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從寄春的神中,看出真實意的悲傷,心間不免有些。丟了給準備的禮,竟是這般難過,寄春心里是當真是有這個王妃的。
宋尋月不再提的傷心事,對道:“好,那咱們先更吧。”
“嗯。”寄春委屈的應下,眼眶都有些紅,這種濃郁的期待忽然落空的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寄春伺候宋尋月更后,一同離開房間,準備再次去高臺樓閣之上,陪皇帝看煙火。
宋尋月來到排屋回廊外,正見謝堯臣已經等在那里,他換了藏青的蟒袍,大氅亦換了更相配的系,看起來耳目一新,頎長的形立于回廊外,與這金明池的富貴豪華相得益彰。
聽到的腳步聲,謝堯臣轉頭看來,抿一笑,那只帶著翡翠扳指且修長的手,便朝來。
看著他這幅模樣,宋尋月有一瞬的恍惚,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恩夫妻。
宋尋月微一低眉,隨后走過去將手遞給他,同他一起,往高臺走去。
在過去的路上,宋尋月不由抬眼瞄了他一眼,即刻便收回目,怎麼有種謝堯臣喜歡的錯覺。
但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若是當真如所想,那謝堯臣這喜歡是從哪兒來的?出去一趟后,撞邪了?
宋尋月低眉想了片刻,最后心間做下決定。謝堯臣什麼心思不必在意,他有任何要求,接著便是,比如牽手,比如像方才關撲時那樣親近,再比如……更進一步的要求。
都已經嫁了他,哪怕日后離開王府,在旁人看來他們怎麼都是做過夫妻的,清不清白的本不重要,也說不清,所以沒必要在這事兒上矯。
但他若是不提,也絕不主!省得又被他刺一下。
嗯,就這樣。
想通這一節,與謝堯臣牽手同行的宋尋月,人也坦然了起來,甚至還在他低頭時,主抬首回,并沖他笑笑。
謝堯臣見此,心間似裹上了一層,可以!沒有因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反他、排斥他。那他再努力努力,關系就有再進一步。
二人走到一半路程時,忽聽后傳來聲音:“王爺,王妃,留步。”
謝堯臣和宋尋月不解回頭,正見儀妃邊的蔣公公朝他們小跑而來。
自己母妃宮里的人,又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大太監,對謝堯臣來說是很悉的人,待蔣公公跑到跟前,他不解問道:“蔣公公,可是有事?”
蔣云無給謝堯臣和宋尋月行了禮,隨后又看看宋尋月,對謝堯臣道:“回王爺的話,陛下還在殿里歇著,約莫過一會兒才去前頭。儀妃娘娘許久未見您,想請你和王妃去南側殿里坐坐,說說話。”
確實有陣日子沒見母妃了,謝堯臣應下,對宋尋月道:“那一道去看看?”
宋尋月想起上次和儀妃的見面的不愉快,雖然心頭不愿去,但到底是謝堯臣的親娘,又是皇帝的儀妃,這做兒媳的,不得見面,即便這次躲過去,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念及此,宋尋月點點頭:“嗯。”
蔣云無側攤手,引了二人往金明池南側的殿中而去。
宋尋月眉心微蹙,儀妃同孫氏好,上次見面就沒給好臉,還塞了個柳如,也不知這次見面,又會說些什麼。
宋尋月不一聲嘆息,幸好儀妃出不了宮,若是也跟尋常婆婆一樣,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那不得難死。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金明池南側殿中。金明池坐于城南,口在北側,所以北側繁華,南側就比較冷僻。
謝堯臣吩咐隨行的辰安、寄春等人在殿外等候,自己牽著宋尋月的手,跟著蔣云無一起進了殿中。
許是空置許久的緣故,殿里有些涼,儀妃肩上大氅未摘,手里抱著湯婆子坐在貴妃榻上,見他們進來,直接看向謝堯臣,眼里帶關切,從頭到腳細細將他看了一遍。
謝堯臣同宋尋月上前行禮:“兒臣見過母妃。”
儀妃已有兩個多月沒見謝堯臣,上次見面,還是他進宮來說退婚的事,母子二人鬧了個不歡而散。
很想關心一下自己兒子,但念及今晚他們過來的目的,只好生生將一腔慈母之心按住,裝出一副嚴肅的神來,冷聲冷氣道:“起來吧。”
一聽儀妃這語氣,宋尋月暗道不妙,謝恩后同謝堯臣一起起。
謝堯臣看了眼儀妃的神,不耐煩的疲累一眨眼,走過去坐在了對面的貴妃榻上。
在儀妃面前,謝堯臣隨多了,不僅坐了上去,還順道將一條也搭了上去。
宋尋月自是不敢坐,在一旁站著,謝堯臣見此,子前傾,一把扣住宋尋月的手腕,將拉了過來,拽坐下:“坐!”
宋尋月:“……”
不由轉頭,看向一旁的儀妃,果然見儀妃正一臉不愉的看著他們二人。
儀妃看向宋尋月,冷聲道:“你倒是個厲害的,這才多久功夫,就哄著王爺這般護著你。”
宋尋月聞言抿,哄什麼了?正想個法子化解,怎知一旁謝堯臣卻道:“當時退親母妃不愿,如今親都了,又不喜兒子護著王妃,那您到底想要什麼?”
謝堯臣心里其實很在意自己的母妃,他也知母妃都是為了他好。但架不住他母妃糊涂啊,結果這麼些年下來,明明母子二人都很在意彼此,可逢見面必吵架!委實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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