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現在彈不得，無法幫助卡繆，他也不可能去幫助卡繆。

沒有回應對方的求救，索爾移開視野，想看之前眼中的紅。

在這第二個視界中，他終於發現，那些在邊緣的紅是及時趕回來的紅蠕蟲。

紅蠕蟲正在半靈和巫師們的驅使下，和不停侵蝕伊思凱珀大陸的錨點怪戰鬥。

失活的紅蠕蟲自然沒有主殺敵的能力，但它們可以依靠吞噬，將自己和錨點怪捆綁到一起，從而阻止錨點怪的行，在不斷地拉扯中，和被吞噬的錨點怪同歸於盡。

其他三階及以下的巫師們也無法太過靠近深淵之眼，只能在遠協助控紅蠕蟲，或者用遠距離攻擊的巫消耗錨點怪的戰力。

但即使如此，仍然有很多巫師死在錨點怪的攻擊下。一些低階巫師僅是被錨點污染了個邊，就被轉化新的怪，甚至開始攻擊邊的同盟。

此刻其他意識為了完索爾的任務，都在日記里，只有他這個最弱小的意識還陪在索爾邊。

線條一端纏繞在索爾上，另一端則沒基斯梅特的。

剛剛復活的弗立姆狀態同樣不好。

這種近乎於迷信的執著支撐了弗立姆整個四階巫師生涯。

就在幾人爭執時，弗可幾人，和裁決庭的巫師終於趕了過來。

而半靈是控制所有紅蠕蟲作戰的重要中樞，戈爾薩自然不可能讓拜倫離開。

在索爾被道格拉斯接管的第一視界中，四階以下巫師的力量太過微弱，他完全看不見。

同時另一邊，裁決庭的人也近乎全員到齊。

所以在此刻，哪怕會再次死亡，他也願意和戈爾薩一起去救人。

「你去？怎麼救？死給索爾看嗎？」戈爾薩毫不客氣地說。

「我可以利用靈的力量……」

然而拜倫還沒有往前走一步，又被戈爾薩按下，「你和半靈繼續控紅蠕蟲。」

儘管如此，弗立姆仍然堅持要去救索爾。

只有同為四階的艾能理解弗立姆的想法。

就像是屬於巫師世界的未來，總是有那麼一點希，又很快歸於絕。

就在此時，戈爾薩突然出現在赫爾曼上，單手按在他肩膀上，又將人瞬間帶回半靈邊。

為了將改造后的天空城順利投深淵之眼，弗立姆直接消耗一條命。

與奈弗萊特為敵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他捂著口，覺自己就要炸了。

隨著細線不斷被離，白書頁消耗殆盡。日記中僅剩的黑書頁「砰」地被踢出了日記。

只有四階巫師和紅蠕蟲能在第一視界中，呈現出模模糊糊的影。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一來到這裏，便見到了恐怖的深淵之眼，還有深淵上方三個被無數細線纏繞的影。

但戈爾薩並不是弗可能勸住的人，他甚至不屑於跟弗可解釋，直接就要甩開弗可。

就算此時的拜倫再焦急也沒有用。

事關整個巫師界的命運，他們不可能作壁上觀，所有能的巫師幾乎都來了。

可是曾經讓他們或敬佩或畏懼的索爾，此時竟然明顯於被錮的狀態。

一時間，紅的、藍的、黑的法芒不斷地亮起又熄滅，多彩又幻滅。

「你的狀態並不好。」弗可一眼就看出戈爾薩的虛弱，他憂心忡忡地著遠的索爾和道格拉斯，「道格拉斯是把索爾當他觀測深淵之眼的過濾網，讓索爾替他承擔觀測高階知識的污染，此時我們冒然出手，可能害了索爾，讓他被徹底污染。」

三階巫師們立刻加戰場，四階巫師及首領來到戈爾薩這邊。

道格拉斯一隻手索爾後腦，著他低頭觀察深淵之眼。而索爾此刻的狀態明顯不對，在不清楚遠三人關聯狀態時，弗可不贊冒然救人。

他們也聽見了戈爾薩的話。

「我必須去救索爾！」拜倫卻很堅持，哪怕對上的人是很早以前就讓他恐懼的戈爾薩，依然不肯退後。

在他們看來，現在索爾巫師明顯是制於人，而且況很糟糕。弗立姆和索爾的關係幾乎可以算是敵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著救人？

「我會去救他的，這是我該做的事，而你，做好你該做的事。」

但他卻發現，無論索爾做什麼，幫助誰，預知金線上從來都沒有出現索爾的名字時，他就覺得，索爾可能是結束這一切的人。

如果不是事先做好了防護，他甚至可能直接損傷基。

同時，索爾注意到，深淵之眼的另外兩個方向，也出現了四階巫師。

半靈雖然暫時從拜倫中離出來，進紅蠕蟲蟲后的，但它的源還是在拜倫這皮上，無法完全切割。

生命就在這樣的絢爛中一點點消逝。

四階巫師在晉陞基被毀之前的確可以無限復活，但不代表他們能立刻滿回歸。

「你留在這裏。」戈爾薩一眼看出赫爾曼屬於低階巫師，把他救回大後方。

「然後死給索爾看？」戈爾薩輕笑一聲。

戈爾薩和弗立姆剛飛出不遠，落在後面的弗可嘆息一聲，也跟了上去。

「可是主人他……」赫爾曼卻掙扎想著要向前。

在他後，很多裁決庭的巫師都不理解弗立姆的想法。

在這種時刻，他又怎麼可能不去救索爾？

拜倫抬手按住赫爾曼，「我去救他。」

他曾經擁有一能預知金線，上面浮現的名字就是可能造世界毀滅的人。他也因此下達了很多外人無法理解的裁決令，手上沾滿鮮。

他看著道格拉斯的影，並沒有他人面對五階巫師的敬畏。因為弗立姆很清楚，道格拉斯不會是拯救巫師世界的那個人。

「我和你一起去。」弗立姆的影突然出現在戈爾薩和弗可面前。

他做這一切的初衷，一直是為了保護奈弗萊特。

雖然半張臉還是一片焦黑，但依舊無損戈爾薩的氣度，拜倫說不過戈爾薩，只能固執地瞪大雙眼。

大多人不認識道格拉斯和基斯梅特，但幾乎所有人都認識索爾。

弗立姆跟著戈爾薩，一同飛向索爾和道格拉斯。

暗紅的皮書在基斯梅特的不斷拉扯中，白書頁持續減，變了蠶一般集又纖細的線條。

就算飛到如此之遠的距離，赫爾曼在出現后仍然是到異常痛苦。

尤其是像弗立姆之前那種死法。

黑書頁飛出好遠好遠，才化作赫爾曼的模樣。也幸虧他被踢飛好遠，不然一現恐怕就要被濃郁的黑污染扭曲。

弗立姆並不像外人以為的那麼恨索爾。

在發現黑褪去后，原本守在嘆息之牆的弗可和瑪利亞等幾個三階巫師都在往這邊趕。他們已經知道伊思凱珀這邊發生了重大變故，甚至會影響整個世界的未來。

「我總是比你們知道得多一些……也許能幫上忙吧。」

戈爾薩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兩人，目中似有什麼閃過，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