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頁面彈回微信上。
看著黎晚洇安安靜靜的頭像,戰君宴眸微微暗了暗。
林毅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祁:【林毅,宴哥去哪了。】
祁斯曜過來后并未關注安城那邊的消息,而且戰君宴要在錦城過生日,他本沒想到他會回安城。
林毅悄悄往后看了一眼,回信息:【祁,六爺回安城了。】
祁:【安城?不是要在這邊過生日嗎?】
林毅:【是要在錦城過,但是安城那邊沒辦法不面,所以六爺一早上回去的,現在已經快到錦城了。】
祁:【行吧,到了給我說一聲。】
林毅:【好的,祁。】
“六爺,祁發消息問您去哪,我給他說了。”林毅朝后給戰君宴說了一聲。
戰君宴并未在意,低聲“嗯”了一聲。
林毅正要轉回頭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又開口道:“聽說祈那邊前兩天鬧了點事。”
戰君宴朝林毅看了過來。
見狀,林毅繼續,“之前祈通過ZL給祝氏轉了一筆錢,這事被家里人知道了,說是祁老爺子大發脾氣不同意祈和祝小姐的事。”
戰君宴眉眼往下了,薄輕啟,“現在什麼況?”
戰君宴邊的人,不管是祁斯曜還是季瑾川,不到要命了的事一般是不會給他說的。
林毅臉上有一慌一閃而過。
糟了,他沒去了解。
六爺最不喜聽這種沒有結果的事了。
林毅將子微微撤回了一些,他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給陳南發消息邊道:“應……應該是……”
看到給力的陳南回過來的消息,林毅立馬道:“祁的事已經解決了,祁老爺子沒再說不同意的事。”
“嗯。”
見男人沒有說什麼,林毅松了一口氣。
片刻后,他道:“說來也是,祝小姐家和祈家還是有差距的,祁又私下這般做事,祁老爺子會生氣得不同意也是正常的。”
戰君宴垂下的眼皮倏地又掀了起來。
“你說什麼?”
聲音冷冽,林毅被嚇了一跳。
難道是說祁的家事讓六爺不高興了?
“對……不起六爺,我……我沒有背后議論祁……”
“我問你剛剛說什麼!”戰君宴打斷了林毅的吞吞吐吐。
聲音比剛剛又冷了幾分,林毅只能豁出去一般地重復了剛剛的話。
說完后,他屏住呼吸等著一頓訓斥。
可是,沒有聲音。
林毅壯著膽子看向戰君宴,只見他垂著眼眸好像在想著什麼。
聽了林毅的話,戰君宴確實在思考一個問題:祁爺爺都能因為祝家的家室低不會同意阿曜的事,那他爺爺怎麼可能在知道MZ那樣的況下讓洇洇住家里照顧著,還讓做孫媳婦?
當初爺爺對于爸媽的離世可是那般的傷心絕,為什麼就能接洇洇呢?
想不通。
戰君宴的眉頭皺著,他腦子里快速回憶著從洇洇出現后的事。
好像從始至終他從未看到過爺爺對洇洇變過臉。
難道僅僅是因為洇洇的爺爺救過爺爺的命?
即便如此,對上爸媽的事,爺爺也應該對洇洇的態度一般的呀。
可是恰恰相反,爺爺很喜歡洇洇。
見他想了好久,林毅出聲問:“六爺,您在想什麼?”
狹長的眉又皺了皺,戰君宴看向林毅問:“那份調查報告呢?”
調查報告?
林毅腦子快速轉也沒想到最近有什麼調查報告,于是小聲地問了一句,“您說的什麼調查報告?”
“MZ那份。”
林毅怔了怔。
好好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六爺您忘了嗎?您當時直接燒掉了。”
戰君宴眸一沉。
見他臉有些不對,林毅有些犯迷糊。
思忖了片刻,戰君宴吩咐道:“去給我查一下一年前戰家有誰接過曹理事。”
曹理事?
林毅震驚了一下。
“六爺,您現在的份……”
林毅擔心的是:六爺已經不在軍區,去調查員這肯定是忌。
“讓人調查,我會給蕭老打招呼。”
林毅,“是。”
戰君宴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黑眸緩緩地落到了窗外。
落日的余暉已經沒剩多了。
洇洇,如果那件事有另外的結果,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這般痛苦了?
**
大車上。
看著窗外已是陌生的事,黎晚洇將視線收回。
那雙眸子紅得滴一般。
黎晚洇痛得已經麻木了,不敢去想兩個孩子哭的樣子,也不敢去想他。
呼~
深呼了一口氣,黎晚洇從包里拿了一張新的手機卡出來。
這張卡是剛剛到學校周邊花錢買來的,查不到的信息。
畢竟他和兩個孩子都還在這個地方,黎晚洇不打算走遠。
但是知道戰君宴會找,所以黎晚洇買了一張去E國的機票,并買了新的號碼。
這輛大車所開往的地方麗水鎮。
為土生土長的錦城人,黎晚洇對錦城還是比較了解的。
麗水鎮這個地方地錦城西南方向,距離錦城市區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
最主要的是,麗水鎮那里很偏僻,每天只有一趟大車。
此刻黎晚洇坐的就是回程的車。
了手機好一會兒,黎晚洇拿起了卡針準備把舊號碼取出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黎晚洇被嚇了一跳,手機沒拿穩落出去。
“小姑娘,小心一點。”鄰座的人給黎晚洇撿起了手機。
“謝……謝謝。”
黎晚洇接過手機,瞥到來電是個陌生號碼才松了一口氣。
按了掛斷,可是很快那個號碼又打過來了。
黎晚洇顰了顰眉,猜測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手機到現在都還沒接到過戰君宴或者其他人的來電,所以他們應該還沒發現走了。
這通陌生的電話應該不會是他找過來的。
鈴聲持續響著,在嘈雜的車里并不突兀。
但何秋見小姑娘一不,便提醒了一句,“小姑娘,你再不接電話就斷了。”
“抱歉。”
黎晚洇沒再想那麼多,直接按了接通,“喂,請問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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