,也沒留人看守,醒了鬧起來便鬧唄,李大人還敢找他算賬不?
宅子里修建的極好,九曲回廊,一步一景,甚是觀。但因著沒人引路,又是黑夜,四人雖是尋著聲音去找,但在前院繞了半天,還是沒能繞進去。
“哎呀……”謝堯臣蹙眉,在一月門停下,看著周圍的三條岔路,向辰安問道:“這里我們剛才來過沒有?”
辰安觀察著周圍,尋著道:“好像來過……”
怎知話音剛落,另有一名護衛道:“應該沒來過,看著眼生。”
謝堯臣聞言轉頭看了看二人,眼不快:“要你們何用?”
二人愧疚低頭,謝堯臣眉宇間出一不耐煩,雙手掛上骨,蹙眉再次看向遠燈火通明之,想以此為引,瞧瞧能不能找出一條路來。
怎知就在這時,謝堯臣忽然聽見左邊的月門里,傳來一名青年暴怒的聲音:“老子的賞錢你都收了!你一下怎麼了?”
隨后便聽一名子哭道:“公子,公子求您!我只是個琴娘啊,不接其他的活!賞錢還您!求求您放過我。”
隨后便聽那子一聲驚呼,跟著傳來無數銅板落地的清脆聲響,聽那男子又道:“你是哪個樂坊的?什麼名字?”
那子怕被找事,肯定不會說,只哭著跟那男子道歉,希他能原諒自己。
可那男子卻越來越過分,別說原諒,甚至大有借此調弄那子之意,子哭聲愈發凄慘。
謝堯臣蹙眉,對辰安道:“走,瞧瞧去。”
四人轉便進了那月門,但見不遠的小亭里,一名子跪在地上,另有一名青男子背對著他們,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和謝堯臣差不多大。
青男子揪著那子肩頭,領早已被拉松散,只是那子死命護著,并未出什麼,那子已是驚恐不安,可那男子卻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謝堯臣最見不得欺負弱小,緩步上前,一腳狠狠踹在那男子背上,他常年練武,多大勁,一下將那男子踹得栽進了亭外花圃中。
那子驟然停止哭聲,詫異看向謝堯臣,隨后匍匐在地,行禮道謝。
那男子疼得吱哇,從花圃里爬起來,指著謝堯臣罵道:“你誰啊?跑這來當英雄!我花錢了一下怎麼了?”
一旁辰安蹙眉道:“哪里來的紈绔子弟?”
那男子聞言橫眼瞪向他,怒道:“紈绔怎麼了?誰有錢不過好日子?你們到底是誰?我爹可是河南府知府,今日賓客我可沒見著你們。”
謝堯臣聞言一笑,走到亭邊,腳踹他肩,復又將他一腳踹回花圃里,這才笑著對他道:“紈绔祖宗,琰郡王。”
第131章
誰知道這是個王爺?
謝堯臣話音落, 剛剛從花圃中起的青男子,腳下一個趔趄, 再次跌進了花圃中。而一旁那匍匐跪地的子, 亦是驚詫抬頭,隨后似是反應過來什麼,復又垂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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