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沒有重生,那自己那一輩子,真的就那麼過了,沒有快樂,沒有驗,毫無意義……當真憾至極!人生嘛,就該像謝堯臣說的,想做什麼,當下就去做,快樂最是無價!
接過謝堯臣遞來的金桔,見他剝得格外干凈,連半都沒留下,直接放進里吃了。
謝堯臣見口含金桔,那涂了口脂的雙,當真格外人,莫名就像讓人上去啃一下,他結微,按下自己心思,搬自己的椅子,朝跟前湊了湊,隨后眼神示意看左邊。
宋尋月會意,嚼著金桔,子微微前傾,越過謝堯臣,朝他左邊看去,正見一名和他們差不多的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抱著湯婆子,百無聊賴的左顧右盼。
眉眼生得同謝堯臣有幾分相似,但鼻尖泛紅,明顯是穿單薄了。這高臺之上的閣樓,雖然有炭火,但空間過大,又地較高,總是不如自己家里暖和,且正門大門開著,穿這麼薄,肯定是要冷的。
宋尋月看罷后收回目,謝堯臣見此,毫不留的嘲笑道:“四公主,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瞧,每次冬日宴會,為了好看,就穿那麼一點點,回回凍得直哆嗦,但實際上,有幾個人看?這就是典型的看不開,太在意旁人目。”
宋尋月聞言噗嗤一笑,抬袖掩,隨后附和道:“還當真如此,我記得小時候隨家人去旁人宴會,我妹妹服上不小心沾了點泥,但其實誰都沒瞧見,本無人在意,可是自己忽然大起來‘哎呀,我的服臟了,你們別看你們別看’,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看過去了。”
謝堯臣又取過一枚金桔來剝,笑著道:“對嘛,人就該活坦然一點,而且干什麼都不該虧了自己。昨晚上本王回來,你穿得就很對,大冬天的,就該跟個球一樣。”
宋尋月一眼橫過去:“你說誰是球?”他竟然說像個球!
謝堯臣笑,抬手立在宋尋月面前,指尖正托著一枚剝得溜溜的金桔,狡黠一笑:“你啊。”
宋尋月看著他這幅賤兮兮的笑容,當真想狠狠在他大上擰一把,但不敢,宴會上也不合適。
宋尋月白了謝堯臣一眼:“不吃!”
謝堯臣聞言,佯裝失落,將那枚剝好的金桔拿回來,另一手指尖在金桔上輕輕打轉:“你瞧這小金桔,雖然是個球,但果,很可,咬一口還水滋滋的,為什麼不吃?”
宋尋月轉眼看向謝堯臣,琢磨他這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看似在說小金桔,但怎麼覺在說啊?可,咬一口,水滋滋……看著是沒什麼,可為什麼連在一起,就莫名人心里的。
宋尋月許是想的有些多,有點難為,子微側,傾向謝堯臣,拿起那枚金桔,直接塞進了謝堯臣里,沒好氣道:“你自己吃!”
謝堯臣猝不及防被金桔塞進里,不由愣了下,隨后邊笑意深深,舌尖一卷,將金桔卷進了口中,到腮幫子里,他微一挑眉,話里有話道:“嗯,我喜歡吃。”
宋尋月收回目,怎知耳畔謝堯臣忽地又拖著長音,意味深長道:“好吃……”
宋尋月:“……”
懷疑被占了便宜,但是又找不到證據。
宋尋月沒好氣的嘟囔道:“王爺,你今晚話好多。”
謝堯臣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酒,眉一挑:“一向不。”不知道罷了,悶葫蘆多沒意思!
兩人所有的作,皆被高臺上的皇后,以及對面的儀妃盡收眼底,二人皆是神不大好看。
皇后目從二人面上掃過,莫名的煩躁。
整個席上,太子和太子妃相敬如賓,端順王則找著機會同皇帝說話,端順王妃被晾在一邊正襟危坐,其余夫妻,即便有好的,也只是偶爾相互夾菜。皆是穩重端莊,盡顯皇家威嚴!
唯有他們倆!嬉笑打鬧,忽喜忽怒,怎麼瞧著那麼礙眼?
儀妃更是臉暗沉,當真氣死了,這兒子本來就輕浮不著調!如今又娶了個同樣不著調的王妃,兩個人合在一起,日后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若是娶的是二小姐就好了,二小姐知書達理,上進端莊,肯定會勸著的兒子往好走。
等下定是要找機會,好好規訓一番!得讓宋尋月知道,該如何做好這個王妃!
桌上一道道的上菜,眾人等皇帝先品嘗。皇帝品嘗后,若有得心意的菜,便會下令給這一年貢獻多的員賜菜,宮人們則著手將那道菜,著送往該員府邸。
許是宋尋月在皇帝跟前得了些許喜歡的緣故,此次賜菜,父親的名字亦在其間,這倒是往年沒有的,宋尋月頗意外。
皇帝賜菜后,宴上其余人方才開始用席。席一開,歌舞上,一時整個閣樓歌舞升平,閣樓下,好些百姓們路過,抻著脖子使勁往閣樓上眺。
酒過三旬,時間也過去了大半,快到亥時時,皇帝道:“朕出樓外瞧瞧。”
話音落,殿中歌舞退下,眾人隨皇帝來到閣樓外的墻邊上,皇帝及一眾皇親國戚一臉,閣下百姓盡皆歡呼起舞,高呼萬歲,皇帝面含笑意,時不時抬手同樓下百姓招呼下。
宋尋月不由微嘆,甚至偶爾能清晰的聽到,樓下有孩子尖細的聲音在喊“快看快看,那是公主殿下,那是王爺,還有王妃!看呀看呀,還有宮里從神仙轉世來的娘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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