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蘇枚凝眉思考了一下,“我想起來了,後來查出了商勾結的幕,那一次就被罰下去十幾個貪,那個違規迫老百姓搬遷的建築商也徹底被查,聽說老總和重要負責人都被抓起來了。
最後這項工程就是被你們厲氏承包了,而厲氏也從那時候起像坐了火箭一樣,生意一日千裏,三年時間就從一家並不太大的公司,發展了現在可以和老牌商界世家宋家一較短長的大公司。
大家都以為厲霆琛經營有方,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
展翼目微斂,頓了一下,“哪有什麽,如果說有就是那批準備吸老百姓汗錢的蛀蟲們就是厲霆琛挖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他當時收集了許多不利於那些人的證據,準備告發他們,才有了三年前的那次追殺。
厲總雖然也逐利,但他賺的錢比家那種人幹淨得多。他雖然利己,卻不損人,這就是他與那些人的不同之。
也是我甘願跟著他的重要原因。”
蘇枚目狐疑地在展翼臉上轉了轉,“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
展翼被問得愣了一下,不由得問了自己同樣的問題,他和說這些做什麽?
“我……隻是不想你誤會厲總。”
“切,我怎麽覺你好像是怕我誤會你似的。”蘇枚隨口回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展翼眉頭幾不可察地了一下。
“對了,昨天晚上聽你說你師弟是被你師父趕出來的,他做了什麽事?”冷靜下來的蘇枚意識到簡白現在的況,不適合手,一閑下來,好奇心就起來了。
“那是十年前的事,我那時還在寺裏,我是未滿月就被人棄在寺門口的孤兒,後來被師父認作了徒弟。
所以別看我年輕,卻是師父的首徒,是很多人的大師兄。包括昨天那個刀子,我師兄其實他比我還大好幾歲。
那年寺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幾百名僧人麵臨著吃不上飯的局麵。
很多師弟都不得不離開寺廟,到外麵去化緣。
刀子也帶了個師弟下山化緣。
他結識了一個商人,那人花五萬元雇他去打他的敵,讓刀子卸了那人一條胳膊。
刀子當時隻想著這五萬塊錢能讓寺裏經濟況好很多,沒想傷人對還是不對,結果真的把人給打殘了。
雖然後來那個商人用錢把事擺平了,可師父知道這件事後,覺得刀子為了錢能做出致人傷殘的事,不可原諒。
當時準備廢了他的功夫,把他逐出林。”
“怎麽廢?是像電視裏演的化去他的功嗎?”蘇枚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聽得認真。
展翼看著的樣子,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你電視劇看多了!哪有什麽能化去的功。
我們也就是比普通人的作快一些,會些招式罷了。
所謂的廢去武功其實就是傷了他的手筋脈,讓他以後用不出功夫。但正常生活還是可以的。”展翼解釋道。
“那也慘的,廢了他的功夫他就什麽都不會了,再把他趕出來,讓他怎麽在社會上生存。你師父也真夠狠的。”蘇枚接了一句。
“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求師父隻把他趕出林,但留他一功夫,至在社會上可以自保,或者找個保安之類的工作也能生存下去。”
展翼說完歎了口氣,“可是昨天見他那個樣子,看來當初師父是對的。師父總說一個人的能力與利刃一樣,是利人還是害人,最終還是要看人心。
好人的能力越強越能造福社會,造福人類。壞人能力越強,隻會讓更多的人苦難。
而且壞人一旦能力強了,他的野心也就會越膨脹,原本他可能隻做些小惡,可能力一旦過大,他做的惡事就會倍增長。
我當初真不應該攔著師父,那樣你和簡小姐昨天也未必會有那一劫。”
展翼的神懊悔不已。
“和你有什麽關係,壞的是玨和你那個師弟,再說就算沒有你師弟,玨還會找別的保鏢。我們依舊躲不過那一劫。
你們佛家不是講一個因果嗎?那是玨和我們之間的因果,與你無關!”
展翼看向蘇枚,原本暗淡下去的眸子亮了亮。
“幹、幹嘛那麽看著我?”蘇枚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啊,我隻是沒想到你還會安人,你這麽一溫下來我還真不適應。”展翼輕笑著說道。
“怎麽?我在你眼裏就是隻母老虎不?”蘇枚一下怒了!
剛剛那種歲月靜好的氣氛一下就沒了。
“這就對了,我還是比較習慣這樣的你!”展翼打趣著。
“你這種人是不是天生的賤皮子,就得沒事多修理唄!”蘇枚氣得臉更紅了。
“對了,你那個師弟是被你師父趕出林的,那你呢?你為什麽離開林?還有你說,你還會回去又是什麽意思?”
展翼撓了撓腦袋,“這個……是師父說我命中有紅塵一劫,必須到紅塵中走一遭,曆一下劫。
還說我天生沒有,有些事隻有拿起後才能談放下,最終大徹大悟。
總之說得雲裏霧裏的,加上我那時候二十來歲氣方剛的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這紅塵我是不會久呆的,除了吃的比山上好之外,俗事太多,我不喜歡!”
“你……除了吃就對這紅塵沒別的留了?比如說沒有喜歡的生?”蘇枚不知道搭錯了哪筋,問了一句。
“人?饒了我吧,人和酒是我的大忌。酒不是苦就是辣實難下咽,人更是煩,你看厲總深陷其苦卻還甘之如飴,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展翼搖頭惋惜道。
“就是說你沒有朋友了?”蘇枚小聲嘀咕了一句,心中似有些東西在萌芽。
外麵展翼和蘇枚相談甚歡。
病房之,氣氛卻十分張和尷尬。
厲霆琛慢慢走到簡白床前,看著慘白的臉,眉頭擰得的。
“胃還疼嗎?”
簡白抬眸看向他,搖了搖頭。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裏,灰暗一片。
厲霆琛見這個樣子,眉心收得更了。
他還記得昨天晚上在停車場從後麵撲向他時,眼睛裏滿是星星,整個人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他從未見過那樣的。
那時的簡白整個人都閃著,充滿活力。與眼前的這個簡白簡直判若兩人。
此時的簡白蒼白得就像一個易碎的白瓷瓶,稍稍一就會碎千萬片,拚都拚不到一。
“其實我昨天……”
“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和白小姐訂婚了!”簡白打斷了厲霆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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