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一驚,眉心再次深鎖。
祝東風錢莊之前謝堯臣醉酒,隨口就告訴是他的,怎麼皇后還要找證據?難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嗎?
宋尋月恍然意識到,謝堯臣怕是那晚喝太多,腦子不轉,說了。
那豈非知道了謝堯臣了不得的?
可是錢莊的事,謝堯臣為什麼要藏?宋尋月有些不明白,前世他參與奪嫡,謀害二皇子,顯然是有上位之心。這錢莊若是擺到明面上,在皇帝跟前,不也算是一樁有能耐的表現嗎?他為何要藏?
宋尋月想不明白,但既然皇后要找關于祝東風的證據,由此可見他們很在意這個東西。
也不知前世找到沒有,前世的此時,尚未和顧希文親,還在宋家不問世事。今世是宋瑤月為了換親,才將的婚期提前。
這樁事疑點甚多,宋尋月不著急琢磨,轉而繼續問道:“你主子查這做什麼?”
柳如搖了搖頭,回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負責辦事,并不能全然知曉所有計劃。”
這話宋尋月信,若是知道的很多,又對皇后很重要,前世皇后不會輕易將送給顧希文,死后也只道一句可惜而已。
念及此,宋尋月對道:“本宮信你,你既已如實代,本宮自然會信守承諾。再告訴你一樁事,韓書瑋無礙。”
柳如聞言,眸中閃過一驚喜,邊明顯有了笑意,行禮道:“多謝王妃娘娘。”
宋尋月抬抬手:“起來坐吧。”
柳如起坐回去,宋尋月對道:“本宮從韓書瑋那里,得知了一些你家中的事,本宮建議你,不要再回家,你怎麼看?”
柳如苦笑:“父母之,誰不想要呢,可這些年瞧下來,他們眼里只有兄長和弟弟,說不心寒,是假的。”
宋尋月嘆了一聲:“你能看得明白就好。”就怕自己也認同父母,一味的為家中兄弟犧牲,那真是誰也救不了。
宋尋月已經問到自己想要的,柳如又未全部如實代,委實不能再留此人在邊,便對說出自己打算:“我會給你一筆錢,送你遠離京城。對外會報你失足落水,尸骨無存,你不必擔心你主子會找你,外人只會以為是我這個王妃容不下你,理了你。此后的日子怎麼過,全由你自己決定。”
送走柳如是最好的選擇,將此人留在邊,說實話不太敢。若不送走,未來又會到顧希文邊,那般遭遇,不忍心。
柳如眼掩飾的激,道謝后抬頭,眼的看著宋尋月:“他現在在哪里?我能見見他嗎?”
宋尋月笑笑道:“我可沒扣你的人,我會安排鐘年讓你們相見,若他愿意帶你離開,和你好好生活,最好不過……”
話至此,宋尋月頓了頓,提醒道:“不過我勸你,我給你的錢財,你最好自己留著。本宮會全部換最小面額的銀票,你一次不要拿出來太多,數額連夫婿也莫要告知。須知人心是會變得,如今深,等一起生活個幾年,可就說不準了。”
子境本就艱難,能有錢財傍,選擇怎麼都會多些。若韓書瑋日后變心,這番作為,便是提供給的保障,若韓書瑋一生不會變心,就當今日枉做小人。
柳如微怔,一時于宋尋月的心細。聽得出來,王妃是真的為好,否則不會考慮的這麼細致。
宋尋月所做的一切,已是讓格外驚喜,沒想過王妃會這麼輕易放過,許是在王妃眼里,留自己這麼個人在邊確實不妥當。
宋尋月看向鐘年,對他吩咐道:“今晚你便去找韓書瑋,帶他來此。”
說罷,宋尋月再復看向柳如:“今晚本宮便會派人送錢給你,你自己和韓書瑋商量,若他不愿走,你莫要為逗留,否則等你主子或者你家人找上你,我可幫不了你。”
柳如著激的心,再次行禮道謝:“奴婢,多謝王妃娘娘!”
堪堪說完話,星兒帶著大夫來了。星兒擔心的臉都有些泛白,一進屋就撲到宋尋月邊:“小姐你可還好?”
宋尋月點點頭,出左臂,向大夫說了況,道:“勞煩大夫。”
大夫忙重新給宋尋月檢查了一下,隨后對道:“之前骨裂基本復原,這次雖又傷了下,但不嚴重,好好養幾日,不會再疼。只是余下三個月,再不能傷,否則會落下病。”
宋尋月應下,大夫復又去給柳如查看。半晌后,大夫說只是扭了腰,還有些皮外傷,亦無大礙,開了些跌打損傷的藥,鐘年便將大夫送了出去。
見柳如這邊已經無事,宋尋月起,對柳如道:“你在這里等著吧,明天天一亮,趕最早一波出城便是,該準備的,本宮都會幫你備好。”
柳如道謝后應下,宋尋月看了一眼,便帶著星兒出門離開。
來到院外,宋尋月對鐘年道:“那韓書瑋,你還能找到嗎?”
鐘年點頭:“能找到,娘娘放心。”
宋尋月很滿意鐘年辦事的周全,點點頭,對他道:“那這里就給你了,今晚戌時,你來王府后門,我會讓星兒把錢給你送出來,你給。等會兒你再去找輛馬車,明日一早,無論韓書瑋會不會跟走,你都得把送出城。”
送走之后,以后的路,就看自己了,也能沒能耐管人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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