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厚重的窗簾遮住，房間裏的一切仍然被在暗之中。

床頭上的手機嗡嗡作響著，一隻細白手臂從被子裏了出來。

索了一會兒，到手機後，聶錦想掛斷卻不小心按了接通鍵。

剛要翻，一個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程問，你在哪兒？”

聶錦大腦宕機了幾秒，隨後反應過來，那是程老師的聲音。

程老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程問？”

聶錦連忙去推邊的人，然後對他低聲說，“程老師打電話找你。”

程問半夢半醒，人有點懵，他半睜開眼問，“什麽？”

“你的電話。”

程問接過聶錦拿過來的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著‘爸爸’兩個字，他人就清醒了大半。

“爸，什麽事？”

程問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把聶錦圈到了懷裏。

聶錦懶懶的趴在他的前。

“你還在睡覺嗎？”程向東聽出程問的聲音是剛睡醒的樣子。

“嗯，爸有事嗎？”

“怎麽這個時間還沒起？這都快一點了。”程向東問，“你昨天晚上幹嘛了？熬夜了？”

“嗯，睡得有點晚。”程問的手在聶錦的頭發上輕輕的著。

昨天晚上，兩人幹柴烈火，結束的時候已經淩晨了。

“你現在在哪兒？”程向東又問。

“在，”程問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房間裏一片昏暗，他竟一時之間對自己的地方說不出的位置了。

“在哪兒？”

“在……”

程問剛要說出瀾灣的名字，聶錦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好煩。”半睡半醒中的聶錦聽到吵人的鈴聲，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這邊程向東聽見生的聲音，便問，“程問，我怎麽聽見生的聲音了？你旁邊有人嗎？”

程問如實回答說，“有。”

聶錦不勝其煩，起拉開窗簾，拿過手機一看是聶元給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喊了一聲，“老聶。”

聶元說，“幹嘛呢？這麽慢才接電話？”

聶錦說，“正在睡覺呢，被接二連三的電話給吵醒了。”

“接二連三？”聶元問，“還有誰給你打電話嗎？”

程問這邊。

程向東思忖了一會兒，問，“是朋友嗎？”

剛睡醒，旁邊又有生，程向東很難不往這方麵想。

程問說，“是朋友。”

“那先不打擾你們了。”程向東留下這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他連打電話過來想說的事都忘了說。

聶錦套上睡，一邊跟聶元說著話，一邊下了床，“剛才程老師給程問打電話了。”

“程老師？程問？”聶元反應了幾秒過後說，“你現在跟程問在一起？”

聶錦站在浴室裏的鏡子麵前，看著自己上被留下的那些曖昧痕跡，上揚著角說，“老聶，你閨跟程問開始正式談了。”

“是嗎？”聶元喜聞樂見，“我閨單了，那必須得好好慶祝一下，我定個地方，到時候你跟小程直接過來。”

聶錦說，“好啊，你定好了，發時間和位置給我。”

聶元掛了電話後，臉上的笑容笑得相當的燦爛，想到什麽，他又給程向東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