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
簡白萬萬沒想到,要斷一手指頭,讓以後再也無法雕玉,可謂對恨之骨的人——
竟然連他的名字都沒聽過,更談不上認識。
“他是誰?為什麽要害我?”
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傻子,問的問題更傻。
厲霆琛抬手彈了一個腦瓜崩,力道不輕不重的,像是玩笑更像是懲罰。
“疼!”簡白捂了一下額頭。
“給你長長記!”男人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你在這條街上開店已經二十多天了,周圍商鋪的人你都沒了解一下。
徐冬不就是這條街上門臉最大的那間古玩店的老板嗎!”
厲霆琛竟然比簡白還悉這附近的人。
謹慎這一塊,高下立判。
“這些人說得好聽是你的同行,說得不好聽都是你的競爭對手,雖然你開的是間小店,但買東西的人就那麽多,你賣得越多,別家賣的自然就越。
你侵犯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就恨上了你。
開店第一點要注意的就是要先了解你的對手,尤其是附近的。
要麽你在實力和勢力上比他們強勢得多,讓他們塵莫及,不敢對你手。
要麽你就要讓出一些利益,不能把對手斬盡殺絕,他們絕境。
否則今天這種況還會接二連三地發生。
今天冒出來一個徐冬,明天就有可能冒出來一個張冬,後天再來一個李冬,永無寧日。”
厲霆琛看似在數落的不是,實際上在教在這行裏混的一些注意事項。
簡白越聽頭越低,越來越覺自己就是個傻瓜、白癡。
“我以為隻要技好就能闖出一片天地,我……真的很笨!還差點兒害了小雅。”
用力咬著,直到滿腥味,總算是把眼淚忍了回去。
因為自己沒有經營的經驗,差點害人害己,已經夠丟人的,如果再掉眼淚,那就更是把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隻是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眼底閃過的淚還是被厲霆琛看到了。
真倔,夠強!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倔強的孩兒,明明長得弱不風,好像誰都能上去踩兩腳。
可卻偏偏生就了一的傲骨,不服輸的格。
之前但凡像普通孩兒那樣服個,求求他,有他罩著,本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可就是不,就是要憑自己在文玩行裏闖,結果差點兒讓人砍了手指頭。
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依舊還在倔強,在他麵前連滴眼淚都不肯掉,強忍了回去。
這樣的簡白,他真想把按在下,好好折騰一番,讓哭著求饒,掰斷那一的傲骨。
簡白一直垂著眼,沒敢看厲霆琛,他眼中的那些複雜緒自是一點兒也沒看到。
那五個人把厲霆琛和簡白間的那點小互看了個完全,就是瞎子都看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厲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簡小姐是您的人,要是我們知道就是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您的人。
您大人有大量,我們以後絕不敢再簡小姐。”黑貂大漢人長得像個黑鐵塔似的,卻心思玲瓏,趕表態。
厲霆琛似乎很滿意他的話,揮了揮手把五人打發走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把來時抬來的翡翠原石一起抬走了。
“這幾個家夥倒不是全無心眼兒,還知道抬個玉石來避人耳目。”展翼笑著說了一句。
“為什麽?”這句是林小雅問的,小姑娘剛剛嚇壞了,但恢複得也快。
“你當他們不怕警察追究嗎?
那個徐冬找人斷簡小姐的手指,如果警察追問起來,他們一定會說簡小姐雕壞了他們的玉石。
他們一氣之下衝傷人。
畢竟衝傷人和蓄意傷人在法院量刑的時候會差很多。”展翼似乎對這種事懂得不。
“你……真的是和尚?”簡白想起剛剛那個瘦猴的話,對展翼的份起了好奇。
展翼這樣的人,怎麽看也不可能是個清靜無為的和尚。
“你自己的事還沒解決明白,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見到簡白眼帶金星地看著展翼,厲霆琛一把把扯到邊。
“有什麽不明白的問我。”轉頭看向展翼,“你把這個小丫頭送回去,安一下。
那個徐冬你理一下,簡白剛開業事不要做得太絕。”
展翼又恢複了之前的那副笑臉,隻是不似每次這次看向厲霆琛的眼裏也帶著笑,“明白,我警告他一下,周圍的那些店鋪我也都打個招呼。
還有,我這個大燈泡把小燈泡帶走!”
說完很識趣地把林小雅一起帶了出去。
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店裏,一下隻剩下了厲霆琛和簡白。
“你說得沒錯,我不是做這行的料,害人害己,真不敢想要是你們沒及時趕到,事會變什麽樣。
要是小雅因為我了什麽傷害,我別說一手指頭,就是把我兩隻手都砍下來,也賠不起。”
簡白低著頭吶吶地說著,配上一灰土,蓬頭垢麵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小可憐。
“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短短二十天,海城幾乎沒人不知道古坊齋。
就是因為你做得太好,把周圍人的生意都搶跑了,才會遭人嫉恨。”
厲霆琛來之前準備好的嘲諷話,此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反倒開始安起簡白來。
“你之前勸過我的,是我太自負了。以為憑借一技之長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標。
可笑,是吧!”簡白抬眼看向厲霆琛,眼中沒有淚,還帶著笑,卻笑得讓人心疼。
男人心裏一堵,一抬手扣住的後腦勺,把按在自己口,“想哭就哭,在我麵前不用裝堅強。”
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在的頭頂輕吻了一下。
簡白抬起手想回抱回去,抬到一半頓住了,最後放了下來。
“白小姐的事查清了,與我無關對嗎?”的聲音清冷,不帶任何。
厲霆琛的手頓了一下,“嗯!”了一聲。“的確不是你。那個手機號的主人我也查到了,是你外公的舊人。
他在幫你對嗎?”
簡白沒作聲,算是默認了。
“所以你今天才會出手救我,如果你還對我存疑,是不是就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砍掉手指頭?”
這次換男人沒作聲。
“你剛剛一直在看著我對嗎?看著我被他們欺負,等到了最後關頭才出手救下我。
隻為了讓我長記,也為了表示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對的,對嗎?”
簡白的臉埋在男人的口,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可每一個字都敲進了厲霆琛的心裏。
他按著頭的手鬆開了。
“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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